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把熊熊燃燒著,江綿立刻走過去道:“大姑你沒進去吧?”
江經(jīng)蓮:“你大姑又不傻,萬一真要是流感,我這直接進去被傳染了咋整?”
江綿松了口氣:“那就行,我先進去看看,大姑您在外面等我會兒?!?
江經(jīng)蓮舉著火把點頭:“你口罩戴好,小心點知道不?”
江綿嗯了聲,把口罩戴上,這才拿著電筒去敲門。
“秦姨,我是江綿。我聽高嬸嬸說你們一家子最近感冒了,過來給你們看看?!?
這年頭鄉(xiāng)下人都窮,門也都不會鎖。
江綿敲完門在門口站了會兒,只聽見屋內(nèi)有輕微的動靜,想著高嬸的話,又敲了兩下門:“秦姨,我進來了?!?
說完,江綿直接推門而入。
屋內(nèi)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
江綿打著手電筒進屋,站在門口頓了頓,然后走到桌子邊從藥包里把煤油燈拿了出來點燃。
很快,漆黑的屋子里便有了光亮,江綿也能看清這屋里的情況。
秦香翠家窮,屋內(nèi)空蕩蕩的,壓根沒有幾樣像樣的家具。
整個房子分內(nèi)間和外間,有了燭光后,最顯眼的就是左側(cè)靠墻的大通鋪,上面躺著四個人。
“咳咳——”
微弱的咳嗽聲幾不可聞,或許是聽到動靜,其中一個少年強撐著身體坐了起來,燭光下那張慘白的臉就跟皮包骨似的,就剩倆黑黝黝的大眼珠子盯著她。
饒是江綿都被嚇得心跳漏了一拍。
但很快她就認出這人的身份。
秦香翠家的老三,雷明光。
“雷明光,是我,我是江綿。”
江綿戴著口罩,說話的聲音悶悶的。
她放下手電筒快步走到大通鋪前,看了看雷光明的臉色緊皺起眉頭。
雷光明眼神恍恍惚惚,盯著江綿好一會兒才認出了她,嘴巴剛張了張,就是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
江綿聽他咳嗽的聲音微弱,就知道他肯定嗓子啞了。
再看看這大通鋪上躺著的其余三人,毫無疑問,是雷光明的幾個兄弟。
“雷光明,你爸媽呢?”
江綿掃了眼另外三人的臉色,比起雷光明也好不了多少,個個都是奄奄一息的模樣。
雷光明聽到她的聲音,腦子像是僵化了一樣,好半晌才理解她說的什么,費勁兒的抬起手指了指用簾子隔起來的里屋。
然后啪嗒一聲,就倒回了床上,顯然沒什么力氣。
江綿見雷光明四兄弟這幅模樣就知道他們幾個現(xiàn)在情況危險,當(dāng)下也顧不得再去里面看秦姨夫婦倆的情況,先給雷光明診起脈來。
感冒的癥狀多數(shù)是高燒,發(fā)炎,疼痛,甚至?xí)炟省?
雷光明的情況比他三個兄弟好一點點,江綿仔細的診著脈,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脈象與一般的風(fēng)寒感冒有什么區(qū)別。
可雷光明的體溫卻異常的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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