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那夜色的重重掩映之下,一切動靜都仿佛被一層神秘的薄紗所籠罩,女衛(wèi)們?nèi)缤[匿于黑夜中的影子,不動聲色的將所看到的點點滴滴都悉數(shù)記錄在冊。
幾只鴿子時不時地從某個隱蔽之處振翅飛起,在空中劃過幾道不易察覺的弧線后,又悄然飛回。
而在另一處,蕭景瑞靜靜地坐在窗前,靜靜的看著手中的小冊子。
這里,就是時家姑娘白日里做的事情,忙碌而充實
至于女衛(wèi)匯報的關(guān)于妙妙折騰那個表小姐的事兒,蕭景瑞聽聞后,只是微微挑了挑眉,在他看來,那表小姐本就心懷不軌,妙妙如此應(yīng)對,那不是應(yīng)該的嗎?
不過,那女的,也確實不該再在時家勞煩妙妙了
想到這里,蕭景瑞喚來小順子,低聲交代了幾句便讓他去做事了。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這個世界的妙妙,會想要對付那女的,而在上個世界,卻被那女的害的失了性命。
但沒關(guān)系,不管是她怎么想的,自然必然是要幫她完成。
翌日,晨曦才剛剛溫柔地灑在窗欞之上,妙妙便已然悠悠轉(zhuǎn)醒,今日還有可能進(jìn)宮面圣,妙妙也不想太過怠慢。
用過早飯之后,時間緩緩流逝,眼瞅著都快到巳時,就在妙妙心中隱隱有些疑惑,琢磨著今日是否還有后續(xù)安排之時,終于有宮人秘密前來傳喚,說是太妃召見。
妙妙稍作收拾,又拿上了一本還算厚實的冊子,才跟著宮人坐上了一輛不起眼的馬車進(jìn)入到了皇宮之中。
殊不知,此刻的蕭景淵早已在宮中等候她多時了。
早朝后,蕭景淵就開始忙碌了,以前是忙著公務(wù),而現(xiàn)在卻是在一排排精致華美的衣服前,逐一試穿。
只為了選出一件不算太過刻意,卻又足以讓人驚艷,記憶深刻的便服。
這件,他覺得太過張揚,怕嚇著了心愛的姑娘;那件,又覺得過于素淡,將自己的年歲顯的太過老氣。
蕭景淵就這樣來來回回的試穿打量,平日里那雷厲風(fēng)行、威嚴(yán)十足的帝王風(fēng)范,此刻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活脫脫像個情竇初開、緊張局促的毛頭小子。
一旁伺候著的小順子看著自家主子這般模樣,原本還只是有些遲疑的猜測,現(xiàn)在反倒是無比確定了。
這時家的家主,看著真是個有福氣的。
陛下執(zhí)政這些年下來,哪曾為任何女子費心過?
甚至連朝中大臣撞柱請求廣開后宮,都不為所動。
現(xiàn)在,卻為了穿什么衣服,戴什么玉冠而來來去去了這么多回。
這邊妙妙跟著宮人直接一路來到了御書房,當(dāng)踏入那御書房的那一刻,妙妙抬眸望去,一眼就瞧見了端坐在書桌后的陛下,頓時心中滿是詫異。
她著實沒想到,這高高在上的皇帝,竟生得如此俊美非凡。
只見他身上一襲衣衫,那色澤恰似青竹般淡雅,透著一種超凡脫俗的韻味,仿佛將竹林間的清幽與雅致都融入其中。
而那衣衫隨著光影的流轉(zhuǎn),隱隱泛著柔和的光澤,更是恰到好處地將他的面容襯托得俊美異常。
深邃的眼眸,挺直的鼻梁,線條硬朗卻不失優(yōu)雅,嘴唇的弧度帶著幾分恰到好處的溫潤,自帶一股威嚴(yán)卻又不失儒雅的氣質(zhì),讓人只看一眼,便很難移開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