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迭先前也聽她提起過,
而且,
就算錯過了,他倒是并不會遺憾,
他有一種預(yù)感,
萬古之前,心境應(yīng)該都是夠了,
只是三年,完全值得。
“既然你出關(guān)了,神空宴已經(jīng)開始了,我們一起去轉(zhuǎn)轉(zhuǎn)吧,那里估計熱鬧起來。而且,我也得代表寒域去道個喜?!彼曛鲃诱玖似饋恚?
“你陪我去吧?!?
“好?!奔镜玖似饋?,
當(dāng)然,
要去十二樓,是需要先回到先前的廬舍那里,也就同一時間,在廬舍之內(nèi),除了秋風(fēng),倒是還有一個老者,一身華貴的服裝,只是僅僅站在廬舍之內(nèi),
就好像能夠讓周圍的一切,都要臣服。
因為,
他是一位仙帝,
而且超越了普通仙帝,即使在整個東溟,都是赫赫有名,
神空大帝!
“師兄,如何,此人背后,應(yīng)該是斬了三尸的強者吧?”秋風(fēng)微微一笑,幾年時間下來,
氣息還是有些虛弱,
“這樣的強者會是誰?莫非,也是遠(yuǎn)古時期留下來的強者,偏偏,這個烙印留下的時間不會太長。證明其是可以自由行走的,還是說對方是從避天棺出來的?”神空大帝微微思索,遠(yuǎn)遠(yuǎn)注視正往這個方向來的男女,
“莫非,是四溟仙宗之內(nèi)的老怪物?”
“第六樓可能知道一些。畢竟抓了他的人,說不定已經(jīng)知根知底?!?
“第六樓?”神空大帝自然不傻,隱隱聽出了一些這位師弟的意思,也是一愣,
“你說第六樓抓了他的人?”
“師兄可以去問問?!?
神空大帝深深看了這位師弟一眼,
哪怕是他,其實在神空閣很多大事的決定之上,都會聽取這位師弟的意見,
因為,
對方比自己看得更長遠(yuǎn),他也不確定這話有什么深意,
“師弟是說?”
“我也只是聽聞,還要師兄自己去看看,師兄才是神空閣之主?!?
“第六樓么?!鄙窨沾蟮垡矝]當(dāng)場發(fā)表什么意見,身軀,已經(jīng)緩緩消失了,
倒是和季迭錯過了。
在他消失之后,
霜年也才到了外面,特意進(jìn)去說了一聲,
“師尊。”
“要去神空宴去就是,你師伯也很快會找他的?!鼻镲L(fēng)注視了外面,
“你先讓他進(jìn)來,我有話和他說?!?
原本季迭是等待外面的,這話在外面也能聽到,主動走了進(jìn)去,
“前輩?!?
秋風(fēng)也沒直說找他的原因,
“丫頭,你先出去吧?!?
“師尊?”霜年疑惑,
還有什么是自己不能聽的,
“我又不會吃了他?!鼻镲L(fēng)沒好氣看了她一眼,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霜年也不好繼續(xù)說什么,
臨走前,她下意識看了季迭所在,抿了抿唇,可季迭倒是對她搖搖頭,示意她不用擔(dān)心。
不多時,廬舍之內(nèi),
只剩下了二人所在,
“前輩?!?
“雖說那丫頭,是我的徒兒,可我這個人,沒有那么多禮數(shù),也不需要你給我跪下奉茶了?!鼻镲L(fēng)凝視著他,開門見山,
“你放心,她的選擇,我也從來不會干預(yù),不過,有些事可不會那么順利,神空閣什么情況你也知道?!?
奉茶,
這兩個詞匯代表的意義,
季迭當(dāng)然聽得出來,總感覺這是什么考驗,
“這件事,我會處理好的?!?
“靠你后面那位強者么,有些事,積怨已久,就是神空師兄同意你們關(guān)系,其他的人呢?”秋風(fēng)反問,
“表面上,其他人或許不敢說什么,可風(fēng)風(fēng)語,終究不可能完全杜絕,
整個神空閣修士,怎么看她,議論她?總不能議論一個,就直接嚴(yán)懲吧?
能管得了那么多人么,可如果不管,她就要一直遭受非議。”
非議,其實已經(jīng)是好聽的說法,最后說不定會比這樣更糟心,
季迭當(dāng)然知道人心。
特別是霜年這種身份,站的越高,恐怕就有越多的人恨不得她跌到深淵,萬人唾棄,
“前輩放心,總有一天,我會讓他們說不了什么,至于現(xiàn)在,我知道應(yīng)該怎么做,保證不會影響她,也不會讓人知道?!?
“你能這么想最好,這次讓你留下來,還是想你都來了這里,總得給你一些見面禮?!?
季迭抱了抱拳,
“多謝前輩認(rèn)可,見面禮。晚輩無功不受祿……”
“見面禮還管你有功無功?!鼻镲L(fēng)沒好氣揮手,已經(jīng)有一個玉簡,徑直出現(xiàn)在了季迭前面所在,
“對我而,也不是什么珍貴的東西,不過對你可能會有一些用,記得,別讓我知道你以后欺負(fù)那丫頭?!?
聽到了這話,季迭倒是有些疑問,也沒當(dāng)著面打開,而是抱了抱拳,
“多謝前輩,前輩放心,只要我不死,就會一直護(hù)著她。”
“嗯,有這句話就夠了。”
從廬舍之內(nèi)出來,季迭心情和先前倒是截然不同了,
先前說的絕對不是作秀,
神空閣又如何,將來如果誰有不滿,
就先按在地上打上一頓。
霜年倒是一直在外面,先迎了上來,
“師尊和你說了什么?”
“沒什么,只是讓我好好照顧你?!奔镜α诵Γ?
倒是沒完全說謊,
“胡說八道,師尊怎么可能這么說?!彼甑闪怂谎郏瑓s很不自信,
不知道師尊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季迭也不逗她了,
“其實前輩就是和我說了一些談心的話。反正沒什么。走吧,不是要去神空宴?!?
霜年也沒再追問什么,
“其實我也知道師尊會和你說什么,我自己不在乎別人怎么看我。只是怕順帶連累了師尊……”
“放心好了?!奔镜A讼聛恚J(rèn)真看著她,
“而且,我可不是神空閣之人,可沒有那么多顧忌,如果有人喜歡在背后嚼舌根子,我不介意打碎他的牙齒。這樣看誰敢說。”
反正,
神空閣也不敢真如何動他,這才是他的風(fēng)格,先前和霜年師尊說的,還是比較含蓄的,
“別瞎說……”霜年既感覺溫暖,又怕他真做出這樣的事,
這里可是神空閣,她自然不希望季迭鬧事的,或者更不希望他有事,也先轉(zhuǎn)移了話題,
“神空宴,十二樓的人都會去,包括第六樓也是,待會你看到了他們,記得先不要沖動。等神空宴結(jié)束,你的事和師伯一說,他一定會主持公道?!?
“我是那種沖動的人么,要沖動也是他們沖動,他們的碎念,還在我手上。不過你放心,他們不惹我,我也不會惹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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