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圣霄看了父親一眼,又看了看這位叔叔,腦海下意識的做了個較。
父親是極致的平靜,他只是安安靜靜的站著,看似普通,但細(xì)看之下卻猶如天地滄海,有種壯闊而浩瀚的聲勢。
而眼前這位叔叔,悠閑灑脫,一舉一動都透著一種真正自然的感覺,那是真正的隨心所欲,仿佛他做什么事情,都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
王圣霄笑容謙和,眼神卻若有所思,聽二叔說,眼前這位叔叔如果也能算是黑暗世界人的話,在李狂徒叛國之后,對方應(yīng)該是唯一一個可以跟自己的父親分庭抗禮的人物了。
他下意識的搖了搖頭。
這算不算是真人不露相?
“多年不見,我下山來接你是禮數(shù)。怎么也不能讓朋友挑理不是?”
王天縱向前一步,跟年男子握手,看著身后的勞斯萊斯直接離開,他微微皺眉,玩笑道:“楓亭,你不是說帶著初雪一起來的嗎?人呢?怎么,還怕我這個做伯伯的強(qiáng)行拐了她做兒媳婦不成?”
“那丫頭啊”
叫楓亭的瀟灑男人搖了搖頭:“不用管她,她一會怕是會自己過來,說沒去過北海大學(xué),想去轉(zhuǎn)轉(zhuǎn),隨他去吧,反正她認(rèn)路。”
王天縱點了點頭,隨口笑道:“怎么突然想起來北海了?”
楓亭搖了搖頭,無奈道:“我本來是在原行省的,前兩天在洛京機(jī)場遇見了老神棍,說我應(yīng)該來北海走一趟,神神秘秘的,我是沒當(dāng)回事,初雪那丫頭卻當(dāng)真了,死纏著要我過來,這不剛下飛機(jī)跑到圣州尋找機(jī)緣去了?那老和尚慈眉善目的,應(yīng)該沒啥壞心思,我閑人一個,也聽之任之了?!?
王天縱隨意的點了點頭,也沒多想,平淡道:“圣霄,不認(rèn)識你楓亭叔叔了?”
王圣霄還在思考著自己父親跟楓亭叔叔誰強(qiáng)誰弱的問題,聽到父親的話,猛然回神,啊啊了兩聲,這才恭敬而謙和的笑道:“楓亭叔,好久不見了?!?
“心不在焉?!?
王天縱微微皺眉,笑道:“這小子剛才還問我咱們兩個誰強(qiáng)誰弱來著,估計是看見你走神了。”
楓亭哈哈大笑,笑聲爽朗,從他的笑聲里,王圣霄聽不出半點的爭強(qiáng)好勝,只有一種純粹的自由和灑脫的味道。
“我可干不過你爸,他是見人砍,我不打架的,這些年沒人惹我,我甚至都不會握劍了,打不過打不過?!?
他擺著手,一臉無所謂的笑道。
王圣霄微微苦笑,咳嗽了一聲,竟然不知道該說什么。
“咦?你小子怎么回事,傷勢很重啊?!?
楓亭看了一眼王圣霄,似乎有些詫異。
王天縱面色一沉,冷哼道:“別理他,整天知道闖禍,楓亭,我們走走?!?
楓亭笑瞇瞇的點了點頭,拉著箱子走在王天縱身邊,一起山。
“多年來,你我一直沒什么聯(lián)系,我以為你還在為當(dāng)年之事怪我,這次要沒那個老神棍,你怕是也不會來北海吧?”
王天縱走在山間的道路,語氣感慨的開口道。
“當(dāng)年之事”
楓亭沉吟了下,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王天縱眼神微微瞇起,輕輕嘆息,只是看老朋友這種態(tài)度,他已經(jīng)清楚,對于當(dāng)年之事,他內(nèi)心仍然是有芥蒂。
“算是神榜第一,也不是想做什么做什么的。我首先是北海王氏的族長,其次才是王天縱。”
王天縱輕輕開口,看著依舊沉默的楓亭,他自嘲一笑:“算了,你剛來,不說這些,我先安排地方給你休息?!?
“不急。”
楓亭搖了搖頭,笑道:“先去梟雄臺?!?
梟雄臺!
如果說帝兵山時整個北海行省的禁地,那么位于帝兵山最高處的梟雄臺便是整個帝兵山的禁地。
除了王天縱之外,整個北海王氏能夠隨時邁入梟雄臺的不超過五個人。
而北海王氏之外,楓亭也算一個,甚至是唯一一個。
王天縱默默點頭,剛想說話,整個人霍然抬頭望向山頂。
楓亭幾乎是同一時間抬頭,眼神微微瞇起。
帝兵山。
滾滾雷鳴轟然而起,整片天穹剎那間風(fēng)起云涌。
戰(zhàn)意和殺意同一時間沖天而起。
一種仿若直入九天直入云霄的氣勢一瞬間彌漫整個山頂,帶著極致的凌厲和鋒銳。
有劍意灑滿山頂,層層疊疊。
一道清越的女聲響起,在整個帝兵山回蕩,余音無窮,猶如鳳舞九天!
“本宮輪回。求見劍皇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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