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夕開完會,立即接通項楚的電話,感激地說:
“項楚!你的情報真準(zhǔn),剛把黃雋控制起來,他就招了,承認(rèn)是他泄的密,而且想一人承擔(dān)罪過,求放過他的兒子?!?
項楚遺憾地說:“可惜我離開南京了,若是早抓起來就好了?!?
“事已至此別想太多。”
宋夕安慰道,頓了頓,
“對了!外交談判選在你的楚月飯店,請保護(hù)好談判人員的安全?!?
“?。亢冒?!”
項楚無比驚愕。
他怎么也想不到,會選自己這里整這么大事,出事責(zé)任就大了。
戰(zhàn)爭陰云籠罩下,什么規(guī)則都有可能打破,談判場所就是戰(zhàn)場。
他立即吩咐龍玲,提前做好外交談判相關(guān)保障工作。
余曉婉見他忙得不著調(diào),提醒道:“楚哥!你還有兩封信沒看?!?
“好!先看看南造蕓子的信?!?
項楚點頭道,先打開南造蕓子的信件,看得直搖頭。
余曉婉醋意濃濃,高聲朗誦信件:“最親愛的笨大雄、山下一代目!蕓子好想回到你的身邊”
項楚聽她肉麻地念完,感慨道:“余曉婉!沒想到你提前看了信不說,還背下來了,打小就是神童吧?!?
“我還不為了你?怕有急事才看的?!?
余曉婉負(fù)氣地說,詭秘一笑道,
“楚哥!將來咱倆的孩子肯定又聰明又漂亮?!?
“趕緊打??!”
項楚忙不迭地說,拿起藤原英藏的信件,笑道,
“這封信請繼續(xù)背背!”
“我不感興趣就沒背?!?
余曉婉搖頭道,遞給他一杯咖啡,笑盈盈地說,
“笨大雄!你的鬼子爹不錯嘛,還想為山下一代目洗白?!?
項楚苦笑道:“鬼子頭頭欽批的抓捕山下一代目,藤原英藏心是好的,但他也不過一介少將,哪有那么大的能耐?”
余曉婉搖頭道:“凡事不一定!為了抗戰(zhàn),某光頭連太湖湖匪和上海幫會都能讓你招安,鬼子頭頭就不能招募你這個臭名昭著的黑幫頭目?”
項楚大聲呵斥:“余曉婉同志!國共合作時期不許亂叫綽號,再說我是臭名昭著的黑幫頭目嗎?”
余曉婉叉著腰吼道:“你兇什么兇?小心我揍你!”
“欠收拾!”
項楚佯怒道。
他“騰”地站起身來,她轉(zhuǎn)身溜進(jìn)了內(nèi)室。
此時,敲門聲響起。
項楚坐下,喊道:“請進(jìn)!”
甘榮走了進(jìn)來,將一個信封遞給他,苦笑道:
“領(lǐng)導(dǎo)!我叔發(fā)給易老的電文,易老讓我?guī)н^來給你?!?
“肯定是南造蕓子的!”
項楚故意大聲說,打開信封,取出一張電文紙,念道:
“大雄!在上海楚月飯店保護(hù)好日中談判我方代表團(tuán),可洗白你山下一代目的黑幫身份,國內(nèi)將不再追究。父上,藤原英藏!”
項楚將電文紙扔在桌上,嘆息道:“唉!既要扮演山下一代目,又要扮演千面奎哥,還要扮演軍警處項楚,感覺快要累暈了?!?
甘榮笑嘻嘻地說:“領(lǐng)導(dǎo)!還有身份沒有說。”
項楚擺手道:“行行行!快逗弄你的小猴子去吧,從南京帶過來,一路吃了我20盒餅干。對了!不許把小猴子帶到楚月飯店。”
“放心!我一直放在我的住所里面,我走了!”
甘榮笑道,轉(zhuǎn)身像猴一樣敏捷地閃出阿弟室。
余曉婉背著坤包走出內(nèi)室,負(fù)氣地說:
“姓項的!你不是要揍我嗎?我決定離開你?!?
項楚急忙起身,苦苦哀求道:“曉婉!剛才跟你鬧著玩的。你若是一走了之,上海所有的產(chǎn)業(yè)、對敵斗爭計劃全都泡湯了。”
“哼!還知道人家的重要性啊?!?
余曉婉冷哼道,推了他一把,大聲說,
“傻男人!在家待著,我去醫(yī)院上班掙錢養(yǎng)活你?!?
“謝謝你養(yǎng)活。”
項楚無比感激地說。
此時,電話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