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完全不擔心蕭戰(zhàn)會殺自己!
這是在火云宗。
還當著自己師父的面。
蕭戰(zhàn)肯定不敢真動手!
所以他咬牙罵道:
“再來!剛才是我大意了,沒有閃!”
蕭戰(zhàn)嘴角微微上翹。
下一秒,劍刃就直接劃破了石毅脖子。
石毅滿臉錯愕,眼神里布滿驚恐。
周圍的火云宗弟子也是瞳孔猛縮。
動手了!
這個蕭戰(zhàn)居然真的動手了!
他怎么敢!
他憑什么敢!
他難道就不怕走不出火云宗嗎?
甚至就連奚越,還有柳山丘都沒想到蕭戰(zhàn)真的會下死手!
直到石毅的尸體倒在地上,他們都沒回過神來。
蕭戰(zhàn)彎腰,撿起石毅的寶刀,還有那瓶丹藥,然后走到場邊。
他直接看向了火云宗宗主。
“前輩要給您親傳弟子報仇嗎?”
這話問出來,火云宗宗主的臉色更加難看。
一群火云宗長老的眼神更是恨不得殺了蕭戰(zhàn)。
如果說蕭戰(zhàn)殺了石毅是膽大包天。
那敢對火云宗宗主問出這話,那就真的是在找死!
火云宗宗主冷哼一聲:
“真是英雄出少年!”
“放心,既然你和石毅簽訂了生死契約,他死了,也怪不得你?!?
說完,火云宗宗主看向柳山丘,“柳宗主,我說了,這點小事,不會影響我們兩個宗門之間的關(guān)系,我們還有很多合作的地方,希望貴宗不要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柳山丘輕笑,“自然不會?!?
片刻之后。
柳山丘帶著蕭戰(zhàn)和奚越,離開了火云宗范圍。
不過一路上,奚越時不時看向蕭戰(zhàn),若有所思。
她捫心自問,如果換做自己,即便打敗了石毅,也肯定不會下死手。
一來要考慮兩個宗門之間的關(guān)系。
二來,也擔心火云宗的宗主不讓他們離開。
甚至到現(xiàn)在,她都不明白蕭戰(zhàn)哪來的勇氣。
是有勇有謀,還是沖動無腦?
柳山丘卻是一直面帶笑容。
沒人比他更清楚心念通達的好處。
修煉之人能走多遠,和資源,氣運,悟性,靈根都有關(guān)系。
可真正重要的,是心性!
心性堅定,能走得更遠。
心念通達,能爬得更高!
這一刻,柳山丘甚至覺得,蕭戰(zhàn)未來的高度,連奚越,甚至連他都無法企及。
這回,劍鳴宗算是撿到寶了。
至于會不會引來火云宗的報復?
呵呵,劍鳴宗又何時怕過火云宗?
“奚越,這次你還真得感謝蕭戰(zhàn)?!?
柳山丘忽然笑著開口,“要不是他殺了那個石毅,你很可能就要嫁給石毅?!?
聞,奚越臉色變得很難看。
柳山丘緩緩搖頭,“雖然我也不愿意,但有些事情,連我也沒有絕對的選擇權(quán)?!?
換之,如果今天石毅不死,他柳山丘會答應把奚越嫁給石毅。
如果真是那樣,奚越也沒有選擇的機會。
回到劍鳴宗。
柳山丘笑著看向蕭戰(zhàn),“奚越丫頭說了好幾次,想吃你做的烤肉,那天有時間,我?guī)е麃碚夷?。?
“還有……”柳山丘從儲物戒指里,取出一本功法遞給蕭戰(zhàn),“不知道有沒有用,你拿著看看吧,要是沒用,到時候再還給我?!?
蕭戰(zhàn)注意到,當柳山丘取出這本功法的時候,奚越的瞳孔縮了縮。
看來,這本功法很不簡單。
蕭戰(zhàn)抱拳,笑著開口:“多謝宗主?!?
柳山丘擺擺手,身影一閃,直接消失在原地。
奚越也看向了蕭戰(zhàn),輕聲說道:
“蕭師弟,好好修煉,師尊很看好你?!?
蕭戰(zhàn)點頭。
等奚越離開之后,蕭戰(zhàn)回到了自己在第九峰的住處。
田貴正在院子門口踱步。
見蕭戰(zhàn)回來,他快步走到蕭戰(zhàn)面前,壓低了聲音說:
“蕭戰(zhàn)!出大事了!”
田貴咬牙切齒地開口:
“有人舉報我上交的那些優(yōu)質(zhì)靈米和靈藥都是你種的,我很可能要被懲罰?!?
“還有你,可能也會被牽連!”
田貴臉色鐵青,“我不算什么好人,但也沒壞透,這些年你也讓我得了不少好處!”
“我準備跑路,你和我一起!”
“放心,有我在,你不會被抓住的!”
蕭戰(zhàn)輕笑一聲,完全不擔心。
“誰舉報的?”
田貴想了想,冷著臉指向旁邊的院子,“我和你說話的時候,只有旁邊這個院子里的人有可能聽見!”
蕭戰(zhàn)眉頭一挑。
是那個叫李芳的?
“田執(zhí)事,你信得過我嗎?”
田貴皺眉,“你什么意思,我是真心想帶著你一起逃,不然我早走了,哪里還會來找你!”
蕭戰(zhàn)搖頭,“我不是這意思?!?
“你要是信我,就踏踏實實當你的執(zhí)事?!?
“不會有事的?!?
田貴面容苦澀,“可是我們劍鳴宗的規(guī)矩森嚴……”
蕭戰(zhàn)搖頭,“要是信不過,你就自己逃吧,要是我真被抓了,也不會怪你?!?
