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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大魏朝廷決定將此處改為竹夢學宮,依托符公弟子祝公之名,展現(xiàn)大魏文化底蘊。
    今后只要讀祝公書與符公典籍者,都會知道書中的歷史,在當代亦有承載之地。
    “臣,多謝陛下厚待,僥幸得功不敢求全,賴國朝恩寵綿綿,使臣得此殊榮。
    臣必定盡職盡責,不負陛下恩賜。”
    走完表功謝恩的過場之后,便是秘境詳情的匯報了。
    直到此時,太常寺的官吏才知道具體發(fā)生了什么,他們越聽越激動,紛紛想要取出千載史料一觀。
    其中太祝司的方士最為激動,祝公是符公的弟子,還是他們果老星宗一脈祖師教授過的賢才。
    如此一來,祝公的竹鄉(xiāng)秘境該有幾本符公典籍吧,再不濟也該收錄一些果老星宗的傳承。
    這一刻,請祝公換個地方長眠的心思,在他們心中悄悄升起。
    但這也牽扯到了一個問題,大魏既然要拿祝公做文章,就需要對這位先賢保持尊敬。
    如果一開始就挖了人家的墓,那竹夢學宮就算建起來,也會自帶污名。
    太史令一派的史官,則想的更為復雜。
    既然千年史料到了他們手中,那該如何修史、如何摳字眼給各朝定性。
    如何在文史方面論證大魏的正統(tǒng)與光偉,如何趁機在文化領(lǐng)域否定他國,這些都是不小的問題。
    “千載夢鄉(xiāng)、符公真?zhèn)鳎襦l(xiāng)秘境內(nèi)的文典、建筑,皆不可輕動。
    陛下只可重錄,不可將竹簡文書搬離秘境,還請諸位文士勞累,盡快重錄數(shù)份運回京城。”
    儲君岐王的話剛說完,一眾太常官吏便急忙領(lǐng)命。
    他們早就忍不住去查看千年史料了,能重修千年國史對他們來說,簡直是無法拒絕的誘惑。
    “周都尉,請帶路吧。”
    在周元的帶領(lǐng)下,太常官吏與禁軍士卒依次進入竹鄉(xiāng)秘境。
    待人滿時,還有不少未入秘境的文士捶首頓足、萬分懊惱。
    好在入秘境的文士非常專業(yè),一式兩份、專人查錯,將重錄好的文書依次送出秘境整理。
    隨著時間的推移,太史令眉頭緊皺,似有疑慮,終于忍不住向周元提問。
    “周都尉,除了竹君書房、府邸、地下書閣之外,就沒有其他藏書了嗎?”
    “竹鄉(xiāng)隱民只有此三處,若太史令有疑慮,可等禁軍將士詳查。”
    “哎,非我有疑慮,實在是史料差幾字,便能顛倒黑白。
    前幾代竹君典籍還算公正,后面這位竹君的記錄就有些情感夾雜了。
    偏偏他還立場不定,時常定性后再翻案,歌頌后再貶低。”
    太史令所說的問題確實存在,這就需要大魏史官明確一個方向,進行再次修訂了。
    但大魏的修訂也不一定會追求客觀,比如儲君岐王看過重錄的問卷后,也提出了一個問題。
    “祝公親族無法考證,那些從竹鄉(xiāng)秘境走出的隱民,可輕易繼承這一名號?!?
    “不若我等給他們一個出身、一個姓氏,坐實了祝公遺族的身份。
    再讓他們成為竹夢學宮的學員,可為竹夢學宮揚名、顯我大魏善行。
    如此周都尉也能再添一功,解救先賢遺族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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