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教余孽,竟然敢跑來我神空閣鬧事,這可就怪不得我們了?!?
鬧事!
作為整個東溟名義上的第一勢力,神空閣三字,一直都是無數(shù)修士心中圣地一般的存在,
別說只是碎念了,
甚至仙尊,仙王,估計都絕對不敢在此鬧事,
此話等于一上來就先給季迭扣了一大頂帽子,
可季迭倒只突然扯了扯嘴角,
果然,
這個世界,有些時候,就算他不想鬧事,可在虛名之下,總會有麻煩找上來。
如果是先前,
‘麻煩’處理起來的確麻煩,可如今他倒是不在乎,在這氣息出現(xiàn)不久,
數(shù)億里空間,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三個身影,都是碎念。
三名碎念中,兩位碎念初期,一個中年模樣,腳踏一雙白色云靴,穿一身深藍長袍,臉上頗具正氣,還有一人是道童模樣,
還扎著童髻,骨齡卻至少數(shù)百萬年。
至于他們中為首的,
則是一個長須老者,錦衣華袍,看起來也是仙風(fēng)道骨,
開口就先直接定罪,
“哼,抓了我神空閣之人,人證物證俱在,念你修行不易,乖乖束手就擒,不要自誤!”
他,自然能看穿季迭修為的,
還聽過季迭在血教大典之上表現(xiàn),據(jù)說道力極為龐大,
只是,這些終究是道聽途說,長須老者自然不信,為了震懾,碎念中期氣息,帶著一股睥睨之勢,不再隱藏,
更有一股磅礴大道之力,好像,如同一座龐大山岳,直接壓向了季迭所在,
也相信季迭絕對要重創(chuàng),
可惜,
他想象之中,季迭受創(chuàng)的場面,自然不可能發(fā)生,
反而有一股同樣磅礴的狂暴氣息,轉(zhuǎn)瞬之間,從季迭之上擴散,絲毫不弱于剛剛的氣息。最終碰撞之后,
苦得也是剩余兩位碎念初期,
僅僅是氣息,道童碎念也好,中年碎念也罷,面色都突然大變,嘴角,更是不受控制,溢出了鮮血,
“這氣息,好恐怖的道力!!”
“不對,不對,他隱藏了修為,他不是碎念初期???”
也不怪他們有這樣反應(yīng),
就是為首長須老者,心中同樣暗暗心驚,
這氣勢,
證明季迭一身道力,竟然…根本不弱于他!
傳聞,是真的。
“我不想在神空閣鬧事。也不想知道,你們是何原因出手。”季迭只是抬起了視線,
“不過,上來就給我扣這么大的帽子就算了,我挺好奇,你們是怎么知道我會來這里。”
以三人的修為,身份,剛剛氣息也沒被真嚇到,可長須老者神情還是頗為陰沉,
“豎子狂妄,先前確實有些小看你了,不過道力終究是道力,你也只是碎念初期,你以為,這樣就能肆意妄為了么,哼,既然冥頑不靈,那就別怪我們了。
一起動手,
誅殺這血教余孽?!?
究竟……是誰冥頑不靈啊……
不過,
長須老者卻是冷笑間頗為自信,直接施展起了什么術(shù)法,
“虛空黑洞!!”
這聲音之后,
他前方上千萬里,突然出現(xiàn)了
一個漆黑的漩渦,
起初,
這漩渦,
只有萬里,
可隨著他又連續(xù)噴涌出數(shù)口精血,漩渦規(guī)模也突然增大到了百萬里之巨,
里面,漆黑一片,
更有著一股恐怖的吸力,覆蓋了周圍的千萬里空間,甚至空間,都跟著扭曲,混亂,別說縮地成寸了,估計哪怕碎念初期靠近,移動都要困難。
如果進入其中,
恐怕根本不可能出來!
盡管漩渦還隔著千萬里,
道童碎念,還有中年碎念,都是神情一凜,
“是虛空黑洞。里面雖然比不上正規(guī)虛空,可混亂的空間之下,不精通虛空之道,
哪怕碎念中期進去,也要非死即傷……”
“虛空之道,只有達到了萬古,才能真正發(fā)揮威力,剛剛吳兄,明顯付出了不少代價……”
事實上,
長須老者如今催動這樣的術(shù)法,的確也不好受,氣息更萎靡很多,發(fā)白面色卻是在大笑,
“小子,既然冥頑不靈,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虛空之道……”季迭先前是聽過的,也是空間之道的延伸,基本上神空閣修的都是虛空之道,
比如每代神空大帝,就是集大成者,
只是這漩渦,離他還有數(shù)千萬里,
這樣的吸力,還在能抵擋的范圍,身軀,依舊在原地一動不動,反而一身恐怖煞氣,也沒再刻意隱藏,壓制,他眼眸,僅僅片刻好像有磅礴的血海沉浮,
這是,煞氣!
這樣的煞氣,
就是碎念后期,都要驚心,不敢與他對視,何況碎念中期,
僅僅一個眼神,
長須老者也沒了剛剛高高在上優(yōu)越之感,反而不受控制有一股心驚,還有驚駭之意,
甚至感覺周邊,突然有嘩嘩的聲音,瞬間出現(xiàn)了一片龐大的血海,要把他吞噬,
偏偏,
這一切其余兩位碎念初期,好像完全不知,主要因為先前的事,他們對于季迭已經(jīng)忌憚至極,
也不敢看他眼睛,
不知道這一切。
“剛剛我的話,我不說第二遍?!奔镜琅f頗為平淡,卻已經(jīng)有警告之意了,
這幾個字,
好像是在長須老者耳邊,不斷回蕩,讓他突然有一種,面對碎念后期,甚至碎念大圓滿的殺戮無數(shù)的魔頭之感,
為了擺脫這血海,
還是強行動用秘法,才移開了目光,可他嘴角還是當(dāng)場不受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