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輕飄飄地賞給她一個眼神,走到桌前坐下。
三寶心知自己罪孽深重,笑呵呵地湊到隨憶面前,“阿憶,你心情不好???我給你講個笑話???”
隨憶拿起水壺倒了杯水,沒搭理她。
三寶見隨憶沒反應(yīng),繼續(xù)聒噪,“從前有個好孩子叫三寶,然后有人欺負(fù)三寶,后來這個人死了。”
“……”三個人冷得直發(fā)抖。
“嘿嘿,”三寶把圓圓的臉湊到隨憶面前,恬不知恥地問:“好笑嗎?”
撲哧一聲,隨憶笑出來,攤上這種二貨室友她能有什么辦法?
三寶拿起隨憶放在桌上的宣傳單,“咦,這是什么???校園知識大賽?哇,冠軍可以拿好多銀子啊。”
妖女敷著面膜湊過來看,“我也去我也去?!?
“你?”三寶很嫌棄地看了妖女一眼,“你還是算了,你這張臉,這身材太膚淺,和咱們這所百年名校深厚的文化底蘊(yùn)不符。如果你得了獎,人家會質(zhì)疑是選才還是選美?!?
何哥點頭,“說得有理?!?
“我有內(nèi)涵的好吧?!毖环猓ь^挺胸和三寶、何哥對峙。
何哥指指妖女的胸前,“我們只看到你的胸……”
妖女氣極,摘了臉上的面膜質(zhì)問:“你們摸著良心說,我沒才嗎?哎,三寶你摸哪兒呢?你摸我胸干嘛?!”
三寶的手被妖女推開,她占了便宜還不樂意,“你不是讓我摸著你的良心說嗎?”
妖女面容抽搐,內(nèi)心抓狂,“我讓你摸著你的良心。再說你摸的是胸,不是良心!”
“好吧好吧,我不摸了?!比龑毥K于放棄,轉(zhuǎn)臉又洋洋得意,“你以為容量大就有內(nèi)涵了?那句話怎么說的來著,量變引起質(zhì)變。憑胸而論,我覺得我更適合去?!?
隨憶、何哥面容扭曲,齊聲抗議:“三寶,我們就不能換個衡量標(biāo)準(zhǔn)嗎?”
妖女看看自己,又看了看三寶,攤攤手認(rèn)輸,“好吧,憑胸而論,你贏了。”
三寶立刻歡呼。
隨憶微笑著總結(jié)陳詞,“其生雖有涯,而猥瑣則無邊。”
果然從第二天起,三寶就開始做各種準(zhǔn)備,整天帶著耳機(jī),嘴里嘰里咕嚕的。
隨憶看了眼講臺上照本宣科、連標(biāo)點符號都不落下的年輕老師,歪頭看了眼三寶,問何哥:“她在說什么???”
何哥搖頭,碰了碰三寶,“哎,你在干嗎?”
三寶摘下耳機(jī),一臉嚴(yán)肅,“我在練習(xí)dongbeilish八級。”
何哥疑惑,“你什么玩意兒?”
三寶繃著臉,猶豫良久,很不屑隨憶和何哥的智商,模模糊糊地哼出幾個字,“……東北話八級?!?
隨憶、何哥低頭祈禱,上帝啊,你快收了這個妖孽吧。
當(dāng)天晚上,妖女回到寢室便看到三寶對著電腦嘰里咕嚕地念著什么,看到妖女進(jìn)來,張著嘴思考了幾秒鐘生硬的問:“你去哪兒撒?你爪子去了?”
妖女頓住,皺著眉,用看神經(jīng)病的眼神看著三寶,“你說的什么鳥語?”
三寶清清嗓子,“渝語?!?
妖女一臉迷茫地湊近,“什么語?”
隨憶摘下耳機(jī),淡定解釋:“就是重慶話?!?
妖女鄙視之,“重慶話就重慶話,還渝語?!?
三寶辯解:“重慶簡稱不是渝嗎?這樣講比較洋氣啦。”
妖女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隨憶、何哥兩個人都塞著耳機(jī),“她是不是用所謂的‘渝語’轟炸了你們一晚上了?”
何哥點頭,“是的,自從她用‘沒得’、‘要得’、‘沒得撒子得’騷擾了我和阿憶一晚上之后,我現(xiàn)在基本不敢隨便開口亂說話。所以她尋找新的轟炸目標(biāo)很久了,簡而之就是,她等了你一晚上了?!?
妖女愕然,看了三寶一眼,眼看著三寶奸笑著湊過來,極快地轉(zhuǎn)身,“我想起來了,我有本書落在隔壁了,我去拿下。”說完,旋風(fēng)般而去。
初賽基本上是看報名表,填得認(rèn)真的基本上都過了。幾天后,隨憶和三寶便接到通知,順利通過了初賽。
復(fù)賽是筆試,隨憶做完了試題,微微斜著身子讓身后的三寶借鑒。
午后,陽光正好,隨憶又恰好坐在窗邊,暖暖的陽光照下來,她昏昏欲睡。
蕭子淵和溫少卿從隔壁教室巡考走出來。
溫少卿一臉不情愿,捏著胸前的工作證,“巡考?虧你想得出來?!?
“多謝夸獎?!笔捵訙Y微笑著歪頭致意。
溫少卿還想說什么,就看到蕭子淵停在原地看著某個方向笑。他順著視線看過去便明白了,然后戲謔著開口,“怪不得呢,你自己來放水就好了,非拉著我干什么?!?
蕭子淵坦白動機(jī),“一個人目標(biāo)太明顯,找個人分散下注意力?!?
溫少卿瞇著眼睛忍無可忍,蕭子淵一臉恬淡地和他對視。
“蕭子淵!”溫少卿少見地咬牙切齒。
“嗯?”蕭子淵心不在焉地應(yīng)了一聲,“我媽媽和你媽媽是同胞姐妹,而我又比你大三個月,按理說,你該叫我一聲表哥?!?
溫少卿把臉轉(zhuǎn)向一邊,“你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