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蘇家堪輿一脈的傳人,有些責(zé)任,是天生就需要他去承擔(dān)的。
“好吧,你不愿意說就算了,真羨慕你這種人?!标惤茉伊诉谱?,“不像我,就是個混吃等死的富二代?!?
蘇九聽著陳杰的凡爾賽,笑了笑,沒有再過多解釋。
蘇家的事情,涉及風(fēng)水堪輿界的隱秘,非三兩語能夠說清。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風(fēng)水師這個行當(dāng),同樣有著自己的圈子和恩怨情仇。
他這次回去,就是要去解決一件蘇家祖上早年應(yīng)承下來,卻因故拖延至今的棘手之事。
這件事,關(guān)乎蘇家的聲譽,也關(guān)乎他作為蘇家傳人必須肩負(fù)的使命。
車輛很快便抵達(dá)了蘇九租住的小區(qū)樓下。
“謝了,改天請你吃飯。”蘇九解開安全帶。
“客氣啥,咱倆誰跟誰??!”陳杰咧嘴一笑:“有事隨時電話聯(lián)系,在江城這一畝三分地,哥們我還是有點人脈的。”
蘇九點點頭,推開車門下了車。
回到自己的出租屋,蘇九簡單洗漱了一下,便開始收拾行囊。
他已經(jīng)決定,明天一早就動身回老家。
一些常用的衣物,幾本重要的典籍,還有一些繪制符箓、布置法陣所需的工具,都被他一一整理妥當(dāng)。
最后,他從背包里取出了那面從王建成家中帶回來的古老銅鏡。
燈光下,銅鏡散發(fā)著幽冷的光澤,鏡面似乎比之前在王家時更加晦暗了幾分,仿佛一個擇人而噬的深淵。
蘇九伸出手指,輕輕撫過鏡背那猙獰的獸首和繁復(fù)的云雷紋,指尖傳來一陣冰涼刺骨的觸感,隱隱還有一絲微弱的吸力,似乎想將他的神魂也吸進(jìn)去。
蘇九眼神一凝,指尖青芒微閃,那股吸力頓時消散。
“好家伙,果然是兇煞之物?!碧K九低聲自語。
這面銅鏡,積年累月吸收了大量的死氣和怨念,對于普通人而,是催命的符咒,沾之即死,觸之即傷。
但對于精通風(fēng)水秘術(shù)的他來說,這卻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寶貝。
死氣,亦是陰氣的一種極致體現(xiàn)。
風(fēng)水之道,講究陰陽調(diào)和,五行生克。
有些特殊的風(fēng)水大陣,或者一些威力強大的法器煉制,恰恰需要這種極陰極煞的材料作為引子或核心。
比如“聚陰煉煞陣”,或者用來反制一些同樣邪異的煞局,這面銅鏡都能派上大用場。
更重要的是,這銅鏡本身材質(zhì)非凡,乃是古代青銅,歷經(jīng)千年歲月洗禮,本身就具備了一定的靈性基礎(chǔ)。
若是能將其中的怨念死氣化解、煉化,再輔以秘法重新祭煉,說不定能成就一件威力不俗的護(hù)身或攻伐法器。
蘇九將銅鏡小心翼翼地用一塊黃布包裹起來,貼身藏好。
這東西,比任何金銀珠寶都要來得珍貴,屬于有錢都買不到的好東西。
夜色漸深,蘇九躺在床上,腦海中卻在不斷盤算著。
這次回鄉(xiāng),除了要處理那件家族的宿諾之外,或許還要抽空去一趟蘇家祖地。
按照族譜記載,如果沒有記錯的話,祖上曾出過一位道法通玄的奇人,留下過不少珍貴的堪輿心得和風(fēng)水法器,只是隨著歲月流逝,很多東西都已失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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