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河則是直接讓人圍住了三個中年人。
老大冷冷開口:
“老二,你在胡說些什么!”
呵斥一句之后,他冷冷盯著蕭河,“你們縣衙的人,難道不講證據(jù),就憑他一面之詞?”
蕭河冷笑:
“我也沒說給你們定罪啊,但是按照規(guī)矩,我要帶你們回去接受調(diào)查。”
三個中年人對視一眼。
他們都清楚,自己三人一旦去了縣衙,被關(guān)押在大牢里,那事情就完了。
說是接受調(diào)查,到時候結(jié)果還不是縣衙說了算。
縣衙根本不會調(diào)查,而是直接給他們定罪。
老大一個眼神。
下一瞬,三個人就同時朝著蕭戰(zhàn)沖了過來。
蕭戰(zhàn)站在原地沒動。
蕭河卻是冷哼一聲,手里的長刀瞬間橫掃。
他是五階武者。
而這三個中年人,都是四階武者。
三個人在蕭河面前,完全占不到上風。
加上周圍這么多捕快,他們要逃走的機會微乎其微。
所以三人打算挾持蕭戰(zhàn),因為他們都已經(jīng)知道,蕭戰(zhàn)是蕭河的侄子。
終于,三人聯(lián)手逼退蕭河之后,同時沖到了蕭戰(zhàn)面前。
只是讓三人沒想到的是,蕭戰(zhàn)站在原地沒動,反倒是扔出一把白色的粉末。
粉末瞬間灑了三人滿身。
僅僅一瞬間,三人就一個踉蹌,感覺天旋地轉(zhuǎn),視線也變得模糊,最后‘撲通’一聲摔在地上。
一群捕快連忙上前,將三個人五花大綁。
蕭河此時滿臉詫異地看著蕭戰(zhàn),“你剛才扔出去的那些粉末是什么東西?”
他很好奇,以前也沒見過蕭戰(zhàn)這些手段啊。
而且,那白色的粉末,要是他碰到,估計也是一樣的下場。
這可是好東西!
蕭戰(zhàn)笑了笑,“這是我自己配置的毒藥,能讓他們渾身癱軟?!?
蕭戰(zhàn)在丹道方面的造詣很高。
現(xiàn)在要利用一些簡單的材料,制作一些毒藥很輕松。
回到縣衙之后,蕭戰(zhàn)直接把制作毒藥的配方寫了出來,交給蕭河。
蕭河笑了起來,把這件事情和縣令左宗明一說,左宗明也是無比驚愕。
不過緊跟著,左宗明也笑了。
并且讓人去藥鋪,大量購買這些藥材,然后讓蕭戰(zhàn)配置成毒藥。
隨后,這東西發(fā)給了每個捕快。
這樣一來,捕快們遇到棘手的事情,也能多出來一種手段。
三個中年人,還有奄奄一息的老二,全都被關(guān)進了大牢當中。
蕭河用了很多手段審訊,最后得到了一條線索。
這四大金剛,來竹云縣,而且還買下醉春樓的目的根本不是為了賺錢,而是為了以醉春樓為據(jù)點,發(fā)展出一個龐大的勢力,間接掌控竹云縣的方方面面。
而他們背后,還有一個大人物。
他們做的一切,都是這個大人物的安排。
至于這個大人物是誰,這樣做的目的是什么,蕭河沒能審出來。
此時,后院當中。
左宗明笑著看向蕭戰(zhàn):
“你接連立功,真是一員福星?!?
“我決定,從現(xiàn)在開始,你就是我們縣衙的一名正式捕快?!?
“另外,這是一百兩銀子,”左宗明取出一張銀票遞給蕭戰(zhàn),“給你的獎勵,別嫌少?!?
蕭戰(zhàn)道了聲謝,將銀票收起來之后,就轉(zhuǎn)身出了縣衙。
照例在城中巡視,等到天黑的時候,蕭戰(zhàn)才回到了蕭河家里。
蕭河已經(jīng)先一步回來了,正和蕭笑笑打鬧。
見蕭戰(zhàn)回來,蕭河招呼蕭戰(zhàn)坐下,然后打開了一壇好酒。
二嬸此時也端著飯菜走過來,眼圈還有些發(fā)紅。
坐下之后,二嬸抹了把眼淚,看向一臉疑惑的蕭笑笑:
“笑笑,跪下,給你哥磕頭!”
蕭笑笑:“……”
蕭戰(zhàn)輕笑一聲,“何故如此?”
二嬸有些哽咽地看著蕭戰(zhàn),“你二叔都把事情告訴我了,你給了你二叔兩千兩銀子?!?
“蕭戰(zhàn),這些銀子夠你一輩子衣食無憂?!?
“可你就這么……”
蕭戰(zhàn)擺手,直接看向蕭河問道:
“準備什么時候去郡城?”
蕭河沉思幾秒,才皺眉說道:
“縣衙這邊的事情太多,如果不是有公務(wù)需要去郡城,我基本上沒機會去?!?
“不過,半個月后,我們竹云縣今年的稅銀也收得差不多了,需要押送到郡城交給郡守大人。”
“到時候,縣令大人應(yīng)該會派我?guī)ш?。?
蕭戰(zhàn)點點頭,吃過飯就進了自己的房間。
第三天,蕭戰(zhàn)到縣衙之后,就看到有幾個捕快正站在大堂當中。
見蕭戰(zhàn)來了,他們都是滿臉疑惑:“蕭戰(zhàn),知道怎么回事嗎?縣令大人為什么把我們召集起來?”
蕭戰(zhàn)搖搖頭,“不清楚?!?
說話間,縣令左宗明走了過來。
他開門見山地笑道:“劉永去了郡城,他手下的人也都跟他走了?!?
