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不僅專業(yè)天賦高,還懂這些“旁門左道”,日后若遇到一些考古現(xiàn)場的疑難雜癥,說不定能有奇效!
當(dāng)然,眼下最重要的,還是救治妻子。
“蘇九,那……那紅麗她,她要緊嗎?你,你可有辦法?”王建成聲音有些干澀,語氣中帶著擔(dān)憂。
蘇九點了點頭,神色平靜:“王老師不必過于擔(dān)心。先將師母抬到臥室床上,讓她平躺下來?!?
“好好好!”王建成如蒙大赦,連忙和陳杰一起,小心翼翼地將劉紅麗抬進(jìn)了主臥室。
主臥室布置得溫馨雅致,典型的中年夫妻風(fēng)格。
但蘇九一踏入房間,眉頭便蹙得更緊了。
一股若有似無的陰寒死氣,如同跗骨之蛆,盤踞在臥室內(nèi),雖然不甚濃烈,卻帶著一種令人極不舒服的粘滯感。
問題,果然出在這臥室之中!
蘇九并沒有立刻動手施救,而是在臥室內(nèi)緩緩踱步,仔細(xì)審視著房間內(nèi)的每一處角落,每一件擺設(shè)。
他步伐不大,卻沉穩(wěn)有力,仿佛在丈量著什么,又像是在感應(yīng)著什么。
陳杰在一旁看得心焦,忍不住催促道:“蘇九,你這轉(zhuǎn)悠啥呢?到底行不行?。坎恍性蹅冞€是趕緊送醫(yī)院吧,別耽誤了!”
他雖然平時嘻嘻哈哈,但此刻見師母臉色蒼白如紙,也是真心著急。
“閉嘴!”王建成低聲喝止了陳杰。
他雖然不懂蘇九在做什么,但看他那副凝神專注的模樣,便知必有緣由。
考古之人,最重觀察與耐心,這一點,他還是明白的。
…………
蘇九充耳不聞,目光最終落在了臥室梳妝臺上。
那里,靜靜地擺放著一枚巴掌大小的古舊銅鏡。
那銅鏡造型古樸,鏡面并非后世的水銀玻璃,而是一塊打磨過的青銅,此刻顯得有些模糊不清,映照出的人影都帶著幾分扭曲。
銅鏡邊緣鐫刻著細(xì)密的云雷紋,背面則是一副模糊不清的獸面圖案,似獅非獅,似虎非虎,張著大口,獠牙外露,透著一股難以喻的蒼涼與詭譎之氣。
“是它了?!碧K九伸出手,卻并未直接觸碰銅鏡,而是隔空虛指。
王建成順著他的手指看去,當(dāng)即“啊”了一聲,臉色微微一變:“這……這是幾個月前,我?guī)ш犜谠ツ习l(fā)掘一座漢代諸侯王夫人墓時,出土的一件隨葬品。”
“當(dāng)時看它小巧精致,紋飾也頗有研究價值,就帶回來放在書房里琢磨。誰知道……誰知道紅麗她,她什么時候把它拿到臥室里來了!”
王建成有個專門的書房,里面堆滿了各種考古器物、拓片和研究資料,尋常物件他是不會隨意帶回家的,這銅鏡因其特殊,他才破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