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李天瀾不可能加入北海王氏。
終歸是北海王氏當年辜負了李氏。
他們當年的袖手旁觀,對于李氏而,就是背叛。
加入北海王氏?李氏今后如何自處?或許根本就不會有李氏了,沒有李氏,他和北海王氏自然也就沒有了矛盾。
李天瀾深深呼吸。
或許當年的那種辜負可以被包括他在內(nèi)的所有人理解,但李氏和北海王氏,現(xiàn)在終究是道不同。
道不同,不相為謀。
“不會?!?
李天瀾終于開口,簡短而堅定。
這是李氏和北海王氏不可調(diào)和的心結(jié),他有不肯妥協(xié)的理由,盡管他清楚不妥協(xié)會失去什么。
他的腳步繼續(xù)向前。
王月瞳卻站在了原地。
李天瀾轉(zhuǎn)過身看著她。
王月瞳跟他對視著,良久,她才伸出手,緊緊的抱住李天瀾的腰,整個人幾乎貼在他身上。
“師兄”
王月瞳的聲音顫抖著,像是夢囈:“要了我吧。今晚就要了我。我今晚隨你,在這里,還是回房間,又或者去水里還是樓頂,都可以。你是我第一個喜歡上的男人,我不想給自己留下遺憾,要了我吧。”
李天瀾的身體僵硬。
王月瞳的嬌軀在他懷中顫抖著,他幾乎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對方身上的溫柔與火熱。
得不到你的未來,就要一個擁有過的曾經(jīng)。
不求天長地久,只求曾經(jīng)擁有大致就是這個意思。
只不過
李天瀾嘴角勾起一絲苦笑。
他看著王月瞳,輕聲說道:“沒意義的?!?
無論得到還是得不到,都沒有意義。
因為最終都是會遺憾。
遺憾不在于是不是得到,而是在于立場。
相對的立場只會產(chǎn)生恩怨,產(chǎn)生仇恨,哪怕曾經(jīng)愛過。
王月瞳在李天瀾懷里拼命搖著頭,她的手越抱越緊。
“我不管?!?
她的哭聲不甘而委屈。
“陪我走走吧,今夜風景很美?!?
李天瀾輕聲道。
不站在武道的最高點看世界,中秋的前夜確實很美。
就算是虛無也很美。
“我們回去?!?
王月瞳在李天瀾懷里抬起頭,看著他的眼睛,堅持道:“回房間,師兄不喜歡我嗎?我不信你不想要我?!?
“我想要?!?
李天瀾的腳步執(zhí)著的走向前方,平淡道:“但我更想讓你今后不要那么恨我?!?
王月瞳咬著紅唇,雙手緊緊抱著李天瀾的胳膊。
兩人在夜色中慢慢向前。
逐漸接近了大門口。
“師兄”
王月瞳幽幽的聲音響起:“今后如果你真的變得強大到可以無視一切的時候,你會不會來找我?”
李天瀾靜靜的看了一眼王月瞳。
他很想告訴她,這個世界上,沒有人可以強大到無視一切,他不行,王天縱不行,哪怕北海王氏的先祖和他們李氏的祖師當年也不行。
因為無視一切,那不是強大。
王月瞳的眼神很柔弱,但卻很堅定。
李天瀾瞇起了眼睛,他深深呼吸,轉(zhuǎn)過頭,冷漠道:“不會?!?
兩人逐漸接近門口。
王月瞳拽著李天瀾的胳膊,勉強笑了笑:“真是個狠心的男人?!?
李天瀾沒有說話。
視線中是那一胖一瘦的兩個高端保安在值班。
而門外,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了門口。
車上下來了兩個男人。
李天瀾瞇起眼睛。
這一刻,他終于知道王月瞳今日為什么會這么反常。
王月瞳也看到了門外的兩個男人,她的俏臉一下子變得蒼白,甚至再也無力抓住李天瀾的手臂。
門內(nèi)門外,雙方都發(fā)現(xiàn)了彼此。
兩個男人,李天瀾只認識一個,但一個就已經(jīng)足夠。
因為那是王天縱。
幾十米的距離,四個人相互對視。
李天瀾輕輕嘆息,他松開了王月瞳,語氣淡漠:“去吧?!?
王月瞳死死咬著嘴唇,淚流滿面的搖著頭。
她很清楚這一去意味著什么。
這看起來僅僅是幾十米的距離。
可這個距離,叫離別。
也是敵我。
她怎么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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