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朱小彪頓時急了,他可是把荊澤的考試氣運看得比命根子都重要,怎么可能愿意看到這種事情發(fā)生,于是立馬道,“不可!我這就去給你求!”
說完疾走幾步,朝著身后二人催促道,“走走走,我們再去一趟!”
荊澤有些無奈地?fù)u搖頭,“你別老逗他。”
“不聽老頭念經(jīng)?!睔W陽久搖頭晃腦地跟上了朱小彪。
荊澤垂下眸,將手里的文昌符小心地掛在腰間的玉牌上,猶若珍寶一般輕輕拂了一下。
希望殿試那一天快些到來。
那時,他便也有能力為他撐起一片天了。
——
謝承澤一個人回了宮。
他給朱小彪放了假,而沈淵也不便在皇宮多次留宿,因此他一個人去了御書房,準(zhǔn)備拿走留在那里的教材。
建帝不知去哪了,趙公公也不在,只有謝瑾瑜坐在書案旁,神情看起來有些恍惚。
謝承澤下意識覺得不太對勁。
謝瑾瑜鮮少有精神恍惚的時候,除非……
他快步上前,鼻尖果然隱隱嗅到了一絲鐵銹味兒。
“她又打你了?!”
謝承澤眼神一緊,連忙俯身去掀他的衣袍,想要看看謝瑾瑜是不是又被鞭罰了。
他走的時候明明還好好的,怎么回來就被人打了?!
“二哥……”
恍惚間聽到謝承澤的腳步聲,謝瑾瑜微微抬頭,雙眸霧灰得宛若黑夜里被云遮蔽的玉輪,泛著令人心疼的疲倦與微紅,“你終于回來了……”
他似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倒在了謝承澤的懷里,氣若游絲道,“二哥,我好疼……”
“忍忍,我去找藥?!敝x承澤想去太醫(yī)院找點藥膏,卻發(fā)現(xiàn)謝瑾瑜的雙臂不知何時環(huán)上了他的腰,竟一時掙脫不開,“瑾瑜,先松開,哥去給你找藥?!?
謝瑾瑜沒松手,額頭時輕時重地壓在他的肩膀上,嗓音沙啞道,“別走,二哥,我怕……”
難道是小時候的心理陰影被勾出來了?
謝承澤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他輕輕拍著懷中青年沒有傷口的的脖頸,安撫道,“沒事了,二哥在呢,二哥不會讓你再受欺負(fù)的。”
那個女人怎么回事,謝瑾瑜都這么大人了,她怎么還打人?
難道是因為最近自己成了攝政王,在朝中逐漸有地位了,所以她坐不住了?
謝承澤緊蹙著眉,直到懷里的青年情緒逐漸穩(wěn)定下來,他才開口問道,“你自己有藥膏嗎?”
剛剛他想了一下,貿(mào)然去太醫(yī)院要傷藥不太好,容易留下破綻,謝瑾瑜自己應(yīng)該是備著的。
謝瑾瑜抵著他的肩頭,輕嗯一聲,隨后收回一條手臂,抖了一下,從袖中滾出了一個青玉藥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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