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丫頭,不要再喝了,省得喝多了,耍酒瘋?!?
何洛洛俏臉一紅。
正傷感呢,怎么提這茬?
“喝,必須喝?!焙温迓鍝荛_允王的手,“大船再開半日,你我便要分道揚鑣了,這興許,是我們最后一回喝酒了?!?
“分道揚鑣?”允王一愣,“你們不回岱島嗎?為何半日后就要分道揚鑣?”
何洛洛解釋,“到前邊那里,我們便要轉(zhuǎn)道往東,前往鮮國的江原道,去購買糧食,所以不能與允王同行了?!?
她已經(jīng)和趙統(tǒng)領說過了,打算把賣鐵礦的銀子,在鮮國購買糧食,帶到岱島去。
有了糧,有了武器,有了大船。
而留在賀州的親人們,也悉數(shù)來到了岱島,那就把岱島當做根據(jù)地了。
到時候縱使造反的事情敗露,也就不怕他趙元基了。
允王聽了何洛洛的話,眼中閃過一絲落寞。
不乏擔憂地說,“鮮國人狡猾,同他們做交易風險挺大,你們帶了那么的銀子,愈加危險?!?
“洛丫頭若是相信我,便把購買糧食的銀子留出來,剩下的,我給你們送到岱島去?!?
“那必然是相信的啊。”何洛洛驚喜道,“不過你前往岱島也需要繞路,會不會耽擱你的行程?”
“我在鮮國,已經(jīng)耽擱得夠久的了,也不在乎這一兩天的?!?
“那有勞允王殿下了?!?
何洛洛對允王,由衷地感謝。
允王抿了口酒,又開口說。
“你可需要寫封信什么的,讓我?guī)У骄┏?,交給江景年的嗎?”
何洛洛忙搖頭。
“不用了,不用了?!?
“允王殿下就別寒瘆我了?!?
“江景年都已經(jīng)成親了,我還用給他寫什么信?”
允王忍不住揉了揉何洛洛的腦袋,心頭的憐惜心疼,難以喻。
“我也不知道如何能夠幫你,我或許,會約江景年吃個飯,問問江景年,可還記得在虎頭峰,和他一塊合作打過劫匪的林州小丫頭,何洛洛。”
“你不用問?!焙温迓灞亲铀崴岬模八峙略缫呀?jīng)忘了!好了,不說了,喝了這一杯,到了前邊就該分頭走了。”
何洛洛端起了杯子,把里邊的酒一口飲盡。
她和允王殿下,今后能不能再見面,都說不定了。
道不同不相為謀。
她和允王,終究不是一條道上的。
分道揚鑣也是遲早的事。
而她,也前所未有的感受了到了迷茫。
原本想著造反,把允王推到那個位置上去,但允王既然不肯選擇這條路,她一下子好像就失去目標了。
不過也不管了。
先把糧食買回來吧。
就算不造反,在岱島若是能把日子好好過下去,也不是不可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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