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上次住院的那個年輕的部長!”
“啊,是他!”
隨憶站在寒風(fēng)里,看到蕭子淵走到她面前才清醒過來,想起自己剛才干了什么。
蕭子淵把傘往前舉了舉,全部罩在她身上,“走吧?”
隨憶苦著臉點頭,“好呀?!?
她一想起明天上班就頭疼,不知道那群八卦的醫(yī)生護士會怎么盤問她。
可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她轉(zhuǎn)過頭,盡量神色自然地問:“順路捎你們一段吧?”
一群人立刻擺手搖頭,臉上閃現(xiàn)著八卦的光芒,“我們明天醫(yī)院見哦。”
隨憶本以為戀情曝光也沒什么,而且這個男友還這么出色,誰知事
情并沒有她想象的那么簡單。
那天早上,隨憶去上班的時候就覺得眾人的眼神有些奇怪,才換了衣服就看到三寶抱著保值探頭探腦到科室找她,還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阿憶,東窗事發(fā)了。”
隨憶看著報紙上的報道和照片,忍不住皺眉。
報紙中央貼了幾張她和蕭子淵的合影,報道開始只是八卦政壇新貴有了歸宿,后來便開始八隨憶的身份,自然八到了隨家,而且,當(dāng)年學(xué)校論壇上的那個帖子也被找了出來。
政壇新貴和富商之女,字里行間雖然用詞隱晦,但無疑不透露著關(guān)上勾結(jié)的意思。
再加上隨氏集團最近有個項目要經(jīng)蕭子淵的手審批,話就說得更難聽了。
隨憶捏著報紙嘆了口氣,蕭子淵去了臨市開會,大概還不知道這件事,會不會給他帶來麻煩?她要不要通知他一聲?
三寶看到隨憶愁眉苦臉的樣子有心逗她,指著報紙上的照片笑嘻嘻地開口,“阿憶,你看這張照片,照得真不錯。”
隨憶幽怨地看了三寶一眼,“你是成心的嗎?”
三寶感應(yīng)到隨憶今天的小宇宙不正常,怕是會遇神殺神遇佛殺佛,很識時務(wù)地一溜煙跑了。
隨憶一天都心神不寧的,下了班從醫(yī)院出來才發(fā)現(xiàn)下起了小雨,嘆了口氣去超市買了菜,心不在焉地往家走。她打著傘,埋頭思考著蕭子淵聽到這個消息會是什么反應(yīng)。
實在想不出眉目,她煩躁地踢了下路上坑里的水。不經(jīng)意地一抬頭,竟然看到樓前停著一輛熟悉的車,很快有人從車上下來,那人風(fēng)塵仆仆,一臉疲憊,站在雨里也不知道打傘。
隨憶站住幾步之外的地方,實在想不出該怎么反應(yīng),最后僵硬地笑著,“對不起啊,我不知道會發(fā)生這些……我不知道我們在一起會給你帶來這么大的困擾?!?
蕭子淵嘆氣,他就知道她會這么想,才急忙趕回來,就怕她好不容易鉆出殼又被嚇了回去。
他向她伸出手,淡淡地說:“過來?!?
隨憶猶豫了一下才走過去,還沒走近就被他接過手里的傘,然后被他拉進懷里。
“給我困擾的從來都不是別人,我困擾的不是我們在一起會發(fā)生什么,而是我們不在一起,接下來的幾十年我該怎么度過?!?
隨憶窩在蕭子淵懷里,溫暖而安心。
蕭子淵的聲音在頭頂緩緩響起,“這件事你不用擔(dān)心,我會處理。那邊還有事情,我是臨時趕回來的,馬上就要走,你千萬不要多想,乖乖等我回來?!?
隨憶傻傻地點頭。
沒看到他的時候,她覺得這件事棘手又麻煩,可是現(xiàn)在看到了他,聽到了他的聲音,她竟然覺得這件事根本就沒什么。
臨分開前,隨憶突然心里一動,拉住蕭子淵的手,“我送送你吧,送你到高速路口我再回來。”
蕭子淵一愣,然后笑著點頭。
蕭子淵上車后交代呂助理道:“派輛車在高速路口等我。”
靜謐的車里,隨憶靠在蕭子淵懷里,兩個人都沒開口。剛才隨憶走在雨里沒注意,鞋子早就濕了,腳下一片濕冷,她不適地動了動。蕭子淵很快察覺,彎腰便去褪她的鞋襪。
隨憶躲了一下。
車內(nèi)空間小,蕭子淵彎著腰似乎不怎么舒服,聲音有些奇怪,“你躲什么?!?
這輛車本就是蕭子淵的保姆車,萬物具備,連各種場合的衣服都備著。
隨憶低頭看他拿著毛巾給她擦著腳。
他這樣一個男人,有俯瞰眾生的資本,卻能這樣對她,她還有什么不滿足的?
最后,蕭子淵把她的腳放在座椅上,把毯子蓋在她身上,從身后抱著她。
隨憶半躺在蕭子淵懷里,忽然開口,“我不想成為你的麻煩。”
蕭子淵心里有些難受,緊了緊手臂,吻了下隨憶的鬢角,緩緩開口,“沒有麻煩,以后不要再這么說?!?
沒過多久,便聽到秘書開口,“蕭部,馬上就要上高速了?!?
隨憶聽了便打算坐起來穿鞋,蕭子淵拉住她,“外面冷,別下車了,我換到那輛車就行了?!?
“好。”隨憶有些舍不得。
“回去早點休息,我到了會很晚,就不給你打電話了?!?
“好?!?
“乖乖等我回來?!?
隨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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