“我們縣衙目前人手不夠,所以需要招收五十名見習捕快,經(jīng)過考核就能轉(zhuǎn)為正式捕快?!?
“縣衙馬上就會張貼告示,我想讓你們幾個人負責,由蕭戰(zhàn)帶頭?!?
見蕭戰(zhàn)面露疑惑,一個捕快咧嘴笑了笑,看著蕭戰(zhàn)開口:“放心,這種事情我們已經(jīng)也干過,知道怎么做?!?
蕭戰(zhàn)這才點點頭。
片刻之后。
蕭戰(zhàn)和幾名捕快就來到了東城門處。
此時,這里已經(jīng)張貼了縣衙招收見習捕快的告示。
并且這個消息很快就在城中傳開。
已經(jīng)陸陸續(xù)續(xù)有人趕來東城門處。
蕭戰(zhàn)幾人靠在墻上,一邊閑聊,一邊招呼那些趕來的人排好隊。
很快,現(xiàn)場就聚集了兩三百號躍躍欲試的人。
看熱鬧的更是一大堆,將東城門圍得水泄不通。
一個捕快碰了碰蕭戰(zhàn)肩膀,“蕭戰(zhàn),我看縣令大人對你很不錯,你可得好好把握,我聽說咱們縣令大人家里的背景不簡單!”
說著,這個捕快指了指正在插隊的一個瘦子,沒好氣罵道:
“二狗子,你擠什么擠!你也不瞅瞅自己瘦成啥樣了,還想當捕快!”
二狗子訕訕一笑,老老實實回去排隊。
眼看時間差不多了,蕭戰(zhàn)對著另外幾個捕快點點頭。
其他人都有經(jīng)驗,立刻開始布置現(xiàn)場。
考核的內(nèi)容也很簡單。
在幾名捕快面前,放了三把石鎖。
第一把,一百斤。
第二把,兩百斤。
第三把,三百斤。
只要能依次提起三把石鎖,分別堅持十個呼吸,就算通過考核。
所有人都是躍躍欲試。
排在第一的魁梧漢子當即上前,輕而易舉就提起了第一把石鎖。
等到十個呼吸過去,他把石鎖放下,緊跟著提起第二把石鎖。
他就連表情都在用力,漲得臉紅脖子粗,卻也只堅持了五個呼吸,石鎖就重重砸在地上。
魁梧漢子大口喘息著,跺了跺腳看向蕭戰(zhàn)等人,“我還能再試試嗎?”
“試個屁,趕緊閃開,別耽誤時間!”
緊跟著,第二個人上前一步。
比起第一個魁梧漢子,這人身形更加勻稱,看起來力氣應(yīng)該沒有第一個壯漢大。
可他居然很順利地提起了前兩把石鎖。
只是提起第三把石鎖之后,他就滿頭大汗,只堅持了兩個呼吸,然后就垂頭喪氣地走開了。
很快,就有十幾個人試過,卻沒有一個人合格。
忽然,一個臉色有些蒼白,身高在一米七左右,顯得有些消瘦的男人站在了第一把石鎖面前。
有人哈哈大笑,“病秧子也想當捕快,真是笑死我了。”
“可不是嘛,他要是能通過,我名字倒著寫!”
譏諷的聲音不斷傳入這個青年耳朵,可他卻仿佛什么都聽不到一樣,直接提起了第一把石鎖。
緊跟著,他全身的骨頭就咔咔作響,身體也不斷顫抖。
眾人的嘲笑聲越發(fā)大了幾分。
可饒是如此,青年卻依舊在咬牙堅持。
直到十個呼吸過去,他才放下石鎖。
緊跟著,他深呼吸一口氣,雙手抓住了第二把石鎖,低吼一聲,緩緩將石鎖提了起來。
這次,他身體抖得更加厲害,甚至連腰都直不起來。
豆大的汗珠從他臉上冒出,不斷滴落在石鎖上。
看熱鬧的人議論紛紛,笑得更加大聲。
蕭戰(zhàn)卻是面色平靜地看著這個人。
五個呼吸過去。
這個青年明顯要堅持不住,手里的石鎖朝著地面落去。
可他忽然咬牙低吼,沒讓石鎖落地。
甚至因為太過用力,他眼角都已經(jīng)撕裂,開始滲出鮮血。
終于,十個呼吸過去。
他放下第二把石鎖,雙手止不住地顫抖。
見他停下動作,周圍響起一陣‘噓’聲,“病秧子,趕緊退下,別耽誤時間!”
“對啊對啊,你要是死在這里,那多晦氣!”
然而,這青年卻依舊充耳不聞,眼睛死死盯著第三把石鎖。
然后他一咬牙,雙手抓住了石鎖:
“給我起!”
眾人也都死死盯著石鎖。
見石鎖紋絲不動,頓時又都‘噗嗤’笑出聲來。
“自不量力,這就是自不量力!”
“他就沒當捕快的命!”
然而下一秒,忽然有人瞪大了眼睛,“起,起來了!”
眾人再次朝著石鎖看去,就見石鎖已經(jīng)緩緩離地,雖然只離地不到一拳的距離,可真真實實被提了起來。
青年彎著腰,根本站不直身體。
他牙齒咬得咔咔作響,嘴角也有鮮血溢出。
一個呼吸。
兩個呼吸。
青年雙眼一片血紅。
十個呼吸!
隨著石鎖重重落地,現(xiàn)場頓時鴉雀無聲!
誰也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像個病秧子的青年,居然真的通過了考核!
就連幾個捕快也都是神色詫異。
蕭戰(zhàn)此時緩緩開口:
“在一邊等候?!?
青年對著蕭戰(zhàn)抱了抱拳,然后擦去嘴角的血跡,站在旁邊目不斜視。
只是他明顯有些失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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