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那人上前,朝剛回話的保鏢用力一踹。
見狀,幾個保鏢迎上去,很快打成一團。
聽見門外傳來沉悶的撞擊聲,還混雜這骨頭碎裂的咔嚓聲。
顧清眉頭皺得越來越深,但給傷口縫合的手卻絲毫不抖。
馬上就好了,還差最后一點。
一群人打成一片,門口已經(jīng)沒人阻攔。
魏弘偉瞇著眼死死盯著那扇門,快步上前。
當他要闖進去的前一秒,門從里面打開,顧清反手將門關上,擋在他面前。
她面色平靜,若不是發(fā)際被汗水浸得濡濕,還以為只是單純進去看望了一下病人。
顧清看了眼被魏弘偉的人壓制住的幾個保鏢。
她眼含笑意,淡定從容地看著他說道:“魏二少帶這么多人過來,就不怕驚擾了老爺子?”
魏弘偉眸光森冷,滿是惡意地責問道:“誰讓你一個人單獨進我父親的病房?你知不知道我們魏家家規(guī)規(guī)定,任何人都不能私自靠近這所醫(yī)院?”
他沒打算給顧清解釋的機會,轉(zhuǎn)頭吩咐手下的人:“這個女人闖進我父親的病房,根本就是想害死我父親,你們快給我把她抓起來?!?
兩個外國男人正要上前抓她,顧清雙手環(huán)胸,緩緩笑了起來:“魏二少爺,我剛才是在給老爺子治病,手術已經(jīng)成功完成了,相信要不了多久,老爺子就會醒來?!?
“你現(xiàn)在派人抓我,究竟是恩將仇報,還是根本就不希望老爺子醒來?”
兩人目光相對,猶如兩道利劍在空中較量。
魏弘偉眼神狠戾,透著一股危險氣息,譏笑道:“你當真以為治好老爺子,我就拿你沒轍了?你別忘了,老爺子現(xiàn)在還是昏迷狀態(tài)?!?
“他要是突然死了,外面的人也只會覺得是你這個庸醫(yī)胡作非為,絕對不會想到是我做了什么?!?
“這樣來看,我還得感謝你順水推舟,給我送了個大好理由?!?
終于露出狐貍尾巴了,顧清勾了勾唇角:“魏二少這是不打算裝了?”
她藏在身后的手不動聲色的給魏弘方撥電話過去。
這是她跟魏弘方提前約定好的信號,只要她一撥通電話,魏弘方變會派人過來。
至于魏弘方被壓制,只是可以偽造出的假象罷了。
城堡各處,都埋伏著提前安排好的人。
魏弘偉自認覺得沒什么可裝的了,他哥已經(jīng)被控制住,老爺子又昏迷不醒,現(xiàn)在城堡里是他說了算。
勝利就在前方,他根本沒什么可畏懼的。
他偏頭看見顧清拿著手機,態(tài)度輕蔑地說道:“顧小姐,你該不會是指望讓老大來救你吧?”
說到這,他頓了下,隨即露出一抹譏笑:“他已經(jīng)被我的人牽制住了,自己都自身難保,怎么可能來救你?!?
顧清知道魏弘方趕來的速度沒有這么快,所以她必須得拖延時間。
她莞爾一笑,好奇道:“魏二少,你對你的父親和你的親大哥都這么心狠嗎?我很好奇,你會怎么處置弘方?”
魏弘偉表情怪誕:“他既然那么喜歡裝病,那就和老爺子一樣長眠于地下好了?!?
還真是足夠陰狠,顧清又問:“一天之內(nèi)消失兩個人,你就不怕惹人懷疑?”
魏弘偉扯唇,眼里泛著森冷的殺意:“家里所有人都能作證是魏弘方自己突然昏迷,從此之后一覺不醒,合情合理呀,根本就不關我的事?!?
說到這,他臉色驟變,笑得毛骨悚然:“一老一小都死了,這樣一來,魏家的唯一繼承人只能是我,那我……”
“你以為你能做什么?”
低沉的嗓音從醫(yī)院過道傳來。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聽著熟悉的聲音,魏弘偉脊背一僵,循聲看去。
走廊盡頭,以魏弘方為首的一群人朝這邊走來,而他身后那批人都持著槍。
魏弘方帶著的那批人眨眼間便將魏弘偉的手下壓制住。
魏弘偉臉色煞白,瞳孔緊縮著,怔怔的重復一句話:“不……這不可能?!?
魏弘方走到他面前,哼笑一聲:“我倒不知道,原來二弟你還藏了這種禍心。不過現(xiàn)在看來,你是沒辦法如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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