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即將解禁的大魔王,正等待著人幫他解除最后的枷鎖,好讓他能做回真正的自己
下意識地,妙妙就知道,自己最好不要做這個解除枷鎖的人。
原本不太靈光的大腦在此時飛速的運轉(zhuǎn)著,妙妙的腦海中甚至迅速的出現(xiàn)了關(guān)于自己將對方解禁后的可怕。
她還是喜歡那個害羞的陛下,而非現(xiàn)在這個仿佛隨時都可能黑化小黑屋的存在
“確實,害怕了,你流了好多的血?!?
妙妙生硬的轉(zhuǎn)了個彎,然后在蕭景淵的眼神下,裝作什么都沒有發(fā)生的將肚兜又重新塞回到了他的枕頭底下。
“原來,宮中也有睡不好的時候,多放些布頭的習俗。
我以前在家的時候,也喜歡將這樣花花綠綠的布頭放在枕頭之下?!?
妙妙站在原地一頓生硬的掰扯,然后才裝作若無其事的叮囑了下蕭景淵好好養(yǎng)身體。
仿佛,剛剛那布料她壓根沒認出就是自己的肚兜一樣,仿佛那只是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小事。
但是不管是妙妙還是蕭景淵心中都十分的清楚
她看到了,那擺在眼前的一切,那些本應(yīng)私密卻出現(xiàn)在此處的貼身衣物,還有蕭景淵眼底那差點藏不住的炙熱與期待,無一不在沖擊著她的認知,讓她的心亂成了一團麻。
而他也看到了,看到了妙妙眼中的震驚,以及那試圖掩飾卻仍能被察覺的抗拒。
蕭景淵清楚的知道,妙妙應(yīng)該暫時接受不了這樣一個占有欲強又略顯變態(tài)的自己,或許,她以為兩個人之間是細水長流,含蓄而美好。
可惜,蕭景淵自己知道,他的感情濃烈而熾熱,甚至黑暗肆意
妙妙強忍著慌亂與復(fù)雜的情緒,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wěn)如常的對著蕭景淵一番叮囑后,才終于松口氣的準備從這讓人窒息的氣氛中離開。
可就在她轉(zhuǎn)身邁出那幾步,以為能就此逃過的時候,身后卻突然傳來了蕭景淵那帶著虛弱與可憐,卻又滿含試探的聲音。
“妙妙會離開我嗎?”
蕭景淵心里其實很清楚,以他對妙妙那強烈到近乎偏執(zhí)的占有欲,怎么可能眼睜睜地看著妙妙離開呢。
若是妙妙真有了想要偷偷離開的念頭,那他必然是會使出各種非常手段的,哪怕用盡一切辦法,也要把妙妙留在自己身邊,讓她永遠屬于自己。
妙妙被這個問題問的停在原地半晌后,想了很多。
想到被他私藏的那些貼身之物,想到他時不時出現(xiàn)的身影,甚至還有相處下一些細思極恐的細節(jié)
索性也懶得壓了,她敢保證,若是自己就這么離開,那百分百連這寢宮都走不出去,就得被戴上金鎖鏈,關(guān)在小黑屋里
想到自己作為維穩(wěn)局優(yōu)秀員工以及圣母族圣女的尊嚴,妙妙反倒不想這么窩囊的離開了。
許是因為突然冒出來的火氣,妙妙轉(zhuǎn)身,幾步來到了床邊,二話不說,伸手就從枕頭下抽出了那件她之前很是喜愛的肚兜,狠狠的懟在了蕭景淵的臉上。
“混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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