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爸爸:“岳母,城里的房子,我們是買來給孩子上學用的。”
江爸爸才反駁了一句,外公就直接拍桌子了:“你別忘了,當年你就給了五千塊錢彩禮就把我女兒娶了。
這么多年,你們什么孝敬都沒有。
現(xiàn)在既然你們有錢了,那就先把彩禮補齊。五十萬,一分都不能少!”
小福寶大吃一驚,這都什么事兒啊。
爸爸媽媽結婚多年,孩子都生了三個了,外公外婆還鬧著要補當年的彩禮?
還要把城里的房子過戶給舅舅?
小福寶還疑惑呢,外婆又說:“還有外面這些親戚,你們看著給安排到你們公司里去?!?
小福寶詫異的看了看爸爸媽媽。
沈清月:“安排不了。”
外婆站起,一巴掌狠狠打在了沈清月的臉上:“你說什么?安排不了?”
小福寶急道:“媽媽?!?
沈清月按住江爸爸抱著的小福寶。
“媽,我已經(jīng)說過好多遍了。
城里的房子,給不了。
我和建國結婚后,已經(jīng)拿了不少錢給弟弟上學了。
他畢業(yè)之后,就該自己努力賺錢養(yǎng)活自己。
我們這些年也是捉襟見肘,日子也不好過。
好不容易熬到現(xiàn)在,也沒有那么富裕,你的要求我們辦不到。
至于公司,現(xiàn)在才剛剛起步。
公司現(xiàn)在不需要那么多人,就算是需要,也是需要有學歷有能力的人才?!?
外婆:“你二姨都能干,他們也能干?!?
沈清月:“建國回來告訴我之后,我就已經(jīng)打算讓他辭了二姨。
二姨在公司里面做保潔都偷奸?;?,這是大家有眼睛就能看到的。
其他的七大姑八大姨,除了保潔還能干什么?”
沈清月話說到這里,外公伸手抽出皮帶,對著沈清月就抽打了上去。
江建國這次反應極快,立馬就擋在了沈清月的身前。
那皮帶直接就抽在了他的身上,連帶著小福寶的胳膊都沾了一點邊。
頓時就能看到小福寶白嫩如鮮藕的手臂上,多了一道紅痕。
小福寶愣是忍著疼沒哭沒鬧,反而說道:“爸爸,報警?!?
老頭氣壞了:“什么?你這小東西,竟然還敢說報警。
生下來就該死的東西,被送出去養(yǎng)活了,果然是沒教養(yǎng)的。”
沈清月看著小福寶的手臂,眼淚都要出來了,還聽到自己的爸爸這樣罵小福寶。
氣急之下,轉身跑進廚房,再出來的時候,手上拿著兩把菜刀。
一把抵在自己脖子上,一把對著老頭老太太。
“夠了!爸、媽!
現(xiàn)在我還叫你們一聲爸媽,你們見好就收吧。
幾天了,你們堵在我家里已經(jīng)幾天了,也該鬧夠了吧?
新房子裝修被你們砸的稀巴爛,公司也被你們堵著,公司還沒正式開張呢,你們就壞我們名聲。
現(xiàn)在還要我家里打人,罵我的女兒。
我到底是不是你們親生的?
你們?yōu)槭裁匆@么對我?
從小你們就討厭我,給我穿最差的衣服,吃家里最差的飯,也不讓我上學。
后來長大了,還要讓我嫁給隔壁大我快二十歲,死了老婆的男人。
只為了他能給你們拿五萬塊錢的彩禮,你們就要把我給賣了。
我早就受夠你們了,今天,如果你們非要逼我,那我就和你們同歸于盡!”
沈清月狠狠喊出這些話的時候,眼淚已經(jīng)止不住的流出來。
她手上那把對著她父母的菜刀,不停地揮舞著。
江建國在看到她拿著菜刀也抵著自己脖子的時候,嚇得失了魂。
反應過來之后,放下小福寶,趕緊就去攔,卻又不敢動作太大,怕萬一失手了。
沒有人能理解,一個不被父母疼愛,被父母壓榨了多年的沈清月。
這么多年來,她也從未發(fā)泄過自己心里的怨念。
倒是老頭那一皮帶,抽到她的丈夫女兒身上,她終于忍不下去了。
江建國也急的快要哭了:“老婆,你先把刀放下,放下吧,算我求你了,你如果傷了你自己,我們這個家可怎么辦?。?
你想想我們的孩子,小福寶就在旁邊呢,萬一見了血,小福寶這一輩子都會傷心痛苦的。
老婆,求你,求你了?!?
岳父岳母不心疼她,江建國可心疼壞了。
小福寶站在旁邊,倒是異于常人的冷靜。
她被打了的手臂已經(jīng)腫了起來。
可她那雙漂亮的眼睛里面,卻終于是染上了一層冷厲。
媽媽拿著菜刀,哭著說的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刀割在她的心上一樣。
難怪從來沒聽提起過外公外婆,原來,媽媽以前的日子過得這么慘。
沈清月回頭看向王建國,剛剛硬起來的心,卻聽到小福寶在旁邊這話,到底還是軟了下來。
是啊,她可以和她這個吸血的家庭同歸于盡,可是她死了,孩子們怎么辦?
拿著刀的手變得無力。
她漸漸放下刀,老頭卻看準了情形,又一皮帶抽了過來。
然而這一次,皮帶沒有落下來,因為在半空中的時候,就被小福寶一把抓在了手里。
她用力一拉,對面的老頭一個趔趄送了皮帶。
小福寶將皮帶用力的扔了出去。
“誰也別想欺負我爸爸媽媽,你們要什么,跟我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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