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狼軍
“是!”力影和刀影轉身時腰間的銅鈴在夜風中發(fā)出清脆聲響。
夜色愈發(fā)深沉,戰(zhàn)場陷入詭異的寂靜。林風摩挲著沖鋒前上的棱角,忽然聽見西南方向傳來隱約的馬蹄聲。他瞇起眼睛,在黑暗中辨認出那支軍隊的旗號。
是被哈奇爾派去東邊大營伏擊林風的虎狼兵!為首將領銀甲映月,手中狼牙棒泛著森冷的藍光。
“是哈奇爾的弟弟哈云斯!”力影臉色一變,“他的蒼狼軍擅用毒煙箭……”
林風卻突然笑了,“來得正好。傳令下去,用噴火槍!”隨著他的手勢,埋伏在戰(zhàn)壕里的士兵迅速將浸滿桐油的圓木推入軌道,火折子點燃的瞬間,改良后的投石車緩緩抬起了巨大的臂桿……
隨著一聲令下,戰(zhàn)壕中頓時響起齒輪轉動的吱呀聲。數十支噴火槍緩緩露出猙獰面目,這些由建江研究大營改良的戰(zhàn)爭利器,腹部裝滿滾燙的松脂,前端的青銅噴嘴泛著妖異的紅光。
“點火!”
隨著火折子擲入引火口,剎那間,數十道赤紅色的火舌噴涌而出,宛如一條條憤怒的火龍,咆哮著撲向逼近的虎狼軍。戰(zhàn)馬被烈焰驚得人立而起,將背上的騎士掀翻在地;沖在最前的士兵瞬間被火海吞噬,凄厲的慘叫刺破夜空。
哈云斯猛地勒住韁繩,銀甲在火光中折射出瘋狂的光芒。他怒吼一聲,手中狼牙棒狠狠一揮,虎狼軍立即分散開來,從腰間掏出特制的陶瓶,朝著噴火槍陣地擲去。陶瓶碎裂的瞬間,紫黑色的毒煙騰空而起,借著夜風迅速蔓延,所到之處,士兵們紛紛捂住口鼻,痛苦地跪倒在地。
“戴上三個防毒口罩!”林風見狀,立即下達新的指令。
這防毒口罩當然也是研究大營出品,就是為了防護戰(zhàn)場上的有毒的煙霧的。
林風握緊長槍,目光如炬:“投石車和火炮準備,給我砸爛他們的陣型!”幾架投石車同時發(fā)力,裹著桐油的酒精彈和汽油彈呼嘯飛出。
“火炮準備,放!”
虎狼軍炸燒成一片火海。
哈云斯看著己方士兵死傷慘重,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他突然摘下腰間號角,放在唇邊用力吹響。尖銳的號聲劃破夜空,遠處的山林中竟傳來此起彼伏的回應,原來,他還留有后手!
山林間驟然響起的回應聲如鬼哭狼嚎,震得人耳膜生疼。月光下,密密麻麻的黑影從林間涌出,竟是哈云斯暗中豢養(yǎng)的狼騎兵!每匹戰(zhàn)狼足有半人高,目露兇光,口中泛著腥臭的涎水,騎士們手持淬毒的鏈錘,在夜色中劃出一道道森冷的弧光。
“是狼騎兵!”力影失聲驚呼,手中的長劍不自覺地握緊。這些狼騎兵曾在北疆戰(zhàn)場上令無數軍隊聞風喪膽,它們行動敏捷,能在復雜地形中如履平地,且狼嘴中的毒素一旦入體,片刻間便能致人麻痹。
林風的眼神卻愈發(fā)冷靜,他掃視戰(zhàn)場,迅速做出判斷?!肮?,對準狼騎的眼睛和咽喉!長槍手,準備
虎狼軍
黎明的曙光中,海軍陸戰(zhàn)隊的蒼鷹大旗插在了西北。
“老大!”刀影走了過來,“搜刮了一下,發(fā)現了幾封密信。”
林風接過信看了看,笑道:“有了這幾封信,司馬徽和杜宇私通疆西國軍隊的罪證就坐實了?!?
“老大,我們現在回去嗎?”
“回去,當然要回去,不然杜宇還以為我們死了呢?!?
陸戰(zhàn)隊的兄弟們這次沒有全身而退,死了十個人,傷了二十多個。
林風雖然悲痛但也釋然,既然是打仗難免會有傷亡,即便你帶著超時代的武器也不能避免。
林風帶兵回到關隘時,二話不說,直接讓力影和刀影把杜宇綁了。
“林將軍,你這是何故?”杜宇掙扎道。
“杜宇,你私通敵寇罪大惡極,按軍法當斬首,并誅你九族!”
“林將軍!你不能平白無故地冤枉我!”
“冤枉你?”林風冷笑地拿出書信,“你跟疆西軍哈奇爾的書信他可是還保留著呢?!?
“什么?!”杜宇爭辯道:“這是假的!是他偽造的!”
“假的?”林風淡淡笑道:“你還真是死鴨子嘴硬??!那我問你,哈奇爾怎么知道我會偷襲東邊大營?并提前派兵埋伏,而且還動用了疆西國著名的虎狼騎!”
“我怎么知道?”
“你怎么知道?”林風拿出一封信對其他護北軍的將領說道:“你們都看看吧?!?
幾個將領拿著書信看了以后,都氣得大罵。
“原來是你這個賣主求榮的東西作祟,怪不得我們跟疆西國打仗老是不勝!你怎么對得起死去的兄弟們!”一個人拿起刀來就要砍死杜宇。
“慢著!”林風手一揮,一股內氣打在了他的手腕上,他的刀立刻掉落在地。
“杜宇自有軍法處置,輪不到你們動手!”林風看向杜宇,“不過也多虧了你的這封信,否則我怎么可能騙過哈奇爾,直接去攻打中軍大營呢?”
“什么?”一個將軍驚訝道:“林大將軍竟然是直接進攻了疆西國中軍大營?!”
“是的,哈奇爾收到了杜宇的密信以后,自然會在東邊大營埋伏我,而且派出了虎狼騎,那么他的中軍大營的兵力就減少了。同時他們以為勝券在握,自然放松警惕,提前喝酒慶祝,這不正是夜襲的最佳時機?!”
“林大將軍用兵如神,屬下實在佩服!”
“……”
杜宇忍不住問道:“這么說來,你早就知道我跟那邊有聯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