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凌康拿起酒杯,一口悶掉,說道:“主席不用向我學(xué)習(xí)?!?
“嗯?”
“主席只需掌管全局就好,至于打仗的事,就交由我們這些軍人去讓吧!”
景云輝看著已有幾分醉意的陳凌康,輕嘆口氣。
天賦這東西,真的是羨慕不來,也學(xué)不來。
平庸之輩,哪怕是付出百分之一百的努力,在真正的天才面前,也抵不過人家百分之一的天賦。
陳凌康借著酒勁說道:“主席,其實(shí)我一直有個疑問!”
景云輝拿起酒瓶,各倒一杯,說道:“今天咱哥倆,知無不,無不盡?!?
陳凌康問道:“主席為什么那么著急?”
景云輝不解地看著陳凌康,問道:“老陳,你指的哪方面?”
“一切!所有方面!”
陳凌康說道:“無論是搞經(jīng)濟(jì),還是搞基礎(chǔ)建設(shè),乃至這次的對金三角用兵,主席總是那么的急迫?!?
這種感覺,就好像景云輝已經(jīng)時日無多了,要在生命的最后時刻,把所有事情一股腦的都讓完。
他繼續(xù)說道:“主席才二十多歲??!明明還有大把的時間。可是,主席就是想把幾十年才能讓完的事,要壓縮在短短幾年之內(nèi)完成,甚至……最好是一下子就全部讓完。我實(shí)在不明白,主席到底在急什么?”
他到底在急什么?
這個問題,景云輝無法回答陳凌康。
景云輝身子向后倚靠,揚(yáng)起頭來,仰天長嘆一聲,說道:“天有不測風(fēng)云,人有禍兮旦福,今天我能坐在這里與你喝酒,也許明天,你就要在我的墳頭上敬酒了?!?
“主席……”
陳凌康嚇了一跳,不由自主地站起身。
“人生苦多,去日苦多,來吧,兄弟,我們沒有杜康,但我們現(xiàn)在有茅臺?!?
說著話,景云輝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陳凌康呆呆地看著景云輝。
主席是個悲觀的人嗎?
絕對不是!
既然如此,主席應(yīng)該是沒跟自已說實(shí)話,心里有所隱瞞啊。
但景云輝不想明說,陳凌康也不好一再追問。
他也拿起杯子,飲下酒水。
這晚,景云輝和陳凌康都喝得酩酊大醉。
翌日早上,景云輝從客廳的沙發(fā)上醒來。
沙發(fā)的另一頭,還睡著陳凌康。
景云輝拿起手表一看,“我操!”
他撲倒陳凌康身上,連連推他:“老陳,醒醒、醒醒!快醒醒!”
陳凌康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還一臉的茫然。
“今天烈士安葬儀式,快點(diǎn),時間要來不及了!”
陳凌康呆愣片刻,猛然一震,一轱轆從沙發(fā)上翻滾下去。
兩人快速洗漱一番,乘車去往烈園。
這次的烈士安葬儀式,比曹海軍的那次規(guī)模大得多,參加人也要多得多。
光是烈士家屬,就有兩三千人之多。
再加上政商名流、自發(fā)而來的百姓,以及學(xué)校組織的學(xué)生,讓烈園外面的街道兩旁,站記了人。
人群順著街道延伸出去,一眼望不到盡頭。
景云輝抵達(dá)后,秘書全小娟立刻跑上前來,幫他整理著裝儀容,然后遞給他一份演講稿。
接過來大至掃了兩眼,他問道:“你寫的?”
“是小鄭寫的?!?
說話間,她回頭示意一下。
一名青年立刻快步上前,躬身施禮,畢恭畢敬道:“主席!”
景云輝看向這名青年,認(rèn)識,秘書室新進(jìn)的-->>秘書,鄭文。
拉蘇市政府的秘書室,一直陰盛陽衰,幾乎全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