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蕭戰(zhàn)把銀票收起來之后,卻沒有要放走這個竊賊的意思。
竊賊的臉色再次冷了下來:
“小子你要搞清楚,要不是因為你是一名實習捕快,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了尸體,你可千萬不要挑戰(zhàn)我的底線!”
“我給你三分面子,你也最好不要得寸進尺!”
蕭戰(zhàn)笑了。
下一秒,他就踩斷了竊賊四肢。
竊賊的慘叫聲越發(fā)凄厲:
“混蛋,你給老子等著,老子早晚會弄死你!”
蕭戰(zhàn)沒有廢話,把竊賊身上的所有銀票全部收進自己口袋,然后拖著他往縣衙走。
此時,縣衙后院。
縣令左宗明一臉愁容,揉了揉眉心看向蕭河。
“蕭戰(zhàn)這次的事情,就當沒發(fā)生過,說正事吧?!?
“我們竹云縣境內(nèi)的那伙竊賊,已經(jīng)偷盜了上百家豪門富紳,報案的人越來越多?!?
“你也知道,這些豪門富紳,每年給朝廷上交多少銀子?!?
“他們?nèi)靸商炫扇藖碚椅?,我也頭疼?!?
蕭河眉頭緊鎖,眼底也閃過一抹冷厲:
“這伙竊賊來無影去無蹤,分散在各鄉(xiāng)的捕快都查不到線索?!?
左宗明繼續(xù)揉著眉頭,“郡守大人都已經(jīng)過問此事,要是不趕快抓到這伙竊賊,怕是我們都會被問責。”
蕭河眉頭緊鎖,臉色也很凝重。
抓竊賊,不是什么大事。
可關(guān)鍵是現(xiàn)在根本不知道這伙竊賊的具體位置,這要抓他們,那不是相當于大海撈針嘛!
就在這時候,一名捕快跑進院子,激動開口:
“縣令大人,總捕大人,蕭戰(zhàn)來了,他還抓了個竊賊!”
什么?
蕭河眼睛猛地瞪大:
“竊賊?他不是在家休息嗎,怎么去抓竊賊了?”
縣令此時也微微皺眉,“蕭河,你說,蕭戰(zhàn)抓到的竊賊,會不會就是我們剛才說的那伙竊賊其中之一!”
蕭河沉思兩秒,還是搖了搖頭:
“我覺得可能性不大,那伙竊賊格外謹慎,來無影去無蹤,而且都是群體活動。”
“要真是那伙竊賊的人,蕭戰(zhàn)肯定不是對手,我看就是巧合,應該就是個普通小毛賊!”
縣令想想,點頭:“也是,看來是我想太多了。”
“走吧,去看看!”
兩人一起來到了前堂,然后就看見一個渾身鮮血淋漓的人趴在地上,而蕭戰(zhàn)站在一邊。
蕭戰(zhàn)把事情經(jīng)過說了一遍。
縣令點點頭,“既然是普通的小毛賊,那就關(guān)起來吧,先關(guān)幾年再說?!?
本來奄奄一息的竊賊,聽到這話之后猛地瞪大眼睛,一臉虛弱地開口:
“按照律令,我這種程度,頂多關(guān)半年!”
縣令冷冷看了他一眼。
因為那伙竊賊,搞得他心情很不好。
只能說眼前這個小毛賊撞到了槍口上,偷東西沒趕上個好時候。
眼看事情已成定局,這竊賊咬牙切齒地指著蕭戰(zhàn):
“我要告他!他身為見習捕快,對我動用私刑!按律法,他也要關(guān)起來!”
縣令大人眉頭一挑,“你還懂律法!”
竊賊冷笑一聲:“我也不是頭一回被抓了,自然清楚偷多少東西會被關(guān)多久,不是我吹,我每次偷盜的東西都不超過兩千兩,你最多關(guān)我半年!”
“縣令大人,你要是不按照律法辦事,等我出去之后,一定去郡城告你!”
聞,左宗明的臉色更加陰沉。
蕭河卻是冷笑看著這名竊賊:
“你還覺得自己委屈了是吧?我告訴你,以蕭戰(zhàn)現(xiàn)在的脾氣,沒直接弄死你,都算你運氣好!”
竊賊渾身一顫,臉色慘白地看向蕭戰(zhàn):
“難道他還敢殺了我不成!”
蕭河面無表情,“他昨晚剛弄死過一個犯人!”
聞,竊賊的臉色變得格外難看。
下一秒,臉上就浮現(xiàn)出一抹討好的笑容:
“縣令大人,我知道錯了,您別和小人一般見識!”
說著,他又趕緊對著蕭戰(zhàn)拱手抱拳:
“蕭捕快,我也是有眼不識泰山,偷到了您頭上,我給您道歉,您就高抬貴手,大人不記小人過,把我給當個屁給放了,我保證!”
這竊賊舉起手,一臉認真:“我保證以后再也不偷盜了,我當個良民!”
蕭戰(zhàn)面無表情,直接把自己帶來的一口木箱子打開:
“剛才,我?guī)еチ怂?,找到了這口箱子,里面的東西都是他偷竊所得?!?
蕭河皺眉走過來,看了眼箱子里面的那些東西,都是些金銀財寶,算起來已經(jīng)超過萬兩。
他冷哼一聲:
“還真是讓我開了眼界,一個小毛賊,就能偷盜超過萬兩,按律令,當斬!”
竊賊臉色慘白,連忙磕頭:
“縣令大人,這些銀子不是我偷的,是我撿的,真是我撿的!”
“我充公,我交給縣衙!”
縣令左宗明沒說話。
一萬兩銀子可不是個小數(shù)目。
而且,在這縣城當中,就算這竊賊把城里的豪紳都偷個遍,也偷不到這么多銀子。
這件事情一定有蹊蹺。
蕭河此時直接拔刀,架在了竊賊脖子上,瞪著眼睛低吼:
“還不快如實交代!”
冰涼的刀鋒,仿佛下一瞬就要砍斷自己脖子。
竊賊身體抖得像是篩糠,心里暗罵自己點背!
怎么就遇到了蕭戰(zhàn)呢!
他這次干了一票大的,本來都打算金盆洗手,畢竟這些銀子,夠他一輩子錦衣玉食了。
“我說,我什么都說!”
竊賊如實交代:
“這些的確是我偷的,但我偷的是另外一伙竊賊的!”
聞,縣令還有蕭河都是瞇起了眼睛。
“當時我在聚緣酒樓喝酒,看到有幾個人進來?!?
“干我們這行的,身上都有種說不清的氣質(zhì),我一看那幾個人,就知道他們是同行。”
“我當時喝得只是一兩銀子的酒,結(jié)果他們出手闊綽,喝得都是十兩銀子的酒。”
說到這里,這名竊賊變得咬牙切齒:“我當時就想不通了?!?
“他娘的,都是賊,憑什么他們比我過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