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虞青煙的身影似是在不斷加快速度,她的影子變得越來越模糊,最終消失在夜雨深處。
但她的卻依然在前進。
大雨將還不曾進入燃火境的她淋的通透,可她的眼神卻始終清澈明亮,一直以最快的速度,極為明確的向著山地的另一側(cè)前行。
前進。
轉(zhuǎn)折。
迂回。
暴雨越來越大,整個山地內(nèi)只剩下虞青煙一個人在默默的走著,耐心而執(zhí)著。
雨幕,她以最快的速度足足穿行了將七八公里,在確定了沒有人跟蹤后,她的身影一轉(zhuǎn),輕巧的踏了山區(qū)另一側(cè)的公路。
然后回返。
道路濕滑而筆直的通向前方。
道路兩側(cè)是山地,在向前不到一公里,則是一個路口。
從路口左轉(zhuǎn)前行五百米,應(yīng)該會看到一個小巧而古老的路碑。
虞青煙默默的計算著前行。
夜雨之下,她的身影孤獨而茫然,像是一只走失了的精靈。
一切都跟她掌握的資料一致。
從路口左轉(zhuǎn),這條路最終會通往戰(zhàn)場之外,她所尋找的那塊路碑安靜的立在路邊,孤零零的,毫不起眼。
虞青煙默默站在路碑前,伸手摸著濕漉漉的石碑,猶豫良久,纖細的手掌才微微用力,似乎想要將這塊石碑拔起來。
“咳”
一道輕咳在背后響起,清晰的穿過了雨幕。
虞青煙猶如受了驚的兔子一樣,猛然轉(zhuǎn)身,看著后方。
一名看去三十歲左右的女子出現(xiàn)在了虞青煙身后。
紅色的緊身褲,紅色的女式襯衫,紅色的高跟鞋。
暴雨之下,女人猶如一團在雨幕高傲燃燒著的烈火。
高傲。
這是她身最明顯的標簽。
虞青煙眼神慌亂,但卻勇敢的跟面前的紅衣女對視著,計劃本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這一幕,現(xiàn)在這一切讓她有些茫然。
“你在猶豫什么呢?”
紅衣女眼神嘲弄道,她的臉龐極美,跟她極為驕傲的氣質(zhì)融合在一起,讓她看去頓時多了一絲讓人瘋狂的野性與艷麗。
“這本來是屬于我們的東西,殿下給你爺爺面子,才暫時把它放在他那讓他保管,現(xiàn)在你有什么好猶豫的?”
紅衣女語氣清淡的開口道,她的身高跟虞青煙差不多,可站在一起,卻帶著一種明顯的居高臨下的味道。
“那那是因為沒有人會我爺爺做的更好,所以你才會選擇我們,僅此而已?!?
虞青煙鼓起勇氣看著面前的紅衣女說道。
“那又如何?”
紅衣女語氣冷漠,她朝著虞青煙伸出手:“拿來?!?
虞青煙猶豫了一陣,終于開始伸手摸了摸口袋,從口袋拿出了一個晶瑩剔透的小瓶子。
這瓶子當(dāng)真極小,但卻光華璀璨,通體都是由最等的水晶鑄造,兩滴瑰麗的難以喻的火紅色液體裝在瓶子里面,光澤反射,附近一小片的夜幕都被反射成了一片火紅。
紅衣女接過瓶子,小心翼翼的收起來。
她看了看虞青煙,冷冷道:“今天我們本來不應(yīng)該見面的,但你猶豫的時間太久了,回去轉(zhuǎn)告你爺爺,不屬于他的東西,最好讓他安分保管是,敢打別的主意”
她沒有說下去,但卻留下了一聲意味深長的冷笑。
虞青煙咬著嘴唇?jīng)]有說話。
女人深深看了她一眼,轉(zhuǎn)身重新走入雨幕。
雙方的見面極為倉促,像是交易,又像是一種很難讓人理解的默契。
無論是紅衣女還是虞青煙,她們都清楚瓶子里裝的是什么。
那是黑暗世界的至熱之毒,代號朱雀血。
紅衣女同樣知道虞青煙的名字,來歷,以及所有背景。
可虞青煙卻不知道紅衣女的代號叫鳳凰。
在某個即將出世的神秘勢力,地位不亞于破曉和黎明多少的鳳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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