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淵靜坐于馬車之內,那精致的荷包在他的掌心之中,似有千鈞之重。
他的目光緊緊鎖住那荷包,眼神中滿是繾綣與眷戀,修長的手指輕輕摩挲著荷包上的繡線紋理,每一處針腳都仿佛帶著她的氣息,令他心醉神迷。
雖說知曉這并非妙妙特意為他而制,可僅僅是她曾觸碰過,便已足夠讓這荷包成為他心中獨一無二的珍寶。
就如同妙妙來御書房后,用過的餐具,坐過的椅墊
蕭景淵從未如此癡迷過一個人。
甚至,這讓他一度覺得自己之所以重生,就是為了彌補上輩子的遺憾,找到妙妙做愛侶。
他暗自思忖,既然這份愛意如此洶涌,那自然不能讓妙妙受一絲委屈。
恩典,需得如潺潺溪流,源源不斷地向她涌去,隔三差五便要以各種巧妙的由頭送至她的身邊。
他要讓整個天下都知曉,并非妙妙高攀于他,而是他傾盡全力、苦苦哀求,才得以與妙妙相伴。
當然,妙妙身邊暗中保護的護衛(wèi)自然是不可少,尤其是經商,總是要與一些男子相見
有專業(yè)人士去做,才是最好的。
此時的妙妙可不知道,自己是人在家中坐,這占有欲強的狗男人就已經開始為他自己的占有欲規(guī)劃她的未來了
之后的幾天,妙妙感覺自己真是滿心滿肺都是歡喜。
那曾經如緊箍咒般的婚約一朝解除,她只覺自己像是掙脫了樊籠的飛鳥,渾身都透著輕快勁兒。
只是在這暢快之中,也有些許小插曲。
比方說,從自己拿到了解除婚約的圣旨后,翠萍就已經對她說過,三天的時間里,她已經不見了一個帕子,丟了一只羅襪。
當然,這些對于妙妙來說,甚至不需要換洗,每日換新都可以的。
所以,翠環(huán)當時也沒怎么在意,直到第三天,發(fā)現妙妙剛換下來的肚\兜丟了。
這才小心翼翼的說給了妙妙聽,妙妙雖然沒太在意肚兜的去處,感覺大概率是自己干的。
但根據一些狗血小說的陷害計謀里,壞人極有可能靠偷肚兜來達成污蔑對方的成就,所以妙妙也沒敢聽之任之。
昭王府連讓世子賣屁股都做得出來,偷個肚兜害人,似乎也做得出來。
得虧不管是羅襪還是肚兜,都沒有紋上名字
但妙妙到底又支出了部分銀錢,來加強了府上的護衛(wèi)人數與質量
不過去除了這個插曲之外,妙妙還是痛并快樂著的。
痛是那些看不完的賬本。
而快樂則是聽聞自家丫鬟日常從那些派去監(jiān)視表妹的人口中知道時姝干的一系列“天菜”的舉動。
她那表妹,平日里看著楚楚可憐,但眼底卻不乏傲氣,總是以文人自居,一副看不起商賈銅臭氣的樣子。
可真要給她錢的時候,又跑的比誰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