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秘書還是和之前見到的那般,穿著行政夾克,戴著黑框眼鏡,臉色依舊是沉穩(wěn)平靜。
“馮秘書,別來無恙啊?!鼻卮粗磉叺哪腥诵Σ[瞇說道。
后者點點頭道:“秦先生,我今天來見你,是有一個重要的線索要告訴你的?!?
“重要線索?電話里不能說?”秦川反問。
馮秘書笑說道:“我們的車都沒有反竊聽設(shè)備,電話也不安全?!?
“你這車就有?”
“有。”馮秘書點頭回應(yīng)。
秦川扭頭朝車內(nèi)環(huán)視了一眼,看到右后座上方掛著一個方方正正的金屬盒,便知道這車還真有反竊聽裝置。
有這種裝置的車可不是一般級別的領(lǐng)導(dǎo)能享受的。
“說吧,什么線索?”秦川點燃一支煙問道。
“十多年來,萬雷集團(tuán)的崛起異常迅速,不管是融資還是市場擴(kuò)張,還是公司改組,都很成功?!?
“雷雄幾乎沒有罪證,但有一個人或許知道他的一些秘密?!?
秦川吐出一個煙圈道:“不要拐彎抹角,你說。”
“葛洪,就是雷雄身邊的那個高手,跟了他已經(jīng)快十五年了?!瘪T秘書低聲說道。
秦川瞇著眼看著馮秘書,車廂內(nèi)的氣氛仿佛一下子凝固了起來,馮秘書卻沒有躲閃,直直的看著秦川。
“秦先生是聰明人,我想我們這一次是有合作的前提的?!?
“我不喜歡被人利用?!鼻卮ɡ渎曊f道。
馮秘書臉色變了變,沒想到這么重要的線索,他竟然不想要合作。
還是他真的已經(jīng)自大到以為自已無所不能了?
“葛洪的事我可以去辦,但你們得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鼻卮ê鋈挥中α似饋?。
馮秘書皺眉問道:“什么條件?”
“什么條件先不說,如果葛洪嘴里沒有有用的東西,那這個條件也就沒有意義了對吧?”
后者還沒回答,秦川便打開車門走了出去。
黑色帕薩特立即啟動,然后從秦川身邊快速駛?cè)ァ?
江白走到了秦川跟前,皺眉道:“這個人很厲害嗎?神神秘秘的?!?
“他不厲害,他背后的人厲害?!?
“有多厲害?”江白又問。
秦川朝他看了一眼道:“能一句話改變百千萬人的命運?!?
“別啰嗦了,給我查一查葛洪現(xiàn)在在哪兒,盯死他。”秦川說著朝前面的住院大樓走去。
下午三點多,曹萍的遺l在李輕音和幾個手下的護(hù)送下運到了潭城北郊的白山殯儀館。
白鶴廳是殯儀館最大的一個治喪廳,此時外面已經(jīng)站著不下兩百個黑衣男子,清一水的商務(wù)車已經(jīng)停記了中間的停車坪。
白鶴廳中間電子屏上的“曹府治喪”四個字格外刺眼。
身穿深褐色大衣,身形挺拔的曹東南帶著妻兒還有七八個曹家人,記臉悲痛坐在靈柩旁。
李輕音披麻戴孝跪在旁邊的皮墊上,神情木訥,眼神空洞。
從曹萍的遺l入殮后,她一句話都沒說,就連大舅曹東南都一句話都沒說。
曹東南起身接了個電話,神色凝重的點了點頭,然后轉(zhuǎn)身走到了李輕音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