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可以裝藏那個(gè)木偶,讓自己意識(shí)降臨到箱中世界?
她越想越覺得可行。
腦子里正思索時(shí),電話那邊久沒有得到回答的廟祝不好意思道:“是我太冒昧了,善信若有顧慮,全當(dāng)我沒說過。”
“不,我捐?!鼻丨嬕豢诮?cái)嗔怂脑挕?
廟祝并沒有獅子大開口,只要求一座三千塊的泥塑城隍像。
對方幫了大忙,這點(diǎn)錢她出了。
她這一口應(yīng)下,電話對面老廟祝也很高興,又問需不需要捐贈(zèng)儀式和法事。
秦瓔忙著驗(yàn)證自己的想法,只說她是匿名捐贈(zèng),不需要那些東西。
掛了電話,她把給雷鳥剝火腿腸皮的韓烈?guī)希氐搅硕恰?
兩人盯著那迷你的小木偶發(fā)呆。
“裝臟需要指向性明確的東西?!?
指向秦瓔的東西是什么,她哪知道啊。
倒是韓烈認(rèn)真思考了一陣后,視線落在了她的眼睛上。
“或許,象征雙目的某種東西。”
他腦中急轉(zhuǎn),一樣樣把象征眼睛的東西念出來。
“最有名的,自然是傳說中的直目神靈燭龍。”
相傳燭龍生活在極西之淵章尾山。
燭龍的眼睛是突出眼眶的縱目,可釋放無盡力量。
這也是韓烈心中,最配得上秦瓔身份的裝臟物。
只可惜這些上古山神都只見與記載,是否真實(shí)存在誰都不知道,韓烈就算想去尋也無從下手。
韓烈又道:“還有重明鳥之眼。”
“重明鳥又叫重睛鳥,它的一目雙瞳的眼珠象征純潔、光明與高尚的品格?!?
“正是上神您啊?!?
韓烈敢夸秦瓔都不好意思聽,輕咳一聲打斷道:“說點(diǎn)簡單能找到的?!?
韓烈卻道:“我門出京尋找當(dāng)扈前,雒陽傳聞重明鳥現(xiàn)身古掋支之國。”
“我可循線索追擊,若有禍斗雷鳥相助,想來狩獵重明鳥并非不可能。”
他越說越激動(dòng),但秦瓔卻搖了搖頭:“我有個(gè)點(diǎn)子。”
她在箱子里翻找許久,找到一個(gè)隱形眼鏡盒。
里面是她之前戴的隱形眼鏡。
鏡片上還有她的眼球蛋白沉淀物呢。
這……怎么不象征她的眼睛呢?
她夾出一片鏡片,展示給韓烈看。
本著不管如何先試試原則,她在筆記上記下。
從這枚鏡片開始,秦瓔像是打開了新世界。
“我擠一兩滴血怎么樣?”
韓烈皺眉沉思片刻,頷首道:“可以嘗試?!?
兩人商議了一下后,秦瓔手腳麻利準(zhǔn)備了隱形眼鏡片,還有被血染紅的一粒米。
接下來就是裝臟,秦瓔嘬著扎出血的手指頭,視線自然而然落到了韓烈身上。
“該你上了!”
韓烈深吸一口氣,在秦瓔期盼的注視下,把那片硅水凝膠鏡片卷起裹住那粒血米,緩緩放進(jìn)了裝藏人偶腹部的空腔。
下一瞬,人偶如活物般顫了一下。
同時(shí),坐在書桌旁的秦瓔兩眼一閉倒頭就睡,一腦門扎在了桌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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