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劍!
不是北海王氏的天道劍。
而是屬于王圣霄自己的天道劍!
他同樣摸索到了自己的道路,盡管只是一個,但卻同樣打破了北海王氏的固有傳承。
那是最夢幻耀眼的光。
莊嚴(yán)浩瀚,無與倫比。
九幽絕地。
萬里星空。
天道劍!
教學(xué)樓崩塌的瞬間,三位年輕天驕最全力的一擊,最強的底牌同一時間爆發(fā)出來。
而目標(biāo),則是李天瀾。
拳風(fēng)一路浩蕩。
星光不停的亮起。
每一道星光,都是一道雷霆。
成千上萬道雷霆同時綻放。
而天道劍圣潔莊嚴(yán)的劍光也陡然擴散。
九幽絕地的偽域開始瘋狂扭曲。
沒有看上去驚人的破壞力。
也沒有龐大的聲勢。
一切都是悄無聲息。
但扭曲的九幽絕地卻愈發(fā)黑暗沉寂,絕對的寂靜中,那片偽域里有劍,亦有星光。
這是真正的域。
真正的無敵境領(lǐng)域。
三人最強一擊的聯(lián)手,終于沖破了驚雷境的最極限,直入無敵境,形成了最正宗的無敵之域!
李天瀾被無敵的領(lǐng)域包裹著。
他一動不動。
任由萬道星光落在他身上。
任由天道劍的鋒芒穿過他的胸膛。
任由九幽絕地扭曲擠壓著他的身體。
“砰!”
他的胳膊在狂亂的攻擊中徹底炸碎。
雙臂消失。
雙腿粉碎。
他整個人的身體都被最徹底的撕裂成了無數(shù)塊。
天空學(xué)院的三號看臺前,屬于北海王氏和昆侖城的勢力已經(jīng)開始歡呼。
王天縱睜開了眼,跟古行云對視一瞬。
兩人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一抹陰沉的殺機。
而兩人附近。
華亭盛世基金創(chuàng)始人韓東樓已經(jīng)掏出了手機,撥了個號碼。
“幫我擬定一份投資合同?!?
電話接通后,在一片歡呼聲中,他輕笑著開口道。
“好的韓總?!?
電話中,盛世基金的工作人員應(yīng)了一聲:“請問是哪方面的投資?金額是多少?”
“特戰(zhàn)系統(tǒng)的投資。金額”
韓東樓想了想:“一百億?!?
“這”
即便以盛世基金的規(guī)模,如此龐大的投資還是讓對面的工作人員一陣遲疑,不過她并沒有發(fā)表什么異議,只是小心翼翼道:“好的,韓總,是對哪個機構(gòu)的投資?”
韓東樓瞇起眼睛笑著給出了自己的答案:“東皇殿?!?
帝兵山。
帝王殿。
秦微白與夏至相對而坐,猶如兩尊最完美無暇的女神像,圣潔清冷,不可侵犯。
那疊資料擺在兩人中間的茶幾上。
帝王殿的大廳里架設(shè)著屏幕。
兩個某些方面很像卻又不完全相同的完美女子靜靜的看著屏幕。
屏幕里是同步直播的天空學(xué)院最終演習(xí)。
秦微白看著李天瀾的身體在那片真正的無敵領(lǐng)域中被完全撕裂成了粉末。
她的眼神燦爛而夢幻,嘴角輕輕揚起。
她在笑。
很多年來,她第一次笑的如此燦爛,如此開心。
那是一種毫不掩飾的張揚。
她笑出了聲,清脆的笑聲不斷的在帝王殿中回蕩著。
“很好笑嗎?”
夏至面無表情的看著秦微白,冷冷道。
“這是我看到的最好笑的事情,哈咯咯唔哈哈”
秦微白笑的彎下了腰。
夏至的眼神中閃過了一抹殺意。
但卻不是對秦微白。
秦微白似乎感受到了夏至的殺機。
她的笑聲停頓了下,微笑道:“嫉妒是原罪。你們都有罪。”
“你呢
?!”
夏至冷笑著逼視著秦微白的眼睛,鋒芒畢露。
“我?”
秦微白自嘲一笑:“我罪無可恕。”
星國聯(lián)邦城。
白宮。
近幾日來正在星國訪問的中洲總統(tǒng)李華成同樣也在看著這場演習(xí)。
他看到了三位年輕天驕竭盡全力的攻擊。
也看到了真正天驕的身體被徹底撕裂。
精神始終緊繃著的李華成總統(tǒng)嘴角泛出一絲笑意,整個人似乎也松了口氣。
“結(jié)束了。”
他轉(zhuǎn)過身,看著自己身旁一名穿著黑色西裝的中年男人,笑容清和。
中年男人點了點頭:“總統(tǒng),何時回國?”
