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李光明聽到蘇九的詢問,結(jié)合剛才蘇九進門時那不易察覺的皺眉,以及他此刻的表情,心里猛地咯噔一下。
他雖然不懂風水,但他之前在蘇家,可是聽說過諸多的事情,也知道蘇九的本事。
蘇九不會無緣無故問這種問題。
他立刻想到了什么,忍不住插嘴問道:“小九,你是不是……看這房子有什么問題?”
蘇九沒有直接回答大舅,只是對著他輕輕點了點頭。
李文強看著他們兩人打啞謎,表情更加困惑了:“光明,小九,你們說什么呢?這房子有什么問題嗎?我住著挺好的啊?”
他臉上帶著明顯的茫然和不解,顯然對蘇九的突然發(fā)問以及大舅的反應(yīng)摸不著頭腦。
但蘇九剛才的那個點頭,卻讓李光明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
他知道,蘇九既然這么說了,這棟別墅恐怕真的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蘇九沉默了兩秒后,端著茶杯的手頓了頓,抬眼看向李文強,語氣依舊平靜無波:“李老板的頭發(fā),應(yīng)該是三四年前白的吧?”
這話一出,李文強微微一愣。
他的滿頭白發(fā)確實是這幾年才出現(xiàn)的,具體時間他也記不太清楚了,但三四年這個時間點,似乎……好像是差不多。
這并不是什么秘密,認識他的人都知道他這幾年頭發(fā)全白了,所以他只是有些奇怪蘇九為什么會突然問這個。
“嗯,大概是那個時候吧?!崩钗膹婞c了點頭,臉上帶著一絲不解。
然而,蘇九接下來的話,卻像是平地驚雷,瞬間擊中了李文強的心神。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令夫人,也是那個時候和您離婚的吧?!碧K九的目光落在李文強的白發(fā)上,語氣仿佛在陳述一個再尋常不過的事實。
這一次,李文強臉上的不解瞬間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極度的震驚。
他猛地從椅子上直起身子,身體微微前傾,眼睛瞪得老大,死死地盯著蘇九,仿佛第一次認識眼前這個年輕人。
他離婚的事情,根本就沒有對外說出去!
他和妻子雖然辦理了離婚手續(xù),但為了孩子,也為了公司的穩(wěn)定,他們選擇了“離婚不離家”的方式,對外依然是夫妻。
而且,當初辦理離婚手續(xù)的時候,他更是親自托了關(guān)系,秘密辦理的,知道內(nèi)情的人屈指可數(shù),都是他最信任的幾個人。
眼前這個年輕人,他是頭一次見面,怎么可能知道這么隱秘的事情?
“你……你怎么知道的?”李文強喉嚨有些發(fā)干,聲音帶著難以置信的顫抖。
旁邊的李光明也嚇了一跳。
他只知道老板這幾年頭發(fā)全白了,但從來沒聽說過老板離婚的事情!
而且看起來,這還是個天大的秘密!
他震驚地看向蘇九,又看看李文強,完全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
他雖然知道蘇九有本事,但這種私密的事情,怎么會知道?
蘇九沒有去理會李文強和李光明臉上的震驚,他放下茶杯,施施然站起身來。
他沒有再說話,而是緩步在寬敞的別墅大廳中走動起來。
他的目光在大廳的每一個角落停留,仿佛在丈量著什么。
李文強和李光明大氣也不敢出,就這么看著蘇九。
李文強的心臟狂跳,蘇九剛才的話,已經(jīng)徹底擊潰了他表面上的平靜。
他此刻已經(jīng)完全相信,眼前這個年輕人,絕非尋常。
蘇九走到大廳一側(cè),那里擺放著一座頗具規(guī)模的假山流水景觀。
假山嶙峋,流水潺潺,匯聚到假山下的一個小水池中,水池里養(yǎng)著幾條顏色艷麗的金魚。
這個景觀在大廳中顯得生機勃勃,是很多富豪家中都喜歡擺放的招財風水擺件。
蘇九停在了假山前,目光落在水池里的金魚身上。
他沒有伸手觸碰,只是靜靜地看了幾秒鐘。
然后,他再次開口,聲音不大,但在寂靜的大廳里卻顯得格外清晰:“這里面的魚,活不過半年,對吧?!?
這話一出,李文強心中剛剛平復(fù)一些的震驚再次爆發(fā)。
他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身體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