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么一回事兒啊,我終于明白了,只見那聶寶中對著我倆輕聲說道:“咱們都是生意人,其實有些話還是說開了好,有一句話說了你們別不愛聽,其實我真的不怎么相信這‘跳神’,但是如果能解了我二爺爺?shù)男牟?,我一定多付二位的錢,怎么樣?考慮考慮?”
我嘿嘿一笑,沒說話,拿眼睛瞟了一眼韓萬春,韓萬春也是微微一笑,然后十分正派的對那聶寶中說道:“聶老板這話就不對了,要知道我們是有真本事的,在那地下通道里面賣藝只不過是我們這行的傳統(tǒng),哈爾濱雖然不小,我倆也算小有名氣,如果你不相信的話,可以先跟別人打聽打聽,張老板你認(rèn)識吧,還有易經(jīng)協(xié)會的權(quán)威韓先生,這些人都可以為我們證明,如果你要是還把我們當(dāng)騙子的話,那咱們就不用談了?!?
說到了這里,他起身就想走,我心里明鏡似的,這老混蛋哪里舍得要走,不過是想奪回話語權(quán)罷了,要知道干我們這一行兒的,什么人都能碰見,但是不管碰見什么人,都不能讓人牽著鼻子走,這也算是行規(guī)了,要不然的話,被人瞧不起不說,也坑不來多少銀子。m.biqikμ.nět
能唬住人,這才是跳大神最重要的一點。
不過他說的易經(jīng)協(xié)會韓先生,不就是他自己么,我頓時有些哭笑不得,不過他這話說的鏗鏘有力,當(dāng)真把那聶寶中給鎮(zhèn)住了,他慌忙說道:“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兩位要是有真本事的話,那最好,最好不過了,先生請坐?!?
韓萬春哼了一聲,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破工作服,然后這才又坐了下來,唄兒有面兒的樣子,其實他此時心里已經(jīng)樂開了花了吧,我心中想到。
那聶寶中對我倆說:“剛才真抱歉,在此給二位賠不是了,我之前也聽過這位小伙子的………怎么說了,啊對,神調(diào),我覺得很好,不瞞兩位,我家那老爺子之前也見過跳大神的,所以才想出這么個法子,請兩位一定要幫我這個忙,也算是成全了我對長輩們的一點孝心。”
我始終沒說話,見他這話說的十分誠懇,韓萬春便不再裝大頭蒜了,只見他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然后嘆道:“可憐天下父母心吶,哎,也罷,那我倆就幫你這個忙,什么時候動身?”
“我明天打理打理公司,后天咱們就走,正好我也老長時間沒回家里了,一路上的開銷都由我負(fù)責(zé),謝謝兩位了,我這里還有些事,就先走了,兩位要點些什么隨意,這家店我很熟,簽我的單就好了,后天見。”
說罷,他起身就走了。
確定他倆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之后,韓萬春頓時興奮的不行,只見他對我說道:“正愁沒地方去呢,天上就掉餡餅了!哈哈,看這孫子就像土豪,要不狠敲他一筆的話那就太對不起祖師爺了,服務(wù)員,服務(wù)員!點單,快點兒~!”
我其實也很興奮,按照現(xiàn)在來看,這一筆最少也能敲個七八千,城市不比農(nóng)村,畢竟受教育程度不一樣,我們這種職業(yè)在那里當(dāng)真是很受尊重的,現(xiàn)在農(nóng)村人還都很有錢,而且說起來這件事兒簡直太好弄了,說白了,就是一老頭想枯木逢春,但是怕自己死了多少年的媳婦兒不樂意,跳大神什么的,無非就是想給自己找個心理安慰。
要知道那老頭的媳婦兒都死了多長時間了?不像之前我大學(xué)同學(xué)白曉麗的對象,那小伙讓人捅死的,算是橫死,想投胎沒那么簡單,可是這老頭兒的媳婦兒不一樣啊,要是投胎的話,估計現(xiàn)在都能出去打工了,這種肥魚可是可遇不可求的啊。
想到了此處,我也很開心,韓萬春點了份黑椒牛排,然后對我說道:“姚子,你也點點吃的,晚上咱就不開伙了,不過這次的事情還真就給咱倆提了個醒,農(nóng)村里面的錢當(dāng)真比城里的好賺啊,廣闊天地大煉紅心,還有那些村姑什么的,嘿嘿,嘿嘿嘿嘿。”
他這話我就當(dāng)成了耳旁風(fēng)沒往心里去,吃過了一頓簡餐之后,我倆就回家睡覺,第二天也沒敢再出去賣藝,把需要準(zhǔn)備的東西全都收拾得當(dāng),然后給錢扎紙打了個電話,想要訂點紙扎用品,不過跟他一說,這問題就又來了,那些紙扎什么的體積太大,根本帶不上火車,可是如果要在當(dāng)?shù)赜喌脑?,那我們又賺不到錢,這可怎么辦呢?筆趣庫
錢扎紙想了想,然后在電話那邊對我撲哧一笑,說道:“這還不好辦,紙扎是死的,我不是活的么?帶我去不就得了?”
這好像真的是個辦法,我心里想到,如果帶錢扎紙去的話,一定又能多賺一筆,而且陳歪脖子很照顧我,定會放行的,就是該怎么同那雇主聶寶中說呢?嗯,就說我們是正統(tǒng)的跳神,必須要用專門……啊不是,是要用現(xiàn)做的紙扎,保不準(zhǔn)那老太太的鬼魂要什么呢,不是么?
我給那聶寶中打了個電話,對他說出了我的建議,那聶寶中同意了,在這些有錢人的眼中,錢可能真算不上什么。
準(zhǔn)備妥當(dāng),第二天我們在火車站碰頭,聶寶中昨天訂了四張軟臥火車票,開往一個叫‘富裕縣’的地方,等到了那個縣城之后再轉(zhuǎn)客車,就能到我們這一次的目的地了,那是一個小山村
只是上了車后,我的心里竟然好像覺得有些不安,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可能是我多想了吧,我老是覺得似乎要發(fā)生些什么不好的事情似的,這種感覺很操蛋,我坐在下鋪上,望了望窗外,無際的原野從視線中飛馳,天色將暗,黑夜似乎馬上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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