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總兵、李總兵,你們在別處可見過這般爭著搶著要打頭陣的好戲嚒?”
“絕無僅有……真是絕無僅有啊?!?
王樸做戲的本領(lǐng)還真不是蓋的,不過有一點(diǎn)可惜,那就是沒有生在現(xiàn)代,否則一個影視雙帝絕對跑不出他的手心。
只見他大張著嘴巴,那表情要多夸張就有多夸張地繼續(xù)說道:“要不說咱老王咋就愿意跟著永寧伯屁股后邊呢,還不是對咱勇毅軍信服啊,只要是跟著伯爺一起,就是讓俺的大同軍打光啦,咱老王爺沒有一點(diǎn)可惜的!”
“對嘞。我李輔明就對永寧伯一人服氣,只要伯爺您一聲令下,咱絕不打折扣,絕對指哪打哪,就像王總兵說的那樣,就是把我的山西軍打殘拼光嘍,就算咱李輔明戰(zhàn)死在沙場上,都無怨無悔?!?
眼看著王樸、李輔明一唱一和地在這里表起了忠心,姜名武也抱拳說道:“伯爺,俺姜名武這條命也是伯爺您的啦,伯爺指東俺絕不往西,伯爺您說打哪里,俺姜名武就是拼了這條老命不要,也一定把它給伯爺您打下來?!?
永寧伯張誠一臉微笑地看著王樸、李輔明、姜名武三人,面上滿是嘉許之色,而在心中卻也是感慨萬千……
曾幾何時自己在王樸與姜名武面前,還是一個連話都說不上的小腳色,可如今卻已是能夠讓他們心悅誠服地俯身下拜之一方諸侯了。
這還真是——世事難料,造化弄人??!
不過,永寧伯并沒有因此而飄飄然起來,他不止一遍地在心底告誡自己——今天的一切都來之不易,千萬要穩(wěn)住,免得數(shù)年奮斗所得一夕喪盡。
就好比今次與闖王李自成的這場大戰(zhàn),他在心中早已盤算數(shù)月之久……
在張誠看來,最主要的并不是一戰(zhàn)潰賊,而是穩(wěn)穩(wěn)地先使自己立于不敗之地,再慢慢消耗闖軍銳氣,除非有大的轉(zhuǎn)機(jī),否則就用最笨的方法,硬生生拖死拖殘闖軍。
“三位對本伯如此信重,我心甚慰?!?
張誠罷,面色忽地一沉,逐一掃視過殿內(nèi)眾將官后,才沉聲說道:“此次與賊作戰(zhàn),雙方兵馬眾多,甚至比前次遼東對戰(zhàn)韃子,還要過之,非是一營一將所能應(yīng)對,亦非是一戰(zhàn)可得全勝。
所以,各位大可不必非要爭著打這個頭陣?yán)?,日后有的是仗給你們打的,本伯倒不怕你們來爭,就怕你等先期吃了賊兵的虧,就沒得機(jī)會打后面的大仗哩!”
眾將官們聽了張誠的話后,都是一陣沉默……
“諸將聽令!”
永寧伯張誠一臉正色地朗聲說道:“林芳平……”
“末將在。”
“你將羽林、虎衛(wèi)都給本伯放出去,以隊(duì)為基本單位,向南威壓,遮蔽戰(zhàn)場,使賊軍探馬不得近前,以便我勇毅軍各營南下?lián)屨家?,駐營防守?!?
“喏?!?
“還有一事,你精選一隊(duì)銳騎,設(shè)法繞過賊兵營區(qū),盡速與水坡集那邊的丁啟睿、左良玉他們?nèi)〉寐?lián)系,告知我軍動向,以安其心!”
“喏?!?
“青龍營張國棟……”
“末將在。”
“國棟,你青龍營明日寅時開飯,卯時拔營,沿賈魯河南下,搶占常正成他們駐扎過的那處廢莊為駐地?!?
“喏?!?
“國棟啊,我要你像顆釘子一樣,給本伯釘死在那里,并伺機(jī)破壞賊軍截留賈魯河之堤壩?!?
“喏。請爵帥放心,我青龍營絕不辱命?!?
“騰蛇營魏知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