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瓔接了手機(jī)和韓烈一起看。
監(jiān)控畫質(zhì)一般,只能看見四個戴著安全帽的人悄么用紅藍(lán)塑料布一蓋,運走了一截從泥里挖出的木樁。
相比石家這截,那截木樁更顯黑亮粗壯,肉眼可見的沉了很多。
高晉道:“這幾個人把這木樁子當(dāng)成陰沉木,偷了就跑。”
“他們四個是同鄉(xiāng),工資也沒結(jié)跑回老家了?!?
“警察去,但四個人家里都說他們沒回去,應(yīng)該還做著發(fā)財夢不知道躲在哪呢?!?
從視頻上也看不出什么,秦瓔把正要把手機(jī)還回去,就聽高晉努力回憶道:“這幾個人,好像都是什么,飯……飯桶村的人。”
他話沒說完,就聽秦瓔問:“飯籠村?”
“啊,對,就是飯籠村?!?
“這個?!笨赡苁秋埢\村三個字給了高晉提示,他指著手機(jī)上一個模糊的男人背影道:“這就是那個木匠?!?
“姓班,有人喊他大班,是個禍頭子?!?
聽到這,秦瓔要是還不能把秦偉濤嘴里的小班哥跟這人聯(lián)系起來,她就可以上吊了。
這個大班和秦偉濤口中所說的小班,極有可能是兩兄弟。
在秦家祖宅庫房拉她的那玩意,會不會就是一只能使木活化的癭顱呢?
她心中猜測紛紛,神色未動嗯了一聲。
這時后院那些穢物已經(jīng)燒凈,鈣化的癭顱和寄生的木樁脆朽易燃,在細(xì)雨中化為一捧白灰,很快被雨進(jìn)了后院排水溝。
秦瓔這用石婆家四口煤氣中毒的借口打了120。
120一來,街上頓時炸了窩。
老街人情味重,無需吆喝聽說石婆家出了這檔子事,都來幫忙。
二十來個街坊,跟著一起去了醫(yī)院。
秦瓔讓韓烈回家,自己也去了趟醫(yī)院,凌晨四點多才回來。
剛睡沒一小會,早上九點就被電話吵醒。
是秦偉濤。
這遠(yuǎn)房堂弟‘熱心’得很,大清早就打電話來,說是找到了能幫修繕祖宅的人。
在電話里,秦偉濤把那位小班哥說成了頂頂了不起的神人,什么匠工世家,什么非遺傳人。
秦瓔聽了兩耳朵,強(qiáng)壓不耐:“好,我今天去見見你的這位朋友?!?
得了她這一句,秦偉濤在電話那頭的興奮高興,都能透過電話傳過來。
掛斷電話,秦瓔活動了一下脖子起床。
她快速沖了個澡,一邊打電話問石婆狀況,一邊下了樓。
本以為,韓烈在她應(yīng)該會有現(xiàn)成的米粥喝,可下樓卻看見旺財進(jìn)寶正圍著狗食盆分享狗糧。
廚房里傳來清香番茄味,是夫諸吐的霧。
秦瓔走進(jìn)去,就見已經(jīng)縮小的韓烈在島臺上忙活,搬運切成一牙一牙的小番茄喂給擺病號譜的夫諸。
見秦瓔現(xiàn)在就醒了,韓烈很驚訝。
“你怎么不用藥劑?”秦瓔趴在島臺上,手指頭摸了摸夫諸潤潤的皮毛。
見韓烈噠噠跑到她面前,又手癢的揉了揉韓烈腦袋上的銀藍(lán)鬃毛。
“藥劑所剩不多,節(jié)約些才好?!?
猙藥劑就那么幾支,會過日子的韓烈本著該省就省原則,正有意識減少使用。
“若是隨意使用,萬一您日后遇上危險難處,我便幫不上忙了。”
他還記得在斗狗場,大火撲來危險重重,他卻什么也做不到。
眼睜睜看著大門阻斷上神的路卻無能為力的場景,他不想再經(jīng)歷一次了。
猙藥劑注射用的后果,那只雙眼和大腦爆掉的沙鼠已經(jīng)演示過。
如韓烈所,能讓他們隨意變大的藥劑稀少確實是個大問題。
秦瓔默然片刻后,輕輕點了下他的腦門:“沒關(guān)系,以后會有辦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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