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xiàn)在她的四個孩子和楚曼卻都還活著,那就不可能是意外。
她自詡看人精準,楚曼在蔣家的那幾年,表現(xiàn)出來的狀態(tài)膽小又柔弱,
可她得知道,這份“弱”是她偽裝出來的,還是本性如此。
如果她是偽裝,那她一定另有身份。
如果她本性如此,那就意味著,有一個幕后主使在借由她攪.弄風云。
程桑桑認真回憶了一下。
搖了搖頭:“沒有的?!?
“你們知道的,我家里是我大伯管事,我爸手上沒有什么產業(yè),他娶的那些女人也都安置在外面,除了逢年過節(jié)一般不回老宅?!?
說到一半,她臉色微紅,突然地有些難以啟齒:“……我爸他,一直都喜歡那種弱小,依賴他的女人,幾十年沒變過。”
“我印象里,那個楚曼也是這樣的?!?
“她不常出來見人,也……”
程桑桑回頭看了眼涂窈:“也不會主動去找涂小毛?!?
那時候,她因為受不了失憶前的涂窈過分的殷勤討好,就跟大伯告了狀,于是大伯讓楚曼出面管束,可她也只是走了個過場。
而很奇怪的是,失憶前的涂窈似乎也不是很喜歡這個“媽媽”。
外人眼中的“母女倆”更像是一對陌生人。
“……總之,她什么都沒做。”
一旁,胥池淡淡補充了一句:“程董是一位優(yōu)秀的企業(yè)家,跟您一樣,當年也是風雨飄零之際接手的程家,秉持能者上,庸者下的原則,迅速切斷了旁支甚至是直系和董事會的聯(lián)系。”
蔣太夫人了然地點了點頭。
胥池的意思是,程桑桑的父親尚且沒有接觸程家實業(yè)的可能,楚曼就更不可能了。
她嫁進程家,只是安分守己地當了幾年的程太太。
“她一直是這樣?!?
聽到這里,涂朝夕忽然開口,有些煩躁地皺了下眉。
“……那些年,打從我有記憶開始,我們就住在南方一個小村子里?!?
說著看了眼床前的涂窈:“比仙鶴村更加偏僻,人口要比仙鶴村少上大半。”
可人與人之前的聯(lián)系不像仙鶴村那樣頻繁又和諧,大家只是各過各的日子。
“她不常來,有時候一個月一次,有時候兩個月一次。”
涂朝夕嗤了一聲:“就像只是來確認一下我們是不是還活著,其他的也是什么都沒做?!?
說到從前,南柯和林樾也同步地皺了眉。
“所以她更像是……”
涂窈輕聲說:“……監(jiān)管者。”
她重復了一句:“她看起來只是一個監(jiān)管者。”
……換之,楚曼背后,有一位指使她在十八年前,帶走蔣家四個孩子的幕后主使。
更甚至于,也是當年那場沉船事件的幕后主使。
聽到這里,程桑桑連忙說:“涂小毛,你的意思是背后有人指使楚曼嗎?”
“可……幕后主使會是誰呢?”
涂窈眼神閃了閃,沉默了。
蔣鵬精神崩潰,說出當年沉船時的詭異現(xiàn)象的那天,她就設想過。
有她這樣幫她的哥哥們恢復氣運的人,也有白初夢那樣搶奪別人氣運的人。
會不會有比白初夢更強大的一個存在,為了奪取氣運,害了蔣逢春一家。
現(xiàn)在……她幾乎可以確定了……
所以當年的楚曼,現(xiàn)在的白初夢……
指使她們的……會不會是同一個人?
如果是,她該怎么告訴她的家人,朋友們。
……至少讓他們意識到有一個具體可以確定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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