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隊伍進入一片山林,沿著林間的路往前走的時候,蕭戰(zhàn)瞥了眼兩旁的樹叢,臉上并沒有半點神色波動。
事實上,從一出發(fā)的時候開始,蕭戰(zhàn)就知道,丘雅在謀劃什么事情。
其實很容易想到這一點。
丘家好歹也是替天命宗做事的,不可能連飛行法寶都沒有。
并且,飛行法寶,比起在地面上行走要安全得多。
丘雅故意而為之,肯定是有什么目的。
果不其然,此時在路旁的山林中,至少埋伏了二十人,并且那二十人的實力,比起現(xiàn)場這些護衛(wèi)都要強出不少。
這時候,丘雅忽然回頭看向了蕭戰(zhàn)。
蕭戰(zhàn)面色平靜,沒有半點異樣。
下一瞬,就看到有二十名蒙面人,忽然從兩側(cè)的林子里沖了出來。
他們身上散發(fā)的氣息,要比丘家這些門客強大得多。
至于那些臨時護衛(wèi),第一時間就被氣勢碾壓,全部縮成了一團,神色無比慌張。
戰(zhàn)斗一觸即發(fā)。
丘雅忽然縱身一躍,對蕭戰(zhàn)喊道:
“蕭前輩,事發(fā)突然,還請您帶著我妹妹先行返回丘家!”
丘玲已經(jīng)被嚇到了。
她怎么也沒想到,這才剛出發(fā)沒多久,就遇到了危險。
蕭戰(zhàn)笑了笑,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他伸手抓住了丘玲的胳膊,踏空而行,消失在了現(xiàn)場。
百里之外,一處山坡上。
蕭戰(zhàn)抓了一只七彩羽雞,簡單收拾過后,架在火堆上烤了起來。
丘玲則是滿臉擔憂地在原地踱步,焦急道:
“蕭前輩,咱們還是趕緊回去接應(yīng)我姐姐吧,我擔心她會有危險?!?
蕭戰(zhàn)卻是笑而不語,繼續(xù)烤起來野雞。
這野雞其實已經(jīng)成長到了妖獸的層次,常年在林子里,吃一些能量豐富的果子和蟲子,其血肉,都蘊含著不少能量,味道也格外鮮美。
蕭戰(zhàn)撕下來一條烤得焦香四溢的雞腿扔給丘玲。
丘玲趕緊伸手接住,聞到那香味,嘴巴里立刻分泌出來大量的唾液。
可一想到自己姐姐還在危險當中,她就沒心情吃東西。
蕭戰(zhàn)一邊吃,一邊擺手道:
“你還沒看出來嗎?這本來就是你姐姐策劃的一出好戲。”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看得出來,她不想把你帶去那個什么米家?!?
“為什么???”丘玲瞪大了眼睛,下意識問出了這句話。
可下一瞬,她就反應(yīng)過來,頓時面色大喜:
“那也就是說,我姐姐沒有危險?”
蕭戰(zhàn)點點頭,笑問道:
“你知道你姐姐為什么不愿意帶你去米家嗎?”
丘玲咬了一口雞腿,隨口道:
“我爹爹和米家的家主是結(jié)拜兄弟,他們年輕的時候就定下了娃娃親,如果一家是男子,一家是女兒,就皆為夫妻?!?
“所以,我爹爹想把我嫁給米家的少家主?!?
“原本應(yīng)該是我姐姐嫁給米家少家主的,但我姐姐是天命宗的弟子,我爹爹才打算把我嫁到米家?!?
“我姐說,爹爹讓我們?nèi)ッ准易?,就是想讓米家的人看看我?!?
“我姐肯定是為了幫我,才策劃了這么一出好戲。”
蕭戰(zhàn)點點頭,又問道:
“為什么你姐姐是天命宗的弟子,就不能嫁到米家?”
丘玲又咬了一口雞肉,如實道:
“因為我姐天賦很不錯,已經(jīng)是天命宗的內(nèi)門弟子,未來說不定有機會成為天命宗的外門長老。”
“如果把我姐嫁到了米家,那她就是米家的人?!?
“爹爹還說,就算姐姐要成婚,也是招一個上門女婿?!?
蕭戰(zhàn)‘哦’了一聲,沒有發(fā)表任何意見。
大概過了一個時辰左右,就看到丘雅獨自一人趕來。
她身上的白裙上染了不少鮮血,整個人的氣息看起來有些虛弱。
可蕭戰(zhàn)一眼就看出來,她是裝出來的。
丘玲卻是瞬間紅了眼眶,跑過去抱住了丘雅,抽噎道:
“姐!你傷到哪里了姐?”
丘雅搖搖頭,“沒事,傷得不重。”
說完,丘雅看向蕭戰(zhàn),輕聲道:
“蕭前輩,我選的路線,并沒有外人知道?!?
“可見隊伍里出現(xiàn)了內(nèi)鬼?!?
“在這件事情沒有查清楚之前,我不會帶著我妹妹繼續(xù)趕路,也不會返回丘家?!?
“勞煩您先回丘家,等我父親回去之后,向他說明情況,等我查清楚所有事情之后,就會把我妹妹送回丘家。”
蕭戰(zhàn)笑了笑:
“你覺得,你父親看不透你的把戲嗎?”
丘雅微笑著搖搖頭:
“就算看出來又能如何?他一樣只能把我的原話傳達給米家,有個說法就行?!?
“要是米家能夠看出來我的意思,那就最好不過,讓我父親和米家家主把娃娃親的事情作罷?!?
“可他們要是非得讓小玲嫁到米家,那我就不帶我妹妹回來了。”
“反正我是天命宗的弟子,我和我?guī)煾盖笄笄?,讓小玲留在天命宗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們總不至于去天命宗要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