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必選,帝后的人選正是皇商時家的現(xiàn)任家主時妙妙”
郭幀說完,迅速的垂下頭,一副等待問詢的模樣。
而朝堂之上,那些朝臣們起初聽聞
“皇商時家”
四字,尚有些懵懂,但不過轉(zhuǎn)瞬之間,他們便一個個如夢初醒般反應(yīng)了過來。
那皇商時家,不正是昭王世子的前未婚妻嗎?
蕭景淵仿若全然未覺朝堂上因郭幀之而泛起的層層波瀾,他的目光緊緊鎖住郭幀,眉頭緊鎖,那深邃的眼眸中滿是狐疑與震驚之色,似乎郭幀剛剛道出的是一個令他全然無法接受的事實(shí)。
他的聲音微微提高,帶上了一絲質(zhì)問之意。
“你確定是皇商時家?
那位之前與昭王府有過婚約,且被朕以律令取消了的時家?”
罷,也不等郭幀回復(fù),蕭景淵又迅速的將視線轉(zhuǎn)向了朝堂一側(cè)。
“秦監(jiān)正何在?”
此時的蕭景淵,那副模樣看起來比眾位朝臣還要震驚,那緊蹙的眉頭仿佛是一道深深的溝壑,就這樣死死的盯著已經(jīng)被叫出來的欽天監(jiān)監(jiān)正秦生。
“稟陛下,臣在?!?
秦生被陛下的死亡目光盯著,在別人看來是對他的質(zhì)疑,但秦生知道,這是陛下在暗暗的敲打他,不要說錯了話,給未來皇后造成困擾。
救命!他就是個五品神棍罷了?。?
心里有一萬句臟話想要說,但秦生到底還知道自己要是說錯了話,皇后不會有問題,但他必死無疑的事實(shí),恭謹(jǐn)?shù)膹澲?
“郭幀所說,可有證實(shí)?你所說的那位天道給朕選的帝后,可是時家女子?”
蕭景淵聲音微沉。
“陛下,郭大人所為真,且微臣還有事情想要稟報。
皇后的星宿,實(shí)則早已在星穹之中隱隱浮現(xiàn),只是之前似乎是命星被秘法遮掩,欽天監(jiān)才沒有及時的發(fā)現(xiàn)。
而現(xiàn)階段,可以清晰的看出,皇后的命星與陛下的紫微帝星相互呼應(yīng),光芒交織,乃天定之緣。
帝后相依相守,猶如陰陽相濟(jì)、乾坤相輔,陛下的龍體方能福壽綿長,免受外界邪祟干擾,國運(yùn)亦會因此而昌盛繁榮,如日中天。
此乃上天昭示的命理之?dāng)?shù),微臣惶恐,不敢隱瞞陛下。”
眾人暈乎乎地聽著老神棍的話語,大體能理解的就是,這時家那位,昭王世子的前未婚妻,做皇后做定了。
甚至,之前之所以沒有發(fā)現(xiàn),是因?yàn)橛忻匦g(shù)遮擋了星宿?
秦監(jiān)正這話說出來,有些人還沒什么反應(yīng),而有些人已經(jīng)立馬將此事跟剛剛的某個事件連接在了一起。
“陛下,臣也有事稟報。這是臣在昭王府發(fā)現(xiàn)的?!?
郭幀神色一凜,面容莊重,向前邁出一步,雙手恭敬地從懷中掏出早已準(zhǔn)備多時的紙張,那張紙看似平平無奇,卻承載著足以震動朝堂的秘密。
郭幀微微低頭,雙手將紙張舉過頭頂,呈遞給一旁的太監(jiān),太監(jiān)小心翼翼地接過,快步走向龍椅,將其放置在御案之上。
蕭景淵目光冷厲地掃視著下方的郭幀,伸手拿起那張紙,只見上面密密麻麻地寫滿了蠅頭小字,仔細(xì)端詳,確實(shí)是昭王那熟悉的字跡。
隨著視線的下移,紙上最后一行赫然寫著
“得時妙妙者得天下!”
這幾個大字。
字跡張狂,力透紙背,仿佛在向世人宣告著昭王那不可-->>告人的野心。
蕭景淵輕輕的念出了這幾個字,眉頭皺的更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