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給陸景炎治療過后,兩人各自洗了澡。
陸景炎還有剩下的一些工作事務沒處理完,結(jié)束后他看了眼時間,已經(jīng)將近凌晨。
他合上電腦,滾著輪椅出了書房。
進入臥室,結(jié)果看見床上沒人。
他眉心蹙起,心底忽然發(fā)慌,正想叫人,偌大的露天陽臺恰時吹來一陣微涼的風,輕柔的窗簾揚起淺淺的波浪。
陸景炎抬眸看去,才發(fā)現(xiàn)顧清背對著他,雙手搭在欄桿上,仰頭望著天空。
她今晚穿了一套香檳色的睡裙,與窗簾的顏色很相近,所以剛開始沒注意到。
陸景炎不禁自嘲地扯了下唇角,回想起剛才進屋沒看見她時,他當時心里的第一反應,竟然是緊張與失措。
他斂了斂眸子,復抬頭看向她單薄的背影:“怎么還沒睡?”
聽見陸景炎的聲音,顧清回頭,笑意從嘴角蔓延:“等你呀?!?
她嗓音輕快,帶著點嬌俏,晚風將她烏黑的秀發(fā)拂起,飄在空中如綢緞般柔軟。
陸景炎微愣了下,唇角不自覺浮起一抹笑。
他滾著車輪在她身邊停下。
顧清順勢坐在他腿上,陸景炎無聲地攬住她的腰背。
顧清雙手捧著他的臉,故意夸張地露出萬分同情的表情:“在公司忙了一天,回到家還要加班。這是誰家的小可憐呀?”
不給陸景炎接話的機會,她幽幽嘆道:“嗐,原來是我家的。”
她表情搞怪可愛,說出來的話更是讓陸景炎受用。
陸景炎勾了勾唇,終是忍不住低笑出聲。
“別動。”顧清將他垂下的腦袋托起來:“我給你按按?!?
說罷,她雙手摁住陸景炎兩邊的太陽穴。
陸景炎疲憊到有些發(fā)脹的太陽穴,在她指尖的揉捏下漸漸放松下來。
可沒幾分鐘,顧清的手就開始不安分了。
她纖長手指劃過他的眉毛,小聲嘟囔:“景炎,你的眉毛好濃,眉骨也好好看?!?
接著,指尖又落在他鼻根處:“鼻梁也好看,又挺又直,像是打了陰影一樣?!?
說到這,她自顧自笑了起來,視線先一步落在他的唇瓣上。
“但是,我最喜歡你的嘴唇。”她手指摩挲著陸景炎的唇瓣,眼神些許迷離:“又軟又甜?!?
她聲音輕柔婉轉(zhuǎn),吐出來的話也輕飄飄的。
陸景炎視線落在她精致漂亮的臉蛋,這才發(fā)覺她臉頰泛著紅暈,一雙好看的桃花眼朦朧縹緲,唇不點而紅,身上還散發(fā)著淡淡酒香,看上去似醉非醉。
他抬手握住顧清的手腕:“你喝酒了?”
顧清豎起手指比了個數(shù)字:“喝了兩杯?!?
陸景炎問:“心情不好?”
顧清刻意唱反調(diào):“就不能是因為開心嗎?”
陸景炎溫柔地點了點頭,問她:“好,那是因為什么這么開心?”
顧清促狹一笑:“不告訴你?!?
話落,她傾身吻上他的唇。
陸景炎如何受得了她的撩撥?
他徹底沒了轍,捧著她臉龐,撬開她的唇齒,用緊密而纏綿的吻回應。
夜幕下,繁星鋪滿整片天空,帶著涼意的晚風將樹葉吹得沙沙作響。
別墅的露天陽臺上,兩位戀人緊緊相擁著,浪漫又不失美感。
熾烈而漫長的吻延續(xù)很久,陸景炎像個不知饜足的貪食小孩。
顧清忽然抵著他肩膀,與他的唇瓣分離。
陸景炎追了上去,抵著他肩膀的手使了點力。
他喘著粗氣,嗓音沙啞:“怎么了?”
顧清說道:“景炎,我要你答應我一件事,先別問緣由。”
陸景炎雖納悶,但還是點頭:“我答應你?!?
顧清繼續(xù)道:“不管媽跟你說什么,你都不要答應讓別人接手治療你。不是我不愿意你快點恢復健康,而是我不相信一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
陸景炎是極聰明的人,一聽顧清這樣說,很快猜到:“是不是徐雅對你做了什么?”
顧清沉默片刻,沒說是也沒說不是:“徐雅她找來馮正端教授給她做偽證,說她是evelyn。媽她相信了,所以就找上我,讓我主動放棄給你治療,讓徐雅來接手,不過我拒絕了?!?
她猜測道:“照這情形,到時候媽很有可能會逼迫你接受治療,你要小心一點?!?
聞,陸景炎皺起眉頭:“她還真是個瘋子?!?
“還有?!鳖櫱逭f道:“馮教授是被她威脅的,你找多點人去保護好他們一家,尤其是他的小孫子?!?
陸景炎點點頭:“這事因我而起,我會保證他們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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