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吧,這么著急覲見,可有要緊事情?!碧┛档蹟[擺手,臉上帶著耐人尋味的笑容。
既然決定要賭,就一把梭哈,壓上自己全部的身家。
于振濤不敢有任何隱瞞,立即把昨天伯爵府中發(fā)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說出來。
“那個彩珠朕還有點(diǎn)印象,朕記得那是定遠(yuǎn)伯你剿匪平叛歸來,為了表彰你的功績,朕下旨賞賜給你的。”
“說實(shí)話,朕對那顆彩珠可是十分喜愛,因定遠(yuǎn)伯你立了大功,朕才忍痛割愛賞賜給你?!?
“如今看來,定遠(yuǎn)伯你似乎并不喜歡?!碧┛档圯p輕抿了一口茶,淡淡的說道。
話語中聽不出任何喜怒哀樂。
于振濤驚得渾身一哆嗦,再次跪在地上,顫聲道:“陛下,臣罪該萬死,臣罪該萬死,請陛下恕罪?!?
“請陛下看在臣這些年忠心耿耿,雖無功勞,卻有苦勞的份上,饒恕臣一次?!?
“臣教子無方,臣愿意承擔(dān)所有的罪責(zé),請陛下恕罪?!?
“起來吧,你對朕的忠心,朕心里明白,這次功過相抵,就算了,另外你閉門思過一月,好自為之。”
“還有你那個兒子,難堪大任,你還是重新培養(yǎng)一個吧?!?
“至于和云北候親事,既然你們簽了和離書了,就徹底了斷吧?!?
說完,泰康帝緊緊的盯著于振濤,一旦對方有一絲的不滿,后面就要想辦法收拾他。
于振濤也是一個老狐貍,即使心中有不滿,但是表面上還是一副感激涕零的樣子,再次跪拜在地道:“謝陛下天恩,臣必將謹(jǐn)記陛下教誨?!?
“臣回去后一定嚴(yán)加管教犬子,若他不思悔改,臣便當(dāng)沒有這個兒子。”
“好了,關(guān)于這件事情,朕不想再聽到其他風(fēng)聲。”
“你立即解決這些事情,否則就算朕不怪罪與你,那些官御史也會彈劾你,你下去吧,朕乏了。”泰康帝有些不耐地道。
聽聞此話,于振濤瞳孔驟然一縮,忙不迭重重點(diǎn)了點(diǎn)頭。
“臣明白了,臣告退?!?
“陛下,定遠(yuǎn)伯心里有些不滿?!壁w洛眼中閃過一絲狠厲,躬身說道。
“不滿又如何,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他定遠(yuǎn)伯的爵位是朕給的,朕也可以收回,如果不聽話,那就沒有存在必要了?!碧┛档垩壑谐錆M冷意。
泰康帝算是一個比較仁慈的皇帝,否則就憑借把御賜之物給一個男寵,這一條罪名就足夠定遠(yuǎn)伯爵府抄家滅族。
同樣,于振濤也就是看透這一點(diǎn),才敢進(jìn)宮負(fù)荊請罪。
走出皇宮,于振濤緊張的心情才敢放松下來,才發(fā)覺背后已經(jīng)濕透了。
泰康帝對他還算信任,還需要他。
他賭贏了,但同樣也損失慘重。
于杰書不能繼承爵位。
和離事情已成定局,和云北侯府徹底交惡,從而失去一個盟友,但這也是泰康帝想要看到的。
還有更重要的是,功過相抵,于振濤以前所立下的功勞都徹底沒有。
如果下次再犯錯,恐怕定遠(yuǎn)伯這個爵位都保不住,甚至是抄家滅門。
于振濤整理一下心情,不管怎樣,這次總算避免滅門之禍。
危機(jī)算是過去了,于振濤腳步都變得有些輕快。
接下來該解決的可不僅僅是荊平安他們,還有那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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