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云輝看向赤鬼,好奇地問道:“阿鬼啊,以前有沒有軍閥勢力,得罪過僧王?”
“有??!當然有!”
赤鬼大點其頭。
景云輝眼睛頓時一亮。
赤鬼繼續(xù)道:“畢竟,這個世界上,就從來不缺一些找死的人?!?
“……”
泥馬!
景云輝問道:“他們最終的下場是什么?”
“死的老慘了?!?
“……”
景云輝撓了撓頭,問道:“僧王有這么大的本事嗎?”
赤鬼伸出一根手指頭,說道:“第一步,僧王會宣布該人是‘佛教的敵人’,或者是‘不受歡迎的人’?!?
等了一會,沒有聽到赤鬼的下文,景云輝皺眉問道:“那第二步呢?”
“沒了?!?
“什么?”
“沒有第二步了,就這一步就夠了?!?
“……”
泥馬!
“只這一步,就足以讓得罪僧王的軍閥,眾叛親離。他麾下的將軍、軍官、士兵,都會站出來反對他,他會被打上不潔、不詳?shù)臉撕?,他的軍隊,他的人民,甚至他的親人、妻子、孩子,所有人都會遠離他,所有人也都會背叛他。
“所以,就這一步,便已經(jīng)足夠用了?!?
哪里還需要什么第二步?
先給你定性。
再讓你社死。
最后讓你眾叛親離。
景云輝狠狠瞪了赤鬼一眼。
他感覺赤鬼就是在說風(fēng)涼話。
他掰著手指頭計算。
在蒲甘,他是一個親人都沒有。
老婆倒是有一個,可也不是佛教徒。
拉蘇軍里,四個旅的主官,都沒有宗教信仰。
陳凌康是個理想主義者,一門心思的謀求獨立。戴權(quán)是若開軍出身,更不信奉佛教。趙麒俊是退役的華國軍人,根正苗紅的黨員,就連第八旅的羅飛,人家前身也是國軍殘部,和佛教八竿子打不著。
仔細算下來,拉蘇軍里的高層軍官,根本不存在佛教徒,即便是下面的士兵,信奉佛教的也極少,不能說絕對沒有,可即便有,也只是極個別的。
繼續(xù)往下數(shù)。
特區(qū)政府的官員里,佛教徒很少。
哪怕是在洛東地區(qū)的民間,佛教也非主流。
確切的說,整個洛東特區(qū),就不存在主流宗教。
要說平日里有個佛教節(jié)日,讓人們?nèi)悅€熱鬧,那一個個的,腦袋肯定削成尖。
但要說,讓誰去為了佛教拼命,整個洛東地區(qū),還真沒幾個這么狂熱的佛教徒。
全部清算了一遍,景云輝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說道:“貌似,南達把這第一招用在我身上,也沒那么管用?!?
赤鬼看眼神態(tài)自若的景云輝,隱藏在面具下面的猙獰臉孔,也抽動了兩下。
他早就幫景云輝核算過了。
得出的結(jié)論,與景云輝一致。
所以,赤鬼并不緊張。
景云輝問道:“阿鬼,南達還有第二手嗎?”
“僧王敕令。”
“那是個啥?”
“僧伽大王,可以頒布敕令,命令某個人,必須進入指定的寺院,進行苦修和懺悔?!?
“如果那個人不聽他的敕令呢?”
“違抗僧王敕令,就相當于是與整個佛教世界為敵,所有佛教信徒,人人得而誅之?!?
“哦?!?
景云輝恍然大悟。
他笑道:“你的意思是,如果僧王沒能讓洛東特區(qū)的軍民起來反對我,那就號召蒲甘全國的軍民,合力來霸凌我,是嗎?”
赤鬼點了點頭,說道:“如果主席膽敢違抗僧王敕令的話!”
“操!多大點個逼事,還他媽用炮轟!”
景云輝非但沒有緊張、懼怕,反而還樂了。
他聳肩說道:“如果南達真這么搞我,大不了,就打吧!打來打去,弄不好就把洛東-->>給打獨立了,到那時,支持我的人只會更多。”
就算真走到這一步,景云輝也不怕。
蒲甘國防軍的老大丁泰,會站在自已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