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陽祁還沉浸在心聲帶來的驚駭里,就聽到念念的心聲來了這么一句,轉(zhuǎn)頭往念念那邊看了眼,就見念念就差把自己挖個坑藏進(jìn)去了,
濮陽祁想到了什么,機(jī)械性的低頭一看,四爪蟒袍的滾邊兒,還好還好,不對!
濮陽祁視死如歸的看了看旁邊兒,黑金龍袍!
丸辣!濮陽祁此時的想法和念念如出一轍,
平日里他再怎么鬧騰就算傅夫子告到他父皇面前,他父皇日理萬機(jī)最多下令讓他禁禁足,再不濟(jì)抄兩遍宮規(guī),傳召他的次數(shù)都屈指可數(shù),怎么今天親自來了?!
怎么想都只有為了被他帶成小花貓的妹妹這一種可能……
……
御書房里濮陽淵和濮陽珩商討政務(wù),墻角兒里長了兩朵小蘑菇,
“爹爹,念念錯了……”一朵小蘑菇悄默默上前,輕輕拽了拽濮陽淵的衣袖,嗚……爹爹黑黑臉的樣子好像會吃小孩……
濮陽祁聽到這句話都快跪了,祖宗!你沒事兒你三哥不一定??!不帶這么玩兒的!
看著濮陽淵更難看的臉色,濮陽祁把求救的目光轉(zhuǎn)向濮陽珩,濮陽珩回了他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
好好的糯米團(tuán)子似的崽兒回來臟成小花貓,帶著誰鬧騰不好,偏偏就選了個不能帶的。
“念念下次不打擾三哥哥上課了,也不在三哥哥上課的時候要三哥哥帶著念念出去玩啦,爹爹,別生念念的氣啦!”
“沒你他也逃課,”濮陽淵伸手把團(tuán)子撈起來,“沒說不讓你去玩兒,但是出去怎么不帶著珊瑚和跟著的人?”
自從念念被嚇到后在宮內(nèi)濮陽淵就專門派了隊(duì)小太監(jiān)跟著,“臟的和個花貓兒似的,”
濮陽祁聽著心碎了一地,什么叫沒有念念他也逃?!
“念念下次不會啦!下次一定帶著珊瑚姐姐,這次三哥哥和小哥哥都在,還有好多好多人!念念沒事的~”
“去找珊瑚給換身衣服去,”濮陽淵把念念遞給旁邊的德安,
“好~”念念答應(yīng)后又拉了拉濮陽淵,“爹爹答應(yīng)念念也不能罰三哥哥喲?!?
濮陽淵看著順桿兒往上爬的崽兒屈起手指輕輕敲了敲她的額頭,“人不大管的事兒倒不少,爹爹不罰。”
等到念念下去濮陽祁閉了閉眼,到他了,他可沒有那輕拿輕放的待遇啊!
“近日你夫子可沒少到朕這里來告狀,三堂課逃了兩堂都是家常便飯,你倒是出息!”
濮陽祁聽著翻近日舊賬的濮陽淵默默縮小自己的存在感,還以為他父皇最近忙著管他二皇兄的事兒沒空找他來著……
濮陽淵看了眼濮陽珩,“帶著他下去,老二回來之前他的課業(yè)你負(fù)責(zé),回來后把他給朕丟到軍營去!”
“兒臣領(lǐng)命,”濮陽珩拖著一臉驚奇的濮陽祁行禮退下,“兒臣一定看好三皇弟,”
濮陽祁瞬間精神,就這?就這?!還以為他父皇要禁他個把個月的足呢!
雖然他大皇兄平日里溫潤如玉翩翩君子講起課業(yè)來比上書房的老夫子還讓人頭大,
雖然他還未回朝的二皇兄操練起人來比閻王還閻王,
但是!
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