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秀秀甩了甩衣袖,廣袖上暗繡的歸一蓮紋章隨著動作若隱若現(xiàn),仿佛在無聲地彰顯著她的身份與地位。
蘇皓靜靜地看著她滿臉的不屑,心中泛起一陣?yán)湫?,可語氣卻無比堅(jiān)定,字字如金石般鏗鏘有力:“你不信也無妨,我敢斷,只要雅兒跟著我修煉,不出兩年,必定能超越你如今的成就?!?
他頓了頓,目光如炬,直直地迎上梁秀秀質(zhì)疑的眼神:“別說地之仙,便是天之仙境界,她也能輕松突破!反觀你,空有天賦卻無眼界,想要踏入天之仙境,怕是比登天還難!”
這話發(fā)自肺腑,在蘇皓眼中,梁雅兒身上那若隱若現(xiàn)的絕世神脈,才是真正的無價之寶,遠(yuǎn)比梁秀秀現(xiàn)在的成就珍貴得多。
他的眼神中閃爍著自信的光芒,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梁雅兒未來一飛沖天的模樣。
梁秀秀卻只覺蘇皓在癡人說夢,她仰起頭,滿臉嘲諷地大笑起來,笑聲尖銳刺耳,在驛站的回廊間回蕩:“荒謬!天大的笑話!就憑你?若你真有這般能耐,為何至今籍籍無名?我看你就是滿口胡,妄圖騙我妹妹罷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緩步向前,每一步都帶著倨傲的氣勢:“不過沒關(guān)系,此次巔峰盛會高手云集,到時候自然能看出你到底有幾斤幾兩。你若有本事,就上臺證明自己?!?
她在離蘇皓幾步之遙的地方停下,眼神冰冷如霜,語氣中盡是警告:“但我丑話說在前頭,以你這般狂妄的性子,在擂臺上難免樹敵。若是得罪了星渦天闕的天子,或是其他仙宗的神女少主,到時候惹來殺身之禍,可別指望我會出手相助。畢竟,這都是你自找的!”
說罷,她冷哼一聲,裙擺飛揚(yáng),轉(zhuǎn)身離去,只留下一道清冷孤傲的背影。
梁秀秀拂袖離去后,蘇皓神色未改,仿若一尊沉穩(wěn)的雕像,重新闔目盤坐。
他周身氣息再度歸于平靜,宛如一汪深不見底的寒潭,沒有絲毫波瀾。
方才的對峙仿若清風(fēng)拂過湖面,未在他心底掀起半分漣漪。
在他看來,梁秀秀的質(zhì)疑不過是源于認(rèn)知局限......正如夏蟲無法理解冰雪之寒,未曾見過天外天的人,又怎能想象真正的力量?
他輕捻訣印,修長的手指在空氣中劃出一道道玄妙的軌跡,繼續(xù)運(yùn)轉(zhuǎn)體內(nèi)靈力,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
待他日踏碎凌霄,這滿座質(zhì)疑自會化作驚惶。
......
自那日不歡而散后,梁秀秀刻意避著蘇皓,連目光交匯都成了忌諱。
她身后的兩名歸一宗弟子更視蘇皓為狂徒,每次路過他身邊時,總要冷哼一聲,臉上寫滿了不屑。
高個弟子鼻孔朝天,眼神中滿是輕蔑;矮個弟子則撇著嘴,一副嗤之以鼻的模樣。
唯有梁雅兒依舊黏著蘇皓,每當(dāng)夕陽西下,橘紅色的余暉灑在驛站的庭院里,她便抱著軟墊,邁著輕快的步伐湊到他跟前,眼眸亮晶晶地晃著,如同鑲嵌在夜空中的星辰:“蘇仙師,今日又要講什么新奇故事?”
蘇皓望著少女純真的面容,心中涌起一股溫暖。
他指尖輕點(diǎn),一縷靈力在空中凝成星河圖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