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可羅雀。
余曉婉走到最里面一排書架,找到了同戴紅色圍巾的寧采薇。
她裝作找書,來到寧采薇的身邊,輕聲道:
“‘比翼鳥’同志!我是‘金絲雀’!”
“請拿好!你先走,我掩護。”
寧采薇輕聲回應(yīng),將裝有膠卷的信封塞進她手中。
然后,她走到余曉婉身后,替她掩護。
余曉婉將信封放進貼身口袋,拿起一本書走了出去。
既然來書屋,那么隨意買一本書離開才像那么回事。
項楚密切關(guān)注著周圍的情況。
不多時,余曉婉拿著一本書走出書屋。
她隨手打了一輛黃包車,奔北面而去。
不消說,她要把膠卷迅速傳遞出去。
項楚仔細察看她身后,并無特務(wù)跟蹤。
在她離開五分鐘后,寧采薇也拿著一本書走了出來。
寧采薇沒有直奔項楚這里,而是裝作翻書隨意前行。
在拐過一個街角之后,才收起書折返回了別克車上。
她莞爾笑道:“楚哥!走吧。”
項楚驅(qū)動引擎朝前駛?cè)?,贊道?
“不錯!你今天的接頭行動可以打高分?!?
“那位女同志也不錯,她非常冷靜從容。”
寧采薇感慨道,頓了頓,
“她那么漂亮,就像出污泥不染的蓮花?!?
項楚笑道:“人家肯定也會感慨你漂亮?!?
他內(nèi)心暗想,若是讓她知道接頭的就是寧德公館前那位女醫(yī)生,不知又作何感想。
寧采薇笑問:“楚哥!接下來咱倆去干什么?”
項楚從衣兜里取出兩幅素描畫像遞給她,聲音低沉而有力地說:“找到顧文章!鏟除他。”
“畫得好逼真!”
寧采薇贊道,頓了頓,
“不過那叛徒肯定在上班,難不成咱倆又要去瞻園?”
“他沒任務(wù)從來不上班,咱倆先去寧海路19號和文華路9號看看。來!還是戴上面具?!?
項楚取出2個面具兩人分別戴上,然后將車調(diào)頭,先直奔文華路9號。
按照他之前的判定,這里也許是顧文章的住處。
可是到了文華路9號一看,這棟別墅已經(jīng)拆了。
兩人駕車跑到寧海路19號,大門緊鎖,外面沒有便衣,顯然棄用了。
項楚頓覺無趣,搖頭道:“這顧文章太狡猾了,但凡我出現(xiàn)過的地方他都盡量避開,就是怕被鏟除?!?
寧采薇若有所思地說:“楚哥!你再想想,顧文章最喜歡什么?比如聽書、看電影、聽戲?!?
項楚想了想說:“他喜歡雜耍、魔術(shù),連街頭藝人賣藝他都能看很久?!?
寧采薇握緊粉拳說:“好!那咱倆就利用停職反省的時間,把南京城雜耍看個遍,一定把這叛徒找出來?!?
可是,兩人在街頭開車轉(zhuǎn)悠幾天,沒有找到顧文章,反倒發(fā)現(xiàn)了一輛電訊偵測車。
電訊偵測車停在寧德公館附近一處隱蔽的小院里,難怪以前經(jīng)常能夠看到。
這一天傍晚,雪花沸沸揚揚地從空中飄落下來,地面很快白茫茫一片。
項楚開著別克車,跟著街道上電訊偵測車與普通轎車、卡車不一樣的車轍,一路緩緩前行,遠遠跟蹤,跟到了繁華街區(qū)的和記飯館。
寧采薇大吃一驚,抓緊了項楚的手,驚呼:
>gt;“不好!楚哥!和老板可能暴露了?!?
項楚原以為和老板是她的眼線,驚道:
“和老板是我們的同志?”
“是的!他有一部電臺,可能被偵測到了?!?
寧采薇急道,頓了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