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墜的過程仿佛持續(xù)了一個世紀(jì)。
宿訣在失重中努力保持清醒,看到烏竹眠正在用劍氣減緩下落速度,而云成玉則拼命朝巖壁甩出帶繩索的暗器,試圖固定身體。
只是這個空間里不知道有什么,不管是靈力,還是魔氣,在這里都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壓制。
“下面有光!”烏竹眠突然喊道。
宿訣低頭,果然看到一點(diǎn)微光在迅速放大。
下一秒,三人重重摔在一片柔軟中,那是一種發(fā)光的苔蘚,覆蓋了整個地下空間的地面。
“咳咳……還活著?”云成玉掙扎著爬起來,檢查自己的傷勢:“肋骨斷了兩根,不過死不了?!?
宿訣也站起身,發(fā)現(xiàn)自己落在了一片巨大的地下遺跡中,四周是高聳的石柱,上面雕刻著古老壁畫,空氣中彌漫著陳舊而神秘的氣息。
“這里是……”烏竹眠環(huán)顧四周,突然僵?。骸按髱熜?,看這個。”
她指向最近的一根石柱,上面刻著一幅壁畫,一個半人半魔的生物站在神魔之間,雙手平舉,似乎在平衡兩種力量。
“神魔之子?”宿訣走近細(xì)看,發(fā)現(xiàn)那半魔生物的容貌竟與自己有幾分相似。
云成玉吹了聲口哨:“大師兄,你上壁畫了呀?!?
三人繼續(xù)查看其他石柱,拼湊出一個驚人的故事。
上古時期,神魔大戰(zhàn),一位神族女子與魔族男子相愛,誕下兼具兩種血脈的子嗣,這個孩子被預(yù)將在萬年后重生,成為平衡神魔的關(guān)鍵。
“所以赤玄夜說的都是真的?”云成玉咋舌:“大師兄你真是什么‘神魔之子’?”
宿訣沉默不語,目光落在最后一幅壁畫上,神魔之子跪在一具棺槨前,棺中躺著一位白衣女子。
烏竹眠也看到了這幅畫,疑惑:“那是我?”
宿訣猛地轉(zhuǎn)頭:“不可能!這只是……”
“預(yù)?!币粋€冰冷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
赤玄夜緩步走入光芒中,身后跟著數(shù)十名魔族戰(zhàn)士,微笑道:“上古遺跡果然在這里,多謝你們帶路?!?
烏竹眠立刻拔劍相向:“你跟蹤我們?”
“不,是引導(dǎo)?!背嘈刮⑿?,“從你們出現(xiàn)在這里,每一步都在我的計(jì)算之中?!?
他看向宿訣,“包括帶你來看這些壁畫?!?
宿訣不為所動,冷笑一聲:“你又想玩什么把戲?”
赤玄夜不答,而是走到中央一座石臺前,石臺上刻著復(fù)雜符文,中央有一個手掌形狀的凹槽。
“這是太古禁制?!背嘈馆p撫石臺:“只有神魔之血能夠激活,來,兒子,完成你的使命?!?
宿訣一動不動,眼神冷漠:“什么使命?”
“激活禁制,打開通往神魔戰(zhàn)場的通道。”赤玄夜眼中閃爍著狂熱:“太古魔族將在那里獲得重生,而你,將成為我們的王!”
烏竹眠厲聲道:“大師兄,別聽他的!一旦神魔戰(zhàn)場開啟,三界將陷入混亂!”
赤玄夜冷笑:“劍尊大人何必著急?你也有你的角色要扮演?!?
他突然抬手,一道暗金光束擊中烏竹眠,將她牢牢定在原地:“比如……成為激活儀式的祭品?!?
“你敢!”宿訣暴怒,魔氣沖天而起。
赤玄夜不為所動:“選擇吧,兒子。要么激活禁制,成為萬魔之王;要么看著烏竹眠被禁制吞噬,魂飛魄散?!?
云成玉試圖偷襲,卻被兩名魔族戰(zhàn)士輕易制服。
局勢急轉(zhuǎn)直下,宿訣陷入了兩難境地。
烏竹眠雖被禁錮,卻仍能開口:“大師兄,別管我!毀了那石臺!”
宿訣看看石臺,又看看烏竹眠,眼中血光閃爍。
就在此時,他心口的玉佩印記突然大亮,與曾經(jīng)留下的神骨印記產(chǎn)生了強(qiáng)烈的共鳴。
赤玄夜臉色一變:“不可能!柳家血脈怎么還能……”
宿訣突然明白了什么,仰天大笑:“原來如此!母親留給我的不是封印,而是……鑰匙!”
他猛地沖向石臺,在赤玄夜反應(yīng)過來前,將手掌按在了凹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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