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慶大步上前,躬身拜下,悲痛道:“臣一時失察,讓那兩個學(xué)生的謊蒙蔽,才導(dǎo)致了剛才的鬧劇,還望陛下治罪?!?”
左明也上前,道:“王慶大人也是為了維護皇權(quán),這才被小人蒙蔽,幸虧陛下圣明,讓偽證無可遁形。王慶其行雖愚,但其情可諒,還望陛下饒恕?!?
群臣都是不語,知道都是在演戲,至于如何處置,怕是蘇玉早有決斷,這個時候就不要表自己的意見了。
果然,蘇玉淡淡說道:“兩位愛卿之心,朕也明白,今日之事就罷了。但兩位身為朝中忠臣,切莫要聽風(fēng)是雨,自以為是,凡是要多動動腦子?!?
“是,多謝陛下?!?
王慶千恩萬謝,退回自己的位置上,只是他萬分不明白,蘇玉為何要偏袒楊青玄,蘇玉的態(tài)度讓他變得極為被動。
蘇玉又道:“關(guān)于楊青玄的事,就不用再提了。朕的原則,是從來不插手學(xué)院之事。天琮學(xué)院有獨立和然的地位,其內(nèi)事務(wù),全由武王大人裁決便可?!?
“是?!?
朝中大臣全都高聲應(yīng)道。
蘇澤也偷偷的松了口氣,現(xiàn)掌心全是冷汗。
蘇玉揮手道:“再沒事的話,都退了吧。武王和澤弟留下?!?
眾大臣相繼退去,王慶和左明的臉色都萬分難看,不能盡早除去楊青玄的話,終會釀成大禍。
待眾臣離去,蘇玉又揮退了左右,整個大殿只剩下他和蘇澤、卿不離三人,顯得有些空曠。
卿不離始終坐在階下,面色平靜。
蘇玉眼中寒光一閃,那慵懶的神態(tài),變得銳利起來,道:“武王,那事如何了?”
卿不離道:“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蘇玉臉色一沉,喝道:“我不要你鞠躬盡瘁死而后已,我要你給我一個確定的答復(fù),是否有把握?!”
卿不離嘆道:“幾百年來,突破地境者寥寥無幾,但無一不是震懾整個北五國的存在。要說對抗一名地境強者有多大把握,老朽真的毫無把握?!?
蘇澤先前不明兩人所,聽聞“地境”二字,立即臉色大變,驚道:“武王說的是……”
一想到那人的名字,蘇澤也是臉色煞白,竟然一時無語,呆在當(dāng)場。
蘇玉陰沉了好一陣,才道:“你說的也有道理,我聽說6長老和姜長老都有踏入地境的潛質(zhì),現(xiàn)在如何了?”
卿不離道:“兩人還在閉關(guān)之中,但愿能有一人踏入地境吧,這樣我們就有七八分把握了?!?
蘇玉道:“那現(xiàn)在有幾分把握?”
卿不離道:“不到四分?!?
蘇澤驚道:“難道地境真有如此強大?綜合天琮學(xué)院和帝國上層,有上十位的原武境強者,難道都奈何不了一名地境?”
卿不離道:“若十人都是原武境大圓滿,或可一戰(zhàn),但原武境內(nèi),也是天差地別啊?!?
蘇澤沉默了下來,其中差距,他自然是明白的。
蘇玉的臉色漸漸恢復(fù)平靜,點頭道:“朕明白了,你們下去吧?!?
卿不離起身道:“陛下保重,老朽告辭?!?
蘇澤也躬身而退,隨卿不離而去。
留下蘇玉一人在大殿內(nèi),臉上神色陰沉不定,變化莫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