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的話語中充滿了囂張與狂妄,仿佛已經(jīng)將蘇皓當成了囊中之物。
灰袍仙長雙手抱胸,下巴高高揚起,臉上滿是不屑的神情,仿佛蘇皓在他眼中連螻蟻都不如:\"瞧你這細皮嫩肉的模樣,也配自稱仙宗弟子?怕不是哪個山溝溝里跑出來的野修,學了點旁門左道就敢招搖撞騙。\"
他屈指一彈,三枚刻滿符文的青銅釘破空而來,釘尖泛著詭異的墨綠色,那顏色如同毒蛇的毒液,散發(fā)著令人作嘔的氣息。
\"乖乖束手就擒,或許還能留你個全尸,不然這蝕骨釘入體,有你好受的!\"
他的話語中充滿了威脅,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蘇皓痛苦不堪的模樣。
年輕的紅衣仙長更是直接祭出一面八角銅鏡,鏡面泛起妖異的血光,那血光如同汩汩流淌的鮮血,讓人不寒而栗。
鏡中隱隱有無數(shù)冤魂在哀嚎,那聲音凄厲而恐怖,仿佛來自地獄的召喚。
\"在葬仙山脈,還沒人敢忤逆全天派!今日便讓你知道,得罪我們的下場!\"
隨著他口中念念有詞,銅鏡中突然沖出一條巨大的鎖鏈,鎖鏈上纏繞著密密麻麻的骷髏頭,那些骷髏頭張開黑洞洞的嘴,露出尖銳的牙齒,躍躍欲試地準備朝著蘇皓撲過來,仿佛要將他生吞活剝。
三人你一我一語,極盡羞辱之能事,污穢語如同潮水般涌來。
\"跪下磕三個響頭,再自廢修為滾出梁城,饒你不死!\"
\"就你這弱不禁風的樣子,也配和我們仙長說話?\"
\"趕緊把身上的行頭扒下來,別臟了仙宗弟子的名號!\"
這些話語如同尖銳的匕首,刺痛著在場每一個人的神經(jīng)。
而這三人之所以如此猖狂,皆因蘇皓刻意收斂了全部氣息。
他周身靈氣如深潭死水,表面平靜無波,莫說是神師的三兇仙,便是地仙親臨,若不祭出本命法寶,也難探其深淺。
在他們眼中,蘇皓不過是個空有皮囊的凡人,絕不可能會是仙宗弟子。
與此同時,梁城的長老們個個嚇得臉色慘白,雙腿抖如篩糠,大氣都不敢出。
有人偷偷將頭埋進衣袖,生怕被全天派的人瞧出端倪,他們的身體蜷縮在一起,如同受驚的老鼠,有人攥著衣角的手青筋暴起,卻始終不敢站出來說一句話,他們的心中充滿了恐懼,害怕下一個遭殃的就是自己。
要知道,全天派統(tǒng)治葬仙山脈數(shù)百年來,手段狠辣,但凡敢反抗的勢力,都被他們連根拔起,尸骨無存。
此刻他們心中只有一個念頭:但愿這位蘇仙師真有通天的本事,不然整個梁城都要跟著遭殃了。
梁一軍像只縮頭烏龜般躲在三位仙長寬闊的背影之后,望著蘇皓被劈頭蓋臉地辱罵卻無力反駁(他自認為),心底涌起一陣病態(tài)的快意。
前日蘇皓那隨意一彈,震得他經(jīng)脈斷裂數(shù)條,在床上整整躺了三日才能勉強下地。此刻舊傷雖還隱隱作痛,可梁一軍滿心滿眼只有復仇的暢快。
他佝僂著脊背,肩頭止不住地微微抽搐,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淤痕隨著扭曲的笑容顫動,心中暗喜,終于等到這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