見蕭戰(zhàn)面色平靜,田貴愣了好久,然后咬牙道:
“我離開劍鳴宗這輩子也算是完了,好,我信你,陪你賭一把!”
說完,他轉(zhuǎn)身就走。
“我這就去找長老坦白,要是責罰下來,我一個人擔著!”
蕭戰(zhàn)也沒阻止。
片刻之后,蕭戰(zhàn)正在院子里喝酒。
忽然看見兩道人影進了隔壁院子。
正是李芳和阮丹。
一看兩人風塵仆仆的樣子,就知道應該是剛出去執(zhí)行任務回來。
并且李芳頭上還多了一根玉簪。
看到蕭戰(zhàn),阮丹冷哼一聲,雙手抱胸:
“這不是蕭戰(zhàn)嘛,真是好久不見了!”
“真沒想到,你還敢回來啊!”
李芳也是冷笑連連,故意靠在阮丹心口,嘲諷道:
“阮丹哥哥,他恐怕還不知道自己馬上就要遭受責罰,咱們等著看好戲吧!”
蕭戰(zhàn)喝了口酒,盯著兩人冷笑:
“我看你們就是吃飽了沒事干,撐得慌!”
“有算計人的工夫,用在修煉上不好嗎?”
蕭戰(zhàn)其實沒心思和這兩個垃圾廢話。
換句話說,他們沒資格!
但兩人的嘴臉實在把蕭戰(zhàn)給惡心到了。
阮丹和李芳的臉色都冷了下來。
李芳更是冷笑道:
“蕭戰(zhàn),你自己種出來的靈米,卻說是田貴種出來的,本來是你的功勞,你卻沒有把握?。 ?
“你可知道,欺騙宗門,乃是重罪!”
“這次你肯定會被取消外門弟子的資格,以后也沒有修煉資源可用!”
“看著吧,用不了多久,我們的修為實力就會超過你,到時候有你好受的!”
蕭戰(zhàn)自顧自喝了杯酒,看向阮丹,“你不說一年之內(nèi)打敗我嗎?”
“要不要比比?”
阮丹臉色不好看。
他終究還是自信過頭了,高看了自己。
這段時間,他的修為仿佛遇到了瓶頸,沒有半點進展。
要是真和蕭戰(zhàn)打起來,倒霉的肯定是自己。
而且,擅自動手,也是違背宗門規(guī)矩,要被處罰。
更何況,蕭戰(zhàn)馬上就要被取消外門弟子的身份,他想報復蕭戰(zhàn)又何必急于一時。
就在此時,奚越忽然朝這邊走來,走進蕭戰(zhàn)的院子,坐在蕭戰(zhàn)對面,將手里的酒壇放在桌上,這才指了指隔壁院子的阮丹和李芳:
“他們在狗叫什么?”
一句話,頓時惹怒了李芳和阮丹。
李芳看著眼前這個比自己漂亮不知道多少的女人,瞪著眼罵道:
“你誰啊!輪得到你說話嗎!”
“哦,我明白了,你是蕭戰(zhàn)的姘頭吧?真是個笑話,居然和他糾纏到一起,白瞎了你這張臉?!?
“我看你也是個沒長腦子的!”
“阮丹哥哥,你說是不是?”
阮丹看著奚越那張俏麗的臉蛋,整個人有些失神。
“阮丹哥哥,你說是不是?”
“???什么?”
李芳眼神變得陰冷。
她惡狠狠盯著奚越,“你誰??!”
奚越面容清冷,“你不配知道?!?
聞,李芳氣得心口劇烈起伏。
“你不就是看蕭戰(zhàn)有點天賦嘛!想抱他大腿是吧,不要臉!”
奚越眼神瞬間冷了下來。
“你敢不敢再說一遍!”
李芳雙手抱胸,冷笑道:
“我怎么不敢,我說你想抱他大腿,我說你不要臉!”
“唰!”
奚越身影一閃,直接沖進隔壁院子,手里的長劍瞬間出鞘,直接架在了李芳脖子上。
李芳傻眼了,臉色慘白。
“你你你,你居然真的敢動手!你敢違背宗規(guī)!”
真正讓她恐懼的,不是奚越敢動手。
而是她居然完全反應不過來。
甚至連站在身邊的阮丹也沒看清奚越動作。
換句話說,奚越的實力,遠超她和阮丹。
可這樣的人,怎么可能和蕭戰(zhàn)認識?
李芳瞇起眼睛,臉上的恐懼也變成了冷笑:
“哦,我知道了?!?
“不是你要抱蕭戰(zhàn)大腿,是他抱你大腿!”
她仰著脖子,“來啊,動手啊,殺了我?。 ?
“本小姐看你也沒那個膽量!要是殺了我,你也會被宗門處死!”
“來??!怎么不動手,怕了是吧!”
奚越看她就仿佛在看一個笑話。
李芳卻完全看不懂她的眼神,咬牙對阮丹吼道:
“你去,找執(zhí)法堂的師兄過來!”
阮丹連忙轉(zhuǎn)身跑出院子。
很快,他就帶著五名執(zhí)法堂的弟子走了過來。
李芳連忙哭喊道:
“見過執(zhí)法堂的師兄們!”
她伸手指著奚越,“這賤人要殺我,還請師兄們替我主持公道!”
五名執(zhí)法堂的弟子頓時變了臉色,連忙沖進院子。
見狀,李芳眼底閃過一抹得意,瞇起眼睛盯著奚越,“你完了!”
可下一秒,她臉上就狠狠挨了一巴掌!
“你算什么東西,也敢辱罵奚越師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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