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旁邊不遠處的兩個警察,拉扯著警戒線,看著蘇九在那邊又是擺壇又是燒香,又是畫符又是念咒,感覺就像是在看一場電影,充滿了不真實感。
年輕的那個警察小聲地跟王隊嘀咕著:“王隊,這……這有用嗎?現(xiàn)在都什么年代了,科學社會了,還搞這些封建迷信?”
王隊當即瞪了他一眼,壓低聲音呵斥道:“封建迷信?那剛才那股子陰氣,那股子哀嚎,你告訴我那是科學能解釋的?”
“你小子是沒見過世面!之前的一幕你沒有看?有沒有用,等下看著就知道了!現(xiàn)在有太多事情,是無法用科學來解釋的,我們作為警察,要相信事實,也要保持敬畏?!?
王隊沒有再多說什么,他入行三十多年,見識過太多無法用常理解釋的事情,對蘇九的這些手段,雖然不完全理解,但心里卻多了一份期待和信任。
而這邊,蘇九已經(jīng)完全沉浸在作法之中。
他的額頭滲出了細密的汗珠,體內(nèi)之氣如同潮水般涌出,灌注到整個玄武白虎破煞局之中。
隨著氣的催動,基坑邊緣的老烏龜動了。
它緩緩地抬起頭,那雙渾濁的眼睛竟然閃爍出幽幽的光芒,一股古老而磅礴的氣息從它體內(nèi)散發(fā)出來,與地下的地脈力量產(chǎn)生了共鳴。
它龐大的身軀微微下沉,仿佛與大地融為一體,形成了一股強大的鎮(zhèn)壓之力,將基坑中試圖爆發(fā)的陰煞之氣死死地壓制住。
與此同時,基坑底部的兩尊石獅子也像是活過來了一般,雖然沒有移動,但它們身上斑駁的石皮下,仿佛有某種力量在涌動。
一股凌厲而剛猛的氣息從它們身上散發(fā)出來,如同兩頭蓄勢待發(fā)的猛虎,鎮(zhèn)守在基坑的兩側(cè),時刻準備著撲向任何膽敢冒頭的邪祟。
玄武鎮(zhèn)守,白虎破煞!
整個基坑區(qū)域的氣場發(fā)生了巨大的變化。
原本充斥著陰冷、壓抑、腥臭的空氣,在玄武白虎破煞局啟動后,開始被一股既沉穩(wěn)又凌厲的力量所清洗。
雖然那股陰煞之氣仍在向外彌漫,但在陣法的作用下,它們被約束在一定的范圍內(nèi),并且被引導向了祭壇上的那枚銅鏡。
銅鏡在接觸到這股陰煞之氣后,鏡面竟然開始泛起淡淡的黑色光暈,并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將那些彌漫過來的陰煞之氣吸收進去。
銅鏡的表面變得越來越深邃,仿佛連接著一個無底的深淵。
蘇九緊盯著銅鏡,他知道,這枚銅鏡正在經(jīng)歷一個被煉化的過程。
它吸收的陰煞之氣越多,本身蘊含的力量就會越強大,最終才能蛻變成一件真正的風水法器。
這個過程需要他精妙地控制念力,引導陰氣進入銅鏡,同時阻止陰氣反噬。
基坑下方,那股邪惡的力量似乎感受到了威脅,開始劇烈地躁動起來。
一股更加強大、更加冰冷、更加充滿惡意的陰氣如同火山爆發(fā)般向上涌動,試圖沖破玄武白虎破煞局的壓制。
“嗬嗬……”
低沉而沙啞的聲音從基坑深處傳來,像是什么東西在地下摩擦,又像是某種古老的生物發(fā)出的嘶吼。
這聲音不同于之前的凄厲哀嚎,它充滿了陰狠和怨毒,仿佛要將世間一切生靈都拉入無邊的黑暗。
基坑內(nèi)的泥土開始松動,甚至有細小的石子從坑壁上滾落下來。
一股股黑色的煙氣夾雜著腥臭的泥土,從基坑底部冒出,讓周圍的溫度驟然下降。
蘇九臉色凝重,他知道,那地下的陰邪之物正在反抗。
這玩意兒比他想象的還要強大,而且似乎具備一定的意識。
他加大了念力的輸出,口中的咒語念誦得更快更急。
祭壇上的燭火瘋狂地跳動,香爐中的青煙扭曲盤旋,仿佛要凝結(jié)成實質(zhì)。
老烏龜發(fā)出一聲低沉的嘶啞聲,龐大的身軀再次下沉了一寸,堅守著玄武的方位,將地下的力量死死鎖住。
兩尊石獅子的眼眶中,竟然隱隱泛起一絲紅光,一股磅礴的陽剛之氣從它們身上爆發(fā)出來,與那股邪惡的陰氣針鋒相對,互不相讓。
玄武白虎破煞局正式與地下的陰邪之物展開了較量。
空氣中充滿了兩種極端力量碰撞產(chǎn)生的無形波動,讓遠處警戒線外的警察和工人們感到一陣陣心悸。&lt-->>;br>他們雖然看不見那些玄妙的力量流轉(zhuǎn),但那種深入骨髓的寒意和壓抑感,卻讓他們真切地感受到了危險的存在。
年輕警察的臉色變得蒼白,他緊緊地抓著警戒線,再也不敢小看蘇九的這些手段。
剛才那股從地底傳來的聲音,讓他汗毛倒豎,仿佛有某種可怕的東西就要從地下爬出來。
王隊同樣臉色凝重,他緊盯著蘇九的身影,又看了看那冒著黑氣的基坑,右手不自覺地摸向腰間的配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