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長久的寂靜中,清晰的鼓掌聲拉回了眾人震撼的心神。
裴明道轉(zhuǎn)臉,就見蘇念惜朝他含笑拜下,“恭喜圣人,天運(yùn)庇佑,福瑞呈祥。今日比試,盡顯我南景大國之威,彰圣人之德。國有天子如此,實(shí)乃萬眾百姓之福,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旁邊的裴錦瑞眼珠子一轉(zhuǎn),跟著拜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圓滾滾的八皇子一見,也有模有樣地從方嬪懷中蹦下來,跟著奶聲奶氣地大喊,“萬歲!”
眾人一見,豈能不起身?
于是,在蘇念惜的領(lǐng)頭下,演武場上頓時響起一片山湖海喝的拜聲。.aishangba.
這一場的比試,正在的勝利屬于南景的帝王。無人再在意,將原本注定的敗局強(qiáng)行扭轉(zhuǎn)的太子殿下。
“哈哈哈哈!好!好!!”裴明道龍心大悅,抬手,“免禮!海清河晏,國運(yùn)安穩(wěn),朕與諸位同喜!”
他抬眸,看著起身的裴洛意,極其少見地含笑點(diǎn)了點(diǎn)頭,“大郎辛苦了。”
分明有沈鵠先前的‘別有用心’之,太子這一場比試無論輸贏都會成為圣人的心頭梗,可眼下,圣人對太子,哪里有絲毫不滿?
紀(jì)瀾看了眼站在圣人身后低眉垂目宛若影子的宋月關(guān),又看那邊含笑瑩然的蘇念惜,低低一笑。
就聽身旁的裴煜賜譏笑道:“這位平安郡主,還真是跟她那蠢直的爹一點(diǎn)兒也不像,怎么就這么會獻(xiàn)媚討好呢?”
紀(jì)瀾瞥了他一眼,慢悠悠地說道:“能揣摩圣心,這可是了不得的能耐。瞧瞧,圣人何時對太子殿下這般滿意過?”
裴煜賜點(diǎn)頭,“不錯,這樣的手段,若是將來進(jìn)了東宮,那這皇城豈還有我容身之處?”
紀(jì)瀾挑眉。
不等裴煜賜開口,裴明道已朝塔塔族笑道:“今日比試,可是你塔塔族輸了。按著約定,塔塔族未來百年,不得再進(jìn)犯我朝國土?!?
本就臉色難看的契爾塔大喊,“胡說!我們根本沒有這樣說!”
裴明道笑容驟消!
旁邊張逸元卻捋著胡子笑呵呵地說道,“方才那條件,可是你們自說自話,我朝圣人何時答應(yīng)過?”
契爾塔滿面怒意,“你們這是耍賴!在我們草原,是要被雄鷹神剝奪肉身,做草原最下賤的俘虜!”
“放肆!”高盧當(dāng)即怒喝,“契爾塔,你面前的可是天子!你敢大放厥詞,以下犯上!難道是想此時就與我南景為敵?!”
契爾塔眼睛一瞪,還想說話,被旁邊的使者拉了一把。
站在裴洛意身邊的倉木措掃了眼蘇念惜,上前行了一禮,恭恭敬敬地說道:“尊貴的皇帝陛下,輸給您這樣的天子,我們心服口服。貴國果然是人才濟(jì)濟(jì)的天國,令我們草原的子民仰望不已。”
裴明道臉色這才好了些。
裴煜賜笑道:“你倒會說話,比你們的大王子聰明?!?
倉木措回以一笑,再次說道:“塔塔族這一次帶著和解的誠意而來,期盼草原與中原能有長久的和睦。只是,百年的條約僅憑一次比試就要定下,我們就算答應(yīng)了,與貴國之間也無制約的信物,若是后來的大王輕易反悔,豈非不將貴國的威嚴(yán)放在眼里?”
裴明道笑了笑,沒說話。
裴煜賜掃了一眼,道:“那你們是什么意思?”
倉木措抬眼,兇悍如狼的眼神再次掃過蘇念惜,轉(zhuǎn)而又望向裴明道,“塔塔族本是為求娶而來,既然比輸了,自然不敢再提。不過,卻能請皇帝陛下,挑選一位阿圖瑪,賜婚于我草原的雄鷹?!?
眾人臉色一變!結(jié)果還是要和親?!
高盧斥道:“說來說去,你們就是賊心不死。合著是將這三場比試當(dāng)兒戲,把圣人跟諸位朝臣家眷們當(dāng)猴子溜圈呢?這樣就是將我朝的威嚴(yán)放在眼里了?”
被說成‘猴子’的滿場人皆朝高盧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