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話好像正中自己先前的經(jīng)歷和目前的困境。
他雖已確定了大半,但仍不死心,還殘存著一絲希望。心里頭直打鼓,就想看見對方搖頭否認(rèn)。
可谷老爹卻立馬點點頭,半點猶豫都沒有。這下懸著的心終于死了。
政委神情懨懨,頹廢的坐回椅子里。端起茶缸子,大口大口往嘴里灌著水,也不覺得解渴。
神情有些頹廢,懨懨道:“我這般壯志雄心,待在這個位置上白白蹉跎年華,真是可惜?!?
說罷望向谷老爹,眼里迸發(fā)出希冀的光芒。斟酌許久才小心翼翼問道:“不知如何才能改運?”
谷老爹沒有立刻回答,沉吟半晌才老神在在道:“命由天定,運在己身。若想改運,就要多做善事,積累福報?!?
政委語氣帶著幾分委屈,大聲辯駁道:“我平日可沒少積德行善!只是他們不知好歹,還怪我多管閑事?!?
凌俐滅門之事,到底還是對他的事業(yè),產(chǎn)生了不小的影響。
谷老爹雖不知內(nèi)情,但從他的談舉止中也能猜出一二。
皺眉不悅道:“你對我大小聲也沒用,上天有眼會看。積德行善是需要設(shè)身處地為對方著想,而不是自以為是一意孤行。”
眾人如夢初醒般紛紛鼓掌,忙不迭的點頭附和。
要說大家是否信以為真,那可說不準(zhǔn)!如此捧場,也只不過是因為,人天性就會對未知的事物抱以敬畏之心。
再說,若能讓政委聽勸少作妖,對他們這些下屬來說,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聽這些人七嘴八舌,政委臉上有些掛不住,自覺在下屬跟前丟了面子,連忙對他們下逐客令。
連帶白家眾人也被一并攆了出去,獨獨留下谷老爹。
也不知二人在辦公室里談了什么,等出來時兩人都笑得一團和氣。
此時政委對白家?guī)兹说膽B(tài)度,也比從前客氣不少。還囑咐他們盡快尋找媒婆,早日把兒女親事定下來。
這下總算皆大歡喜,所有人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jié)果。心滿意足的散了場,分道揚鑣。
走在回家的路上,翁婿二人卸下心里的包袱,徹底放飛自我,也不講究儀態(tài)表情。
衛(wèi)明理一甩先前的拘謹(jǐn),克制不住心中的好奇,主動問道:
“爹,您怎么算的那么準(zhǔn)?我看他們半點懷疑都沒有,可見你說得都對。還有,那積德行善是真能改運嗎?”若是有用,他也想試試。
谷老爹擺擺手,眼里閃過一抹諷刺,挑眉不屑道:“嘁!就他那面相,注定是前途末路。讓他積德行善只不過是托詞罷了,畢竟他還有利用的價值?!?
話落,又似笑非笑地補充道:“不過你倒是需要懷善心做善事,彌補曾經(jīng)欠下的債?!?
這話把衛(wèi)明理嚇了一跳,還以為老爺子算出自己曾經(jīng)做的孽。
其實這話也算套路話,人生在世又哪能無虧無欠。
衛(wèi)明理不想談?wù)撟约海言掝}又扯回政委身上,疑惑不解道:“咱們跟他八竿子打不著關(guān)系,有什么可利用的地方?”
谷老爹沒有回答,特意顧左右而其他。
“冷血無情都不算錯,他最大的錯處,是人蠢還愛多管閑事,不知道先前造了多少孽,如今遭受反噬。
印堂青黑還有懸針紋,氣色晦暗面無光澤,這明顯是要遇到坎坷。能被我利用一把,發(fā)揮一下余熱,也算是他的福氣。”
這話說得很難評,衛(wèi)明理嘖嘖稱奇,也沒刨根問底,故意奉承道:“還是岳父大人厲害!不知您老師從何門何派學(xué)得這一身本事?”
谷老爹笑得高深莫測,深深看了他一眼,擺手道:“不可說,不可說??!”故意遮遮掩掩,裝得一手好嗶。
畢竟當(dāng)初師傅也沒告訴過自己,只偶然提過一嘴,說祖師曾為皇家卜算,他們這一派也算師出名門。
衛(wèi)明理也沒繼續(xù)追問,反而真誠夸贊起來,小嘴甜的跟抹了蜜似的。
“我記得玲兒跟我說過,您沒學(xué)幾年就能掐會算,這就是傳說中的天賦異稟吧?”
谷老爹樂得眼睛瞇成一條縫,嘴巴咧得老大,連帶胡子都跟著翹了翹。
強裝低調(diào)謙虛道:“不過是生帶十靈日,僥幸有些慧根,師傅夸我悟性不錯?!?
可不是嘛,師傅動不動就讓自己一邊悟去,這必定是自己悟性極佳,不然他老人家也不會說這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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