“總要把手上的工作做完?!?
李華成笑了笑:“今晚吧。我們連夜回國?!?
南美。
印第安聯(lián)邦。
一座豪華的堪比總統(tǒng)府邸的奢華莊園內(nèi),明明有著無敵境實力卻以計謀文明黑暗世界的南美蔣氏二爺蔣千年同樣在看著這場最終演習(xí)。
在他身旁站著一名大概三十歲左右的青年。
青年緊緊盯著屏幕,眼神中一片凝重。
“我沒想到他會走到如今這一步?!?
蔣千年輕聲嘆息:“此人心志堅定,而且跟我南美蔣氏已經(jīng)結(jié)仇,你有沒有把握殺了他?”
蔣千年身邊的年輕青年沉默了一會,才緩緩搖了搖頭:“很難。但我會試試?!?
歐洲,
霧都。
古老而龐大的城堡建筑群里,一對在歐洲可謂翻云覆雨只手遮天的白人兄妹同樣也在看著中洲的最終演習(xí)。
男子的身材高大筆挺,相貌英俊,一絲不茍,一雙湛藍色的純凈眼眸除了深邃,就只剩下看起平和的智慧與安靜。
相比于男子,他身旁穿著金色長裙的女子卻無比的慵懶。
這是一個僅憑外觀強大的足以讓人不敢猜測她年紀(jì)的女人。
成熟,妖艷,魅惑,慵懶,但無形中卻又帶著一種攝人心魄的鋒利。
她看上去更像混血兒多一些,一頭黑發(fā),身材纖細,最迷人的,則是她的眼睛。
那是最純粹耀眼的金色瞳孔,不是淡金色,而是最純凈的金色,深邃而沉靜。
她趴在沙發(fā)上,靜靜的看著演習(xí)畫面,突然輕笑一聲道:“這就是輪回宮和林族支持的小家伙?天縱怕是要頭痛了,怪不得他前幾天聯(lián)系我,要找我借兇兵。不知道他是要對付這個小家伙,還是要對付林族和輪回宮,都不好惹呀?!?
她說的是字正腔圓的中文。
“你要借給她?”
她身邊的男子挑了挑眉,聲音溫和而從容。
“那個男人,我沒法拒絕呀?!?
女人咯咯笑了起來,不輕浮,卻妖嬈的無與倫比,她突然想到了什么:“我們和林族,是不是有很多合作?”
“我不干涉你的決定。你也不要想插手家族生意。生意就是生意,我和林族的合作很愉快?!?
男子笑著搖了搖頭。
“沒意思,我才懶得管你的生意。天縱也沒要求我做什么。”
女人撇了撇紅潤的小嘴。
“你和天縱”
男子略微遲疑,最終還是開口道:“很多年沒什么聯(lián)系了吧?還是放不下?”
“為什么要放下?”
女人淡淡問道。
男人輕輕嘆息,搖了搖頭:“你沒機會的。天縱所有的心思都在夏至身上,當(dāng)年你就應(yīng)該知道會是這個結(jié)局,你哪里有什么機會?”
女人皺了皺眉:“夏至也”
“那你也沒有機會。”
男人語氣肯定。
女人猛地坐起來,有些惱怒的尖叫道:“威廉,你管的太多了!”
她憤怒起來不丑陋也不甜美,只有一種讓人心生恐懼的威嚴(yán)。
“我是你哥哥。”
威廉聳了聳肩:“王天縱也是。”
“你是我哥哥沒錯?!?
女人笑了起來:“但是天縱我們爺爺?shù)臓敔數(shù)臓敔數(shù)臓敔數(shù)母赣H和天縱的祖輩是兄弟,關(guān)系遠到這一步,他可不是我哥哥。我想讓他做我的男人。”
威廉一臉迷茫。
那一串繞口令的爺爺代表的是足夠遠的血緣關(guān)系,但卻也讓他一臉懵逼。
“我的中文不太好?!?
威廉苦笑起來。
“好吧。”
女人聳了聳肩:“我的意思是,我的事情跟你無關(guān)。”
威廉吹了聲口哨:“那你就把兇兵借給他好了,或者你親自過去幫他?!?
“兇兵已經(jīng)在路上了,至于我我有屬于自己的事情?!?
女人搖了搖頭:“中午陪我吃飯?!?
“我中午有客人?!?
威廉有些為難的看了看手表。
“嗯?”
