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也貼著一個紙牌子,寫著“安鎮(zhèn)幸存者村”。
只不過上面的字跡被雨水浸染,顏料跟著下墜,將原本代表著希望的名字,都變得詭異了起來,仿佛一個垂暮的老人,在風(fēng)雨中搖搖欲墜。
司空驍將車停在門口,而后走下車,甚至還能找出雨傘在給妙妙開門的時候,打給她。
整個人優(yōu)雅的不行,如同一只高貴的黑天鵝。只不過,也不知道是如何在下車這短短幾秒的時間把衣服順便給換上的。
妙妙乍然看到穿了黑色襯衫的男人,甚至有一瞬間都是懵的。
“有人在嗎?”
司空驍一手給妙妙打著傘,另一手?jǐn)堉蠲畹募绨?,向著不遠(yuǎn)處的房子走去。
雖然寫著是“安鎮(zhèn)幸存者村”,但除了一個房子有裊裊的炊煙之外,剩下的地方,卻看不到什么。
或許是下了雨,連人毛都沒看到。
妙妙遲疑的看向四周,沒有喪尸,沒有人類,也沒有特別旺盛的植物
那就是沒什么天敵了,妙妙松口氣。
或許是因?yàn)槊蠲畹哪蔷湓捚鹆俗饔?,剛剛那還在冒著炊煙的房子終于有人從里面走了出來。
打開門看到妙妙跟司空驍?shù)臅r候,表情甚至還帶著欣喜。
“你們,你們是從哪里來的?”
沒有一般人看到陌生人后的謹(jǐn)慎,房間里似乎只有她一個人在。
“我跟我妻子是來尋親,路過這里。
我們父母都在那邊的欒城,末世這么久了,我們也是才找尋到機(jī)會去尋找親人?!?
司空驍說著,還一臉郁卒的低頭親了親妙妙的額頭,就像一個溫柔的丈夫安撫著自己的妻子。
對面的女人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女人模樣,短發(fā),穿著居家服裝,只不過臉上因?yàn)樗究镇斢H吻妙妙的表情,帶上了一點(diǎn)刻薄,像一只被搶走了食物的禿鷲。
或者說,這瞬間,連剛剛出現(xiàn)的熱情與欣喜,都顯得格外的假了起來。
“阿姐,你們幸存基地就你一個?”
妙妙沒計較司空驍故作親昵的動作,都已經(jīng)很多次了,她都麻了。
不過兩個人之間,每次都是妙妙去問話,似乎除了對自己,司空驍對其他人的態(tài)度都有些冷漠。
只除了親吻額頭前的那句自我介紹,都是司空驍在說
“不是,我家那口子也在。外面下雨,快進(jìn)來吧?!?
女人讓開了路,態(tài)度上雖然還是熱情的,但卻帶上了點(diǎn)牽強(qiáng),顯然對于小兩口在自己面前秀恩愛,很是看不慣。
別說她看不慣了,妙妙也一樣看不慣。
但有些人,說了之后,第二次依舊照犯不誤
妙妙已經(jīng)懶得說了。
房間內(nèi)倒是還算整潔,就是簡單的農(nóng)戶家庭,只不過他們家的院墻已經(jīng)拆掉了,所以才會讓妙妙跟司空驍剛進(jìn)村,就看到了這一家。
直到妙妙跟司空驍在房間里坐了兩分鐘后,廚房那邊才又有人走了過來。是一個面目帶著點(diǎn)憨厚模樣的漢子,身上還戴著圍裙,那圍裙上面還沾著些許油污,顯然剛剛做飯的就是他了。
“要不要一起吃點(diǎn),我們兩口子在末世之后,還真的很少遇到人呢。”
一副知足常樂的樣子,但妙妙反而覺得更加的可疑了。
要是在末世之初,甚至在跟司空驍出來之前,妙妙或許還沒有這種擔(dān)心或者說是警惕。
但經(jīng)歷了金市,也經(jīng)歷過其他幾次大大小小的人性危機(jī)后,妙妙對于這種帶著刻意的憨厚,也開始莫名的警惕了起來。
“不用了,我們已經(jīng)吃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