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山療養(yǎng)院是一個高檔的康復療養(yǎng)場所,而且是在環(huán)境優(yōu)雅空氣新鮮的小巴山腳下。
在海州和蓉城的交界處,驅車過去得兩個小時。
夜幕降臨,秦川的黑色大g開進了療養(yǎng)院,他和江白下車后,便朝著里面走去。
療養(yǎng)院很大,里面的環(huán)境也很好,能住到這里來的都是家底殷實的人。
大廳里很安靜,燈光很柔和,秦川和江白在前臺讓登記。
帶著護士帽的美女聽說秦川兩人是來找朱玉蓮(沈伍母親)的時侯,一臉驚訝看了過去。
“怎么?朱玉蓮沒在這里?”
“不是,朱奶奶已經(jīng)去世了啊,三天前就,就去世了,你們是她親戚不知道?”前臺美女很是詫異。
秦川也愣住了,朝江白看去,后者聳聳肩表示這個他也不知道。
“美女,能不能幫個忙,讓我們去老太太生前住的地方看看,我,我們連她最后一面都沒見到,實在是……”秦川說著露出了難過的表情,那眼淚差點就流出來了。
江白一臉震驚,秦哥你還有這等技能???
“先生您別傷心了,反正那個房間現(xiàn)在也空著,在碧水區(qū)116號房間,那邊有工作人員值守,她會帶您進去的?!?
兩人快速朝里面走去,來到了碧水區(qū)的走廊里,時不時會看到一個女護工小心翼翼扶著老人走出來散散步。
走廊中間有個類似護士站一樣的地方,秦川和江白說明來意后,一個中年女子立即帶著兩人到前面的116號房間走去。
房間里已經(jīng)整理的很干凈,桌椅都擺放的整齊,只是在床頭的旮旯里還堆放著一些行李和生活用品。
“既然你們是朱奶奶親戚,就把她的行李都帶走吧?!迸诱驹陂T口有些不悅說道。
女子臉上的細節(jié)被秦川捕捉到了,他立即指著床頭的那堆行李問道:“美女,朱奶奶她兒子呢?他兒子沈伍不來處理這些嗎?”
正要轉身的女子冷哼一聲道:“誰知道那個不孝子死哪兒去了,朱奶奶活活疼死的,給她兒子電話打爛都沒人接。后面直接關機了!”
秦川皺起了眉頭,轉身跟著女子走到了服務站,輕聲問道:“美女,你別冤枉人,我知道沈伍可是個大孝子,他怎么能讓老母親活活疼死呢?”
這個女人露出夸張的表情指著自已:“你說我騙人?不錯,那個沈伍之前的確是個大孝子,時常來陪朱奶奶,還說給她在國外找好了醫(yī)院,就這幾天送老奶奶出國換肝?!?
“可是這幾天就像死了一樣,消失了啊。”
“前幾天朱奶奶發(fā)病,送醫(yī)院去沒人給錢,找不到家屬,沒人管,醫(yī)院又退回來了,就在這房間里,活活疼死了呀?!?
“你們不相信,我這里還有視頻,我那天恰好發(fā)了朋友圈?!迸铀坪鹾軞鈶崳⒓茨贸鍪謾C翻了起來。
她將三天前晚上發(fā)的那個朋友圈打開遞到了秦川面前,是一個小視頻,里面的老婦人在床上疼的哭喊,旁邊的人手足無措。
很快老人喊聲戛然而止,旁邊有人大喊人不行了,不行了。
上面還發(fā)了一句傷感文字:人間至悲,老人活活疼死,到死無人送終。
“看看,我冤枉人了嗎?”女子白了秦川一眼立即抽回了手機。
秦川急忙咬牙道:“那沈伍簡直就是畜生,美女,你能把這個視頻發(fā)給我嗎?我給沈伍那個畜生好好看看?!?
見秦川憤怒的樣子,女子快速將視頻發(fā)給了秦川。
隨后秦川和江白提著那些沒人要的死人行李走出了療養(yǎng)院。
“秦哥,咱拿著這些東西出來干啥?晦氣啊?!苯灼沧煺f道。
“你年紀輕輕的怎么這么迷信呢?”秦川怒斥了一聲。
秦川和江白駕車往外面走了一段路后,將后備箱的那些行李全部一把火給燒了。
火光照映在兩人臉上紅彤彤的,秦川拿起手機撥出了周建武的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