女人挑了挑眉。
“要和女王共進午餐。”
威廉一臉無奈。
女王。
在大部分英格蘭人的認知中的女王,自然只有一位。
“我也是女王好不好?”
女人沒好氣道。
威廉哈哈一笑,沒有多說。
女人穿上了高跟鞋,直接轉(zhuǎn)身:“走了。”
威廉隨意的擺了擺手,沒有起身相送,只是看著妹妹離開的背影。
他沒有說謊,中午他確實要跟英格蘭的女王共進午餐。
但他的妹妹同樣也沒有說謊。
她確實也是女王。
一位是英格蘭女王。
而她,則是整個歐洲的女王。
歐洲超級黑暗勢力陰影王座的陰影女王。
艾琳·金瞳·王·羅斯柴爾德大公爵!
威廉想著那把即將到達北海王氏的兇兵,眼神重新放在了屏幕中的演習(xí)上。
接下來注定是一幅有人想要看到,但有些人卻并不像看到的畫面。
他想到了那位中洲劍皇,突然覺得有些滑稽。
全世界都各個角落都有人在關(guān)注中洲的演習(xí),關(guān)注著李天瀾。
王圣霄古寒山和江上雨也在看著李天瀾。
真正的無敵領(lǐng)域不斷扭曲。
李天瀾的身體被撕裂成了一片一片。
最強一擊之后,三人的氣息不斷衰弱。
可控制著九幽絕地撕裂了李天瀾的古寒山卻在笑。
他笑的無比的瘋狂得意。
這個自從出現(xiàn)就始終壓在自己心口的宿敵死了。
中洲今后沒有李氏。
只有昆侖城。
他如何能不笑?
張狂的笑聲越來越高昂尖銳,古寒山臉色扭曲,笑的不加掩飾。
江上雨沉默。
王圣霄沉默著。
他靜靜的看著李天瀾的身體在視線中被一點點的撕裂,內(nèi)心突然有些惆悵迷茫。
“呲”
一道細微的聲響突然落在了王圣霄的耳朵里。
王圣霄楞了一下。
“呲”
那聲音繼續(xù)響起,在古寒山狂妄的笑聲中,無比的清晰。
那就像是有人用手輕輕撕開了一張紙,或者撕碎了一片沒有水分的落葉,輕柔,卻殘酷。
李天瀾的身體在領(lǐng)域里繼續(xù)粉碎。
可王圣霄卻猛然抬起頭,死死的盯著粉碎中的李天瀾。
古寒山的笑聲也消失了。
江上雨也抬起了頭。
三人的視線中,李天瀾的身體粉碎的越來越快。
但他卻依舊平靜沉默。
這種粉碎之下,他沒有痛苦,沒有聲音,也沒有
沒有血跡。
沒有血跡?!
臉色巨變的古寒山下意識的向前踏出了一步。
“啪”
細微的聲音中,李天瀾的身體徹底消失。
不是完全粉碎的消失。
而是突兀的消失在所有人的視線里。
領(lǐng)域已經(jīng)完全消散。
陽光重新照耀下來。
王圣霄死死盯著李天瀾曾經(jīng)站著的地方。
那里沒有血跡,沒有尸體。
陽光下,只有一片仍舊帶著綠意但卻被抽空了所有水分的飄葉輕飄飄的飄零下來。
樹葉帶著一絲微弱的可以忽略不計的劍意,飄的讓人絕望。
三位年輕天驕一時間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內(nèi)心也無比的冰冷。
他們不說話。
但卻有人開口了。
那么寧靜,那么淡然。
“三位?!?
那道聲音輕輕的在他們身后響起,悠然而寧靜:“玩的開心嗎?”
“砰!”
伴隨著這道聲音的,是一聲無比渾厚巨大的心跳聲。
中洲的三位年輕天驕不敢置信的回過頭。
視線不遠處的一顆樹木上。
李天瀾靜靜的站在那,手中提著一根樹枝。
他的眼神沒有瘋狂,只有寧靜。
他的衣衫整潔而嶄新,干凈的像是根本沒有動過。
毫發(fā)無損!
王圣霄張了張嘴,一口鮮血涌出了喉嚨,嗆的他咳嗽起來。
李天瀾沒有去看他們,只是抬頭靜靜望著高空。
三號看臺上,一片死寂中,大屏幕上倒映著李天瀾的臉。
王天縱和古行云沉默的盯著那張臉。
李天瀾似乎也正在看著他們。
陽光灑落下來,溫暖熾熱,明媚清晰。
那是李天瀾眼中的天空,晴空萬里,但卻仍有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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