從某種程度而,在王天縱不曾正式突破之前,李天瀾可以說是最了解天驕戰(zhàn)力的人。
他的劍意已經(jīng)處在最完美的狀態(tài),以劍意模擬劍氣,他完全可以想象得到天驕一劍是何等的強盛。
也正因為如此,面對即將突破的王天縱,他才會如此恐懼。
那種近乎窒息的壓力就如同遮蓋著整片天空的陰影,沒有光明,只有最深沉的幽暗與威嚴,這種狀態(tài)下的王天縱,一舉一動都讓他緊張至極。
李天瀾很早之前就知道輪回宮主有一劍。
那是輪回宮最強的底牌。
李天瀾也預估過這一劍的威力,得出的結(jié)論也很明確,這一劍的威力大致應該在巔峰無敵到半步無上之間,只有如此,才能讓整個黑暗世界忌憚。
可他沒想到自己還是低估了這一劍。
輪回宮主最強的底牌,竟是天驕一劍!
而且還是正處在巔峰狀態(tài)中的天驕。
這一劍的威力幾乎已經(jīng)超越了李天瀾想象的極限,無論這把散發(fā)著七彩光芒的虛無神兵是何等威力驚人,也不管天驕親自創(chuàng)造的劍陣是如何驚艷,輪回宮主出這一劍,必然會付出代價。
“這一劍不說王天縱如何,你自己肯定承受不??!”
李天瀾看著輪回宮主的眼睛,神色認真的開口道。
輪回宮主也在看著李天瀾。
她的眼神云淡風輕。
不知過了多久,她柔和的臉龐才綻放出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你關(guān)心我?”
“我說了,這一劍你承受不??!”
李天瀾不知為何突然變得極為煩躁,他說不清楚這種感覺如何而來,但那種近似于直覺的本能卻在不停的提醒著他絕對不能讓輪回宮主出這一劍,否則他很可能會后悔一輩子。
愈發(fā)清晰的直覺幾乎是在不停的咆哮,占據(jù)著李天瀾所有的意識,他的心臟瘋狂的跳動著,潛意識里的擔憂與惶恐一下子徹底翻涌出來,以至于讓他忘記了對輪回宮主的尊重。
“我承受不住,王天縱也承受不住。”
輪回宮主看著李天瀾,聲音柔和:“這一劍之后有很多種結(jié)果,最好的結(jié)果,我與王天縱同歸于盡,雙雙隕落。最壞的結(jié)果,我死,王天縱重傷,但即便是最壞,對你來說,也已經(jīng)很好了?!?
她的聲音平穩(wěn)而輕柔。
其實李天瀾想錯了。
對天驕有所了解的人不止是他,或者說,在這個誰都沒有見過天驕的時代,只有輪回宮主真正見過那種可以令天地變色的力量。
她或許不了解王天縱,但無所謂。
王天縱肯定能夠突破。
也無所謂。
因為無論如何,他都堅信一點,她接觸的天驕不可能強過突破后的王天縱。
但突破后的王天縱也不可能強過她所接觸過的真正天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