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內(nèi)再次安靜了下來。
詩玉顏也逐漸緩過神,臉上恢復(fù)了些許血色,只是內(nèi)心再難平靜。楊青玄持戟而立的那幅英姿,完全刻入了她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哈哈,天墟沒了,怕是天地四時書也不在這了,事情變得無趣起來,先走了,諸位告辭。”
玄天機(jī)打了個哈哈,轉(zhuǎn)身就要走,寶物也不取了。
日諭想留下他,忙道:“你怎知天地四時書就不在了?”
玄天機(jī)道:“即便在,我也不認(rèn)為自己有這好運(yùn),繼續(xù)留下不過是浪費時間?!?
日諭忙道:“玄兄,如今古曜破封在即,小弟急需各位朋友仗義相助。不僅是幫小弟,更是幫了天下蒼生?!?
玄天機(jī)揮手道:“拉倒吧,我這點微末的本事,去對付古曜,不是找死嗎?至于天下蒼生的事,自有天下蒼生來擋。”
說話間,就已經(jīng)出了內(nèi)殿,失去了蹤影。
宇無極臉色一變,瞬間就追了出去。
盈政心有不甘,走入空茫宇宙,盯著一個小球,就抓了過去。
日諭忙道:“盈兄,取寶之后,還望來海天崖云岫宮一聚。”
盈政手中的小球剝離開外殼,竟是一柄淡綠色的小劍,形如匕首一般。他的臉色極為難看,哼道:“沒興趣?!?
空間一轉(zhuǎn),便將盈政傳送了出去。
日諭的臉色難看起來,一下就走掉了三名道影,他急道:“夜后,你也說說話啊?!?
子夜一直站在那,有些出神,聞,只是淡淡說了一句,“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得他們?nèi)グ伞r且武王已經(jīng)回來了,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對于鎮(zhèn)壓古曜,我已經(jīng)不擔(dān)心了?!?
日諭怒道:“你真的瘋啦!你給我醒醒吧,楊青玄不可能是殷武王,他不過是得到了殷武王的一縷神念,這才抗衡了你我聯(lián)手一擊。讓他去對付古曜,近不到古曜身邊千丈內(nèi),就直接被光焰燒成灰了!”
子夜不高興的看了他一眼,道:“他不行,難道你行嗎?哼?!闭f著,便生氣的一拂衣袖,直接化作遁光,飛離了內(nèi)殿。
日諭怔怔的站在那,有些傻眼了,半晌才緩過神來,怒吼道:“瘋子!瘋娘們!真的瘋啦!等古曜擰下你的腦袋,你就知道‘死’字怎么寫了!”
他氣得火冒三丈,怒不可遏,但子夜已經(jīng)離去,根本聽不到他發(fā)火。
此刻內(nèi)殿中,就剩下列皆非、鴻淵、詩衍,是他還看得上眼的。
但不待日諭開口,鴻淵便輕搖羽扇,道:“我還有事要找夜后協(xié)商,就不多留了,先走一步,諸位告辭?!?
拱了拱手,便踏入空茫宇宙內(nèi),取出一枚小球,剝開后就傳送了出去。
詩衍也抱拳道:“我也先走一步了?!?
隨后就帶著詩玉顏,也踏入宇宙間,各取一枚小球。
詩玉顏手中的小球剝開,里面化出一面古銅色的鏡子,鏡面則如音樂一般清涼無比。
詩衍看了一眼女兒手中的寶鏡,眼中訝然露出異色。
兩人的身影也消失在內(nèi)殿中。
日諭的臉色難看的發(fā)紫。
其余強(qiáng)者,都紛紛急忙走入蒼茫宇宙內(nèi),隨便選了個小球就傳送離去。免得等日諭暴怒起來,直接牽連到自己身上。
頃刻間,內(nèi)殿就只剩下列皆非、日諭和席大三人。
列皆非嘆道:“日諭兄,我被人皇滅去肉身后,現(xiàn)在的實力怕是道影中最弱的一個了。封印古曜,真的是概莫能助?!?
他拱了拱手,便取